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被谁灌了多少,丁万这人傻得很,每次别人给他灌酒一灌一个着,灌多少他喝多少,看起来现在又醉的不轻。
“没……没喝醉,嘿嘿嘿嘿,”丁万弯腰费力地看了她一眼:“我这不还认出你来了吗?你就是那个……那个隔壁的那个……”
“……”时星阑白了他一眼:“睁大点眼睛看看好吗?我是时星阑,要不我给你叫个车回去吧,你再这么喝下去估计回不去了。”
“不……不回去!”丁万东倒西歪地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我……我认识你!时星阑。”
“废话。”
“我一直都认识你的,我先认识你的。”
时星阑只是觉得空调间里太闷了出来门口坐一会儿,也不知道他怎么跟过来的,还说这么一堆废话。
“走走走,我扶你进去。”
她把丁万的一个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结果他一垂脑袋,一股酒气喷在她耳边,弄得她浑身不舒服,她反手想要推开他,结果被他扣住了肩膀。
时星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丁万这二缺也已经长这么高了,力气还这么大,自己一点儿也不能推开他。
“我就说我没喝醉吧,”丁万笑得还是那么二缺:“不然我怎么不说胡话呢?”
“你这不就是在说胡话吗?”时星阑也拿他没办法:“你松开点行不行?你当我是铁打的呀?”
“你的心就是铁打的,不然怎么……不然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呢?”
时星阑费力地撑着他往里面走:“知道什么?”
“时星阑!”他突然大喊一声,要不是手还撑着他,时星阑下意识地就要用手捂耳朵了。
“喊什么呀?”
“你怎么就不看看我呢?”他像是要睡着了一样喃喃道:“你回头看看我呀。”
时星阑手上一松,他被甩在了沙发上,然后就睡过去了。
“丁万这小子是不是喝晕了?”旁边的男同学拍了拍丁万的脸,他像是晕死过去了一样,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时星阑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只是点了点头:“嗯,是醉的不轻。”
时星阑几次想开口问问丁万,可是到临走那天也没开得了口,她坐上飞机的时候也带走了那些没能开口的话。
后来,听到有首歌里唱“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那时候她突然想到没能和林修阳说的告别,以及没能和丁万求证的问题。
那些孩子气的喜欢和自以为是的成全都随着时间慢慢远去……
大学毕业之后时星阑在外国又呆了两年,还修了一个的硕士,她大学几年没过什么好日子,真的努力学习了才发现田瑶当年还真是好眼光,还有当个学霸真的挺不容易的,她学业不算太优秀,但是没给自己的智商丢脸。
回来的时候正赶上盛夏,和她走的时候一样。
田瑶留在国外没打算回来,所以来接她的仍旧还是丁万,他看起来比以前稳重了不少,但是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高中时候的影子,一见时星阑就开始贫。
“二小姐您怎么舍得回来呢?”他现在都管田瑶叫大小姐,时星阑是二小姐。
“家里有矿等着我继承,不回来能行么?”时星阑丝毫不客气地把行李箱递给他,她穿了一件明黄色的连衣裙,好看的腰线处有条细细的缝,这个颜色衬的她皮肤越发的白,还是短发,一如既往。
“也是,你爸最近是身体不太好吧,年纪大了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一直加班了,你也劝劝。”
“劝了八百回了,就他那个脾气,你也知道。”时星阑看见了门口一辆大红色的车,径直就往那边走。
“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的车?”丁万笑呵呵跟了过去。
“因为和你的气质一样。”
“拉风吧?”
“浮夸。”
“……”丁万把后盖用力盖上:“就你这么损,怪不得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找男朋友呢。”
“……”时星阑往副驾驶一坐:“开车!”
丁万咂咂嘴,自讨没趣,他车开了一会儿突然问了一句:“你……见过林修阳吗?”
时星阑看了看窗外,眼睛被外面的眼光刺了一下,微微眯了眯:“没有,没怎么联系。”
上次联系不知道是哪一年的圣诞节,他给时星阑打了钱,两个人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就断了联系,谁也不敢再轻易地袒露真心。
丁万不知可否地哦了一声:“他最近好像也在上海,说不定还能碰见呢,”丁万自己又笑了:“也是,都过了那么久了,小时候的事情大家都差不多不记得了吧。”
时星阑笑着拨弄着他车上俗气的挂件没说话,听说当初林修阳没去复旦,不知道为什么去了北京。
去上海是因为她爸让她去上海的分公司工作,她先回来看看他,然后就直接转去上海了,所以和丁万也就是聚一聚,丁万这些年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倒也不错,日子过得风生水起,除了定期被逼着去相亲,其他都十分顺心。
时星阑家里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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