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正常人一样承担刑事责任,接受法律制裁。
每个环节都异常不顺,却又看似合情合理。
有人插手了吗?
陈炤在书房抽着闷烟,烟灰缸里已经积满了烟灰,手里夹着一张木烟大学时候的照片。白色衬衫蓝色短裙,黑发披肩,抱着书在紫藤花架笑着,明媚的让人晃眼。
门突然从外被打开,是周桂芬。她没有敲门的习惯,陈炤也没有说什么。
“小陈,吃点东西吧?你这几天熬的脸黑青黑青的。”周桂芬端着热乎的小米粥和牛奶。
陈炤点头致谢,起身接过,“谢谢阿姨,您注意身体,早点休息,别忙活了。”
周桂芬的白发比去年多了一倍,衰老在这一年的折磨里极速加快,她搓着手,掩饰不住焦急,“烟烟还好吗?她能出来吗?”
陈炤按灭烟头,倒回座椅,平复心中的烦闷,“嗯,您别急,鉴定结果出来就好了。”
“我可怜的女儿,”周桂芬抹着泪,“这病我都不知道她有,那么好的一孩子以前也没有看出来什么不正常。可能是他爸走,对她打击太大,烟烟打小就孝顺,替他爸受完罪还是没有好日子过,心疼死我了……”说着,周桂芬伤心地哭了起来。
陈炤没有说话,支着额,垂着眼眸,手指来回摩挲着照片里的人,颓然闭上眼。
……
第二天,陈炤接到了闻局的电话,让他去趟医院。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看望过闻诗雅。
陈炤带了一个文件袋,前往医院。前脚刚踏入,闻夫人看见来人火冒三丈,直接扑过去,一巴掌挥向陈炤的脸。
“妈!”闻诗雅惊叫。
陈炤一把扣住她的手,面无表情。
闻夫人气红了眼,“乡下的野孩子果然靠不住!我女儿跟着你吃了多少苦,无论我们怎么劝说她死活都要为你生下孩子,你个丧尽天良的是怎么对待她的?!孩子掉了你像个没事人天天替那个疯子周旋!!你和那个没家教的疯女人应该一起去死!!”
闻局拉开失控的老婆,立刻关了门。家丑不外扬,他丢不起这个人。闻夫人抱着臂,泪流满面。
陈炤一语不发,冷眼看着。
单人病房里,只有闻诗雅一家和陈炤,压抑的气氛早已充斥着病房,没有人轻松。闻诗雅心中一片死灰,他到现在都没看过她一眼。
“坐吧。”闻局脸色也不好看,指指沙发,“我今天找你是需要你提供人证。”
陈炤已经猜到了。
“慕慕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你的,事发当时三人说了什么你很清楚。”闻局盯着他,“能跟你讨价还价,思维逻辑清晰,木烟的状态,根本不是发病,她是有预谋的故意杀人。”
陈炤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语气平稳,轻笑,“谁说的?”转头看向病床上的女人,挑眉,“你说的?”
闻诗雅一怔,苍白近乎透明的脸,红肿着眼睛,“你敢说没有?”
“没有。”
陈炤看着闻局,眼神没有一丝闪烁,“我只听到诗雅的求救和木烟神志不清的念叨。因为诗雅的举报信把她刺激的病发了,她嘴里一直不停重复她要害她。”
“你胡说!!”闻诗雅还插着针的手,愤怒砸向床,“你包庇她!你胡说八道!”她想要起身和他对峙,被母亲按回床。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她痛苦的摇头,拖着母亲的手。“我的孩子被那个疯子害死了,他还在维护她……他竟然做假证……”痛哭不已。
闻父的手收紧又放开,忍着不去揍身边的混账。花白的鬓角似乎提醒着,除去官场身份,他也只是一个心疼女儿的父亲。身居高位,却因为执迷不悟,痴心糊涂的女儿落得如此被动。
“陈炤,”闻父的手搭在他肩上,面色森然,“我这个位置也待不了几年了,现在待着也是为了慕慕能过的好一点。如果她受苦蒙冤,即使搭上我老两口的命加上乌纱帽,我也是要去拿回这个公道的。”
“您的公道,就是,”陈炤眸子里冒着压抑的怒火,“非要把一个无刑事责任能力的精神病患者送上绝路?”
“木烟没有这样有权有势的父亲,没有人替她说话。哪怕有校长证明,司机证明,围观群众证明她在发病,加上一张精神病证书,也不足以让她取保候审。您向我保证没有插过手?”
闻局摆摆手,“我不和你谈这些没有用的,我需要你的实话,关于那天的通话内容。作伪证的后果很严重,你不要感情用事冲昏了头。”
“您找我也好,警察找我也好,都是这句话,我听到她不停的重复闻诗雅害她。”
“混账!”闻父砸了杯子。
闻母也气的不行,指着陈炤的手指不停发抖,“到底谁是你未婚妻,谁替你怀了孩子?谁宁愿四处求医都不放弃孩子?你是不是男人!!”
陈炤起身,“我从来没有剥夺她的生养权,和木烟更加无关。如果你们觉得委屈,你们为什么能让她留着孩子?我也觉得匪夷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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