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沁萌透过车窗看着飞速后退的道路两边的夜景,轻声说,“在有出租车的地方,帮我停一下就行。”
容若以最舒适的方式卧在座位上,假寐。
“李小姐是去南站吗?”刘师傅问了一句。
李沁萌点头说是。
刘师傅从镜子里看了一眼假寐的容若,等待他发话。
“去南站。”
容若仍然闭着眼睛,刘师傅应了一声。
“真不用,我自己打车去就好。”
李沁萌说出的话像沉入大海的石头,没有回复。她在遇到容若的每一次都觉得窒息,整个人都特别不舒服,容若性格变得极其不稳定,前一秒可能还温柔以对,下一秒就冷的像冰。
良久后,李沁萌没有等到回复,轻声说了声“谢谢”。
容若一路上都很安静,确切地说很冷漠,除了开始的“上车”到后来的“去南站”,没有再多说一句话,李沁萌以为是白天的话伤到了容若,这样也好,早断早了。
中途她几次想问李芳菲为什么没有跟他一起,都咽了回去,而容若似乎对李沁萌一个人出现在夜色中等出租车也一点也不好奇。
到了南站,李沁萌下车,她还是丢下一句“谢谢”。
容若睁开眼睛,邪魅地笑笑,“不谢,很快我们还会再见。”
没等李沁萌回问,车子掉头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
李树仁一觉睡醒后,天已经渐亮,他口干舌燥、头痛欲裂,起身发现了旁边一丝不挂的王心慧,李树仁惊出一身冷汗,他大脑急速运转,努力搜索着记忆里的碎片,组织起来想昨天宴会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树仁隐约觉得和一个女孩儿抱在一起缠绵悱恻,就像是做了一场梦,可是现场痕迹证明那不是梦,为什么是王心慧?李沁萌又在哪里?
李树仁额头的汗珠沁了出来。
李树仁迅速起身找衣服,衣服散乱地丢在床上、地上,在床上的衬衫已经压出了褶皱,他的举动惊动了一旁熟睡的王心慧。
王心慧起身抱住李树仁的腰,温柔地问,“时间还早,再躺会儿。”
李树仁挣脱王心慧,转身,抓起床上的毯子盖到她的身上,“请自重。”
李树仁一脸严肃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王心慧并不觉得难堪,她复趟在床上,盖上毯子,笑的妖娆,“昨天你不是这样的,天下男人都一样,睡过了就变脸。”说这话的时候,她非但没有表现出对男人的气愤和失望,反而是一种娇娆的神态。
李树仁脸色铁青,“你为什么在我房间?萌萌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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