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仲今晚也无意缠绵了,他虽有信心对抗他父亲,但是那心里的隐忧还是存在的:如果父亲死活不同意,难道还真跟他断了父子关系?虽然这父子关系好不到哪里去,但那毕竟他养育了我成人啊。
程延仲无眠了,一面是固执死板的父亲,一面是相恋难舍的爱人。他侧身看着苏若瑶,她的一顺长发被挪到一边了,程延仲就抚摸着她的头发:柔顺如你心,若瑶,你虽柔顺,但是太脆弱,坚强一点吧,和我,和苍耳一起面对未来啊。
可苏若瑶的眼帘下,睫毛上闪着点点的泪珠,在冬日里难褪去,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出晶莹的光泽。
“让你难过了,这本是我应承担的事。”程延仲在她身边,默默躺下,思考着以后任何一种可能的情况,和解决的办法。他今晚夜不能寐了。
这样到了早晨,程延仲才抓紧时间睡了一会,闹钟惊醒时,两人起来,看对方脸色都不好。苏若瑶是在哭泣中入眠,那样睡得头疼脸色也黄,程延仲彻夜难寐,自然更是眼圈红肿。
“若瑶以后别那么难过了,有事情的话,我们一起想办法。现在看你。脸色蜡黄的。”程延仲责怪她昨晚情绪太激动。
苏若瑶照照镜子,只淡然一句:“上班的时候擦点粉吧。”再看看程延仲,她却难受了,看他没睡好的样子,心里内疚:“延仲,我去给你拿点清凉油,记得,困的时候擦一点就可以了。”
“去吃早饭吧,若瑶,忘了昨晚。我们来日方长。”程延仲牵紧了他的手,要陪她走下去,不只是这个屋里的楼梯,而是未来的一生。
苏若瑶也被他牵得紧紧的:命运怎么安排就怎么走,暂且如此吧。
虽然他们坚定了自己的内心,但还是被一片乌云笼罩在头,难道将来程父朕会成为一个阻碍?
两人看似相敬如宾,但少了的温馨只有他们心里知道。沉碎在这难确定的婚事中,他们忘了时间。
直到佳豪在饭桌上宣布:“今天十二月二十四,小年,就是小孩子过的年。爸爸妈妈,你们会送我什么啊?”
两人才双双想起:快过年了,怎么能这幅心情呢?
在去往公司的车城中,苏若瑶把所想的都问了:“延仲,我们陪苍耳过个好年吧。他以前是怎么过年的?”
程延仲闻此,也惘然了:“我陪他过年,他总会对蕊蕊的像看着发呆一会。”
苏若瑶母爱丛生,握住程延仲的手,虽无法暖他的手,却可暖他的心:“今年不会这样了,是吗?”她倚着他一会,有点疲惫。
程延仲也犯困,但还是点头着:“嗯,以后苍耳都不会只有我这个父亲过年了。”他揽她入怀,就这么老夫老妻地叹了一会。
各自上班去了。
苏若瑶所在的项阳文传公司除了放假通知:腊月二十六放假,一直到年后七天,还有,各个坊的师傅的红包是一千元,员工是六百元,实习生三百元。
大家都高高兴兴地回家过年,喜气洋洋:“程董可真好,我们的假期也长,不用担心春运了。就算没有红包,只要这长假就好了。”
苏若瑶听着,心里也暖和着,她走在后面,清理了一下各个坊的器材,以待来年使用。最后看着文传公司的大门关上,她才离开。
但现在还早,下午三点,程延仲不会那么早下班,他的事情多得多,可谓日理万机,纵使他把时间分配得再合理,也难在标准时间内把事情处理完,要知道项阳集团旗下的三大产业可不是好玩的。程延仲总会忙得焦头烂额。
平时,苏若瑶在牵牛村的时候,会听到程延仲接到业务上的电话,虽然苏若瑶听不懂,但是看程延仲的神色凝重,就知那是很重要的事,程延仲会许下诺言:我明天一定来处理此事,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就算是在他们恩爱温存的时候,程延仲也没有关手机,接到电话时,他一边抚爱着苏若瑶,一边在电话中跟人说着,要不是和蔼的,那是对客户,要不是斥责的,那是对没有尽职的员工。
这些都是苏若瑶自己猜出来的,也菜了个**不离十。她现在就在总公司外面的车库旁等着,呼着手,等着程延仲出来。她不想打电话给他,否则程延仲一定第一时间出来照顾她,那就耽误了他的正事了。
苏若瑶自己虽有时觉得自己小他十几岁,应受到孩子般的疼爱,但程延仲已做得完美无缺了,自己不该再那么耍赖发脾气。姑且在这里等着他下班吧。
苏若瑶今日穿着厚厚的皮革外表棉质里层的淡红长棉衣,看起来像风衣,鞋子是同样材料的棉花长靴,边缘海垂着一些流苏,走起来一晃一晃的,挺打眼。
头发由马尾换成了披肩长发,就是为了对抗寒风,这浓密的长发,遮住她的秀脖,遮住她的美颜,事天然的围巾,还有刘海,遮住了额头,也算是起到一点保暖作用了。
她从几十辆私家车中找到了程延仲的那辆车,奇怪,她睁大了眼:这车牌号确实是延仲的雨佛兰啊,可是在牵牛村时,这辆车破烂得像用了十几年,可这样看,确实焕然一新,如刚买的。
这不明白怎么回事。自己以前也没有留意延仲的车,怎么今天是不是买了一辆新的啊?
苏若瑶在车库中裹着自己,一会儿呼着口里的暖气,一会儿跺着脚,以此来驱散寒气。这样一位长发美人在此,是引人注目的,而且在他人看来,有各种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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