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是李风月前身从宫中带出来的一只狼狗,小时候全身雪白,毛毛融融说不出的可爱。
只不过现在长大了一些,毛色整体上向银色转变了一些,耳朵也是竖起来的,看人的目光中偶尔也会流露出凶狠之色,要不是从小到大它都是一副如狗般听话且摇尾巴的样子,李风月还真以为它是一只狼而不是狗呢。
很自然的,李风月就把小白给定义在了狼狗的的位置上,狼狗杂交两方都有遗传,谁也说不出什么驳斥的话来。
只不过这狗整体上却是有向银色转变的趋势,长大了也定是一条高大威猛的银sè_láng狗,再叫小白确实是不太合适了。只不过不但是李风月叫惯了小白,就是它也对什么小银之类的名字不感兴趣。
睁开眼睛见着的果然是小白竖起的银色尖毛耳朵,目光再往下去只见白白的好一张狗脸,吐着舌头竟向着自己伸来。
直到现在鼻尖闻到的还是一股子腥臭的口水味道,现在清醒了自然也没有叫它把舌头往自己脸上舔的道理,当场便抬手把它的狗脸给推到了一遍。
待嬉闹一阵,李风月抬眼一看只见老嬷嬷不知道何时从屋内走出,正瞪着一双死鱼眼睛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呢。
叫自己温习功课,反而是躺在椅子上睡着了,李风月也是略感不太好意思,连忙站起身用手攥着身上略微发白的衣裙,期期艾艾的道:“嬷嬷,我…我知道错了。”
千言辩解不抵知错一句,与这老嬷嬷朝夕相处李风月自然也是清楚她的脾性,要是辩解一句,让她脾气狠了可不会管自己身不身孕的,一鞭子当头抽下也不是人人都吃得消的,她chù_nǚ老魔王不近人情的绰号在宫里当然也不是空穴来风的。
知错一句喊出,虽然老嬷嬷脸色未转,但也没有费口舌去谩骂,而是直接道:“既然不想读书,那就把积攒下来的衣服都洗了吧。洗完了衣服,吃完饭早些睡觉,明日就要科举了还要早起。”
只要不让自己读书,什么都好说。一听只是让自己把衣服洗干净,李风月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
一双匆匆细长的玉手,手心处却满是老茧,想来这前身也不是一个享福的命。
虽然也不知道那老妇从哪里找来堆积如山的衣物,不过在晚间日落之前也终于把一切搞定。
见着院落内挂满了自己清洗完毕的衣物,李风月舒展了一下“噼里啪啦”作响身体,满脸的疲惫但也挡不住心中踊跃出来的成就感。
虽然那老嬷嬷面色僵硬像是几十年不受男人待见的老chù_nǚ一般,总是平平淡淡神色板着个脸,但也确实是一个面冷心热的,待李风月步入厨房之时只见炖着的是满满一锅鸽子汤,而专门送信的信鸽在近天之中也不断减少着……
在李福梁美美喝着鸽子汤时,经过几次转折补给喂食,打着八百里急件夜行百里的信雕也就来到了汴京皇城之中。
虽然现在时候已到了丑时,二更时候,解决完手头政事方才睡下,偶然听见野口雕啼的太后听闻是从金陵传来的八百里加急,顿时心中也没了困意直接命人把信件拿入了宫中来。
信件之中的内容是加密的,但是身着白衣睡袍而又显得雍容华贵的太后一目十行的扫过,只不过盏茶的功夫便把金陵城中的情况给了解了个通透。
今年陛下已经十九了,也是太后自掌权来的第七个年头。她越来越能够感觉得到那稚嫩皇帝的挣扎,想要获得权利的决心。
太后感受到皇帝对自己的恨意,可以预想到他一旦掌权会如何对待自己的家族。抄家灭族女的送入娼妓永世不得翻身,满过十岁以上的男人都会被处死一个男丁不给剩下,这也是太后当年对不支持自己的臣子所展露出来的铁血手腕。
也不是没有做过努力,之前便让自己家族的嫡女进宫当上皇后,与皇帝达成联姻关系,去年更是添了一个小公主但却并不能改变他对自己的偏见。
你不仁就不能怪自己无义,还是自己早有预见,并做了充足的准备。
听闻当今皇帝在房事上越来越不济,行房过程之时下液pēn_shè不断,甚至是有鲜血流出。太医诊断肾血流出不宜再行房事,不然恐会断绝子嗣。
皇帝听后大惊近月来不断寻医问药,就连民间偏方也不知吃了多少,但并未有多少效果。以至于到现在戒了好色毛病宁独处书殿,也不愿与女子同房的尴尬境地。
看到皇帝那张困倦愁苦的俊秀面容,就能想到当日那个与自己争宠的小贱人,当红时甚至还想要争一争自己当年皇后的位置。结果如何?还不是自己笑到了最后,而她早已是挫骨扬灰,化成了黄河之中的一泉汪流奔向大海去了。
每每想到此处,太后就是有一种发自癫狂的笑容。
笑罢,重看信纸,抚摸过自己看似只有三十余岁稚嫩的面容,实际却是有五十余岁的年纪,太后不禁喃喃道:“皇帝年轻是年轻,但却早早断了子嗣,那只不过两岁的公主就是他唯一的儿女。名正言顺,有我相助很有可能成为千百年来唯一的女皇。
这是唯一保全家族的办法了,这女皇虽为皇族的司马姓,但是为了皇位为了她自己的小命只能依靠哀家留下来的势力,女子科举步入朝堂也是其中一个。
呵呵,千算万算没有想到,哀家重重选出的宫女身上居然还会这样‘尊贵’的骨血。
是呀,近三个月了,皇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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