“真是无商不奸,无盗不坏。”苏若瑶笑着问:“人家那点事你都记得,真想知道?”
“说还是不说?”程迪智吓唬的口吻。
苏若瑶转身面对她,笑脸莹莹,向天空喊出自己隐藏了两年的心声:“程一官,你今天回来吗?程一官,你今天回来吗?程一官,你今天回来吗、、、、、、”
“会,只要你乐意,我每天都会来。”程迪智感动地放下男人的尊严,滴了一滴泪:“早就想到,你在那时,已于我有意,只是苍天弄人。”
苏若瑶看她感动成这样,就轻声问:“我们,可以离开捧心池了吗?”
程迪智这会怎愿离去,脉脉含情望着她:“若瑶,我们等待了太久,浪费了太久。”
苏若瑶也情不自禁地点头,任程迪智褪去她的衣裳,躺下。程迪智伏在她身上,她闭上了双眼,呼吸加促。
程迪智不是第一次赏阅她的玉体冰肤,和无须附加也不可再减的脸庞,吟诵了一句:“曾散天花蕊珠宫,一念堕尘中。”
苏若瑶听到这句,立刻睁眼,起身:“一官,我们回去吧。”
程迪智已兴奋到极点,不愿回去,强行吻她,舔她的每一处。
在她的拒绝中,他的无法自控中,船翻了,苏若瑶只好裸着身子游上了岸。程延仲的兴奋也降下来了,为她捡回**的衣裳,给她披上:“不开心就回去吧。”声音中没有半点责怪。
“对不起,一官,我不该这样对你。”苏若瑶说出原因:“在惋春园,与你醉酒的第二日,我想溺水自尽,延仲看到,将我救起,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陆游的词。我忘不了啊。为什么在这捧心池里游荡,还会忘不了缠绕在我心的延仲呢?”
回到馆娃斋,程迪智也毫无办法来了,曾叱咤风云的海盗王,却困在了一个“情”字上,对爱人的痛苦束手无策:若瑶的痛苦是她的丈夫延仲,是我的儿子,不能视为不存在。
如此,即使在这世外桃源也要面对现实了:“若瑶,延仲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不可摆脱。虽然我们的爱是纯洁的额,但我们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就不能让他难过,也不能让毫无过错的延仲成为我们痛苦的根源。”
“我懂,可是我们如何能蒙骗自己这里?”苏若瑶坐着,摸着自己的心脏处:“如何能在想到他的时候还昼夜寻欢?”
程迪智转身说:“时间会让我们习惯的,让延仲成为我们的亲人,已想到就开心的亲人,而不是痛苦。今日,你应该已到了武汉,给延仲写信吧。”
苏若瑶又是提笔落泪,将写好的信交给程迪智:“拿去骗延仲吧。”
程迪智抱住苏若瑶,似乎精神摇曳不定,但还是定下:“我曾抢,曾偷,曾劫,曾盗,都没有觉得哪次有这么卑鄙。可是,即使这样,所有的信仰和道德都败给了对你的爱。若瑶,就这样,有一日开心,就开心一日吧。”
苏若瑶心中痛苦得全身无力:“一官,我不会无视佛得说法,也不会避开天主的看法。是我给你们父子带来灾祸,难堪,那么将来佛让我下十八层地狱,我就下,永不得超生我也无悔。
若是遇上天主,让我入地狱我也去,就算在炼狱里洗净灵魂我也愿意,只是洗不掉我对你的爱。总之,永远不进天堂,我也心甘情愿。现在,就让我陪你快乐每一天,按时给延仲写信。不让你难做,也不让延仲受相思之苦,但愿他在漫长的等待中,能忘却我和他的曾经。”
“快乐你与我共。身后事,你上天堂,去极乐,我下地狱。若我说不过阎王或是天主,我不会让你一人下地狱,会陪你一同受苦。能与你相遇相爱,就算没能永久相守,能永生一起受苦也好。”程迪智着不是在发誓,而是说出他的心言,声音深沉,眼神凝邃,像他的爱一样温煦,和蔼。
苏若瑶一如既往地感动着:“你是海盗,一个骗我的海盗,我也相信了,谁让你能盗走我的心。”
“我只恨自己没能让你拥有梦想中放纵的爱,总是要担心,为难,”程迪智疼惜地抚摸她刚才弄得湿润的头发。
她无怨:“在你的呵护下,我的感情已足够放纵不羁了,这,已满足了。”
“在我人生的志高点,即将衰退时,霸占了正怒放的你,若有反悔,随时退出,我随时接受,为你掩饰好一切。”程迪智这样无条件的爱确实放纵到极点了。
但苏若瑶不是这样的人:“没有反悔,只有永远的延续。”
一番交心后,有情人相拥在一起,准备要勇敢地面对内心的谴责和灵魂的惩罚。
苏若瑶离开至幸堂大概一个月了。
程延仲来到父亲居住的炳炘堂,向他汇报目前生意的情况:“爹,目前瓷器买卖维持原来良性发展的状态。在药工厂,我低价处理了一批积存的货物,销毁了变质的货物,然后去和原来的客户洽谈,力求拉回他们,并通过他们寻求新的客源。但因之前的名声不好,这的确难做,不过我不想放弃,将原来辞工的有经验的老工人高薪聘请回来做指导。现在,药工厂已恢复了进货,加工,销售的正常盈利状态,但利润还是远不如瓷器营销。不过,延仲会想办法的。”
“延仲,爹果然没有看错你,继续加油,前途无量。”程迪智夸赞:“爹会去看你的成绩,让你的兄弟们都以你为榜样。”
程迪智说的有些浮夸,但程延仲也不是在乎这种小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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