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对,那姑娘喜不喜欢你啊?”经理忽然问。
贺初心说我喜欢的就不是个姑娘,你这问题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刚想开口,就听见经理说:“哎呦其实是不是姑娘都没关系的啦,谈恋爱跟谁谈都一样,你要是喜欢,那就去追喽,人家把你甩了,只要没跟别人在一起你都有机会的啦……”
贺初:“……你是台湾来的吗?”
“我不是啊我是标准的北京人。哦对,贺总您不是被甩了吗……”
贺初心说你知道我是你贺总,你还把“被甩了”三个字说的毫不避讳?!
“你跟你对象,哦,前对象做到哪一步了?牵手了吗?接吻了吗?上床了吗?喜欢用什么姿势的?我帮你分析分析?”
贺初的面部表情随着他的问题越问越多,逐渐从疑惑变成了震惊。
虽说他有时候会跟朋友们说一些不着四六的话,但其实家教还是良好的,自己骨子里还算得上是保守的人,周遇也是那种极度保守的人,自己和他在一起那么久干过的最出格的事情也就是接吻……
结果这家伙一上来就问自己这么劲爆的问题?!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复这个“伤心过多的胖子”了,感觉自己被他说得越多反而越没有头绪,费力听他说了半天都没说到点子上,还不如喝酒来的痛快。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听见经理又说:“那人家喜欢你吗?”
这次贺初想了想,半晌才皱着眉说:“他……喜欢……喜欢的吧。”
“那都喜欢你了还不好办?直接告白啊!是男人就不能怂!”
“不是……”贺初有些欲言又止。
他想说周遇不是一般人,不是他想表白就能表白的。周遇是他得放在心尖上小心翼翼护着的人,怎么能说来就来?
“不过吧……你要是真的喜欢那个人,喜欢的都要得要命了,那就强上喽,她如果身体都跟了你了,还能怎么样呢?”
强上……强上?!
这两个字把贺初的脑子炸的“轰”的一声响,所幸和他们一桌的都是男人,听听这种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按理说正常男人其实都会有这样的想法,面对自己求而不得的女人,出于征服欲都会让他们产生这样的想法,但是贺初喜欢的人是个男人就算了,还不是个一般的男人……
那是周遇啊!
贺初感觉自己脑子里简直有两个人在打架。
一个人说“上啊为什么不上”,另一个人说“你就不怕周遇杀了你吗”。
他觉得这两个想法在自己脑子里简直没法同时存在,任何一点跟着方面有关的问题,只要幻想对象是周遇,他都觉得这是对周遇的一种亵渎。
自己喜欢周遇吗?毫无疑问是喜欢的。
但是……喜欢他喜欢的要命了吗?自己能为他抗住外界的压力,挡住世俗的眼光,不顾一切的跟他在一起吗?
他能吗?贺初扪心自问,以前他就因为这个放开过周遇,现在呢……?
他皱着眉,为自己重新添上了一杯烈酒。
最后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了,只能记得自己摇摇晃晃的被人送到酒店,但是好巧不巧,周遇刚好在洗澡。
贺初刚一换好拖鞋,就听见浴室里的水声渐渐停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明明行动都有些不听大脑指挥了,为什么还能清楚的听见水流的声音。
花洒不在喷水下来了,浴室里的积水就流进下水道,发出一阵声响。
贺初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涌进了自己心里一样,他忽然就想起来,十年前周遇过生日之前,周遇也是在洗澡,要他帮忙拿衣服自己却躲回房间害的周遇没穿上衣就出来了。
那个时候他们在床上接吻,差点擦枪走火……那时他看到的属于周遇的……白皙的躯体……在这一瞬间,忽然那么清晰的浮现在自己眼前。
他几乎是清晰地感觉到他浑身的热血都冲上了大脑,让他脸上的温度瞬间升高了好几度。
他控制不住脚步的往浴室走去,之前在酒吧里纠结的东西全部都灰飞烟灭了,满脑子都是经理那句“要真的喜欢的都要命了,那就强上喽”。
他突然想——如果我今天真的对周遇做了什么事,我们俩之间还能有挽回的余地吗?我等了他这么久,他为什么还要这么恨我呢?即使我现在已经以这么低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呢?
明明已经说着不在乎了,却又在今天对他说着那样刻薄的话……
他像是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一样,明明还没有看见周遇,他却难过的像要落下泪来。适时的,周遇拉开了浴室的门。
贺初原本踉跄的脚步忽然顿住了,脑子也一下子就懵了。
他们隔着一扇浴室门相望。
他看见周遇穿着雪白的浴袍,衣襟下露出大片白的晃眼的胸膛,有水珠顺着他的发烧流入脖颈,又顺着他的胸膛流进衣领。他腰间的带子只是虚虚的系着,似乎轻轻一带就能拉开,贺初看着他的腰肢……
比以前细了不少。
那一瞬间贺初脑子里什么伤春悲秋全都不见了,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我要是真的做了什么,那他就是我的了,无论他再说什么,他都已经是我的了……
他这样想着,身体却比大脑先一步的做出了行动。他眼眶通红,抓住周遇的手腕一把将他推进了浴室里,然后猛地将他转过来压在了门上。
浴室门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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