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真快啊,”白依灵感慨,其实今年她也还没有23岁,却已经荣耀加身,张爱玲说的不错,出名要趁早。
她走红的时侯,和她同龄的很多女孩子还在无忧无虑的享受大学生活,其实靠着白家,她也可以过这样的生活,但是她骨子里就是有一股闯劲,永远不安分。
叶以深在心里应了一句,是啊,过的很快,转眼,六七年都过去了。
两人沿着江边走了段距离,白依灵停下脚步。眼睛笑吟吟的看着他,“今天你生日,我还没有送你生日礼物。”
“不用。”叶以深淡声说。
“当然要的,”说着,白依灵在脖间摸索了一会儿,从里面掏出一根红绳,绳子上挂着两个银晃晃的戒指,边缘很圆润,明显是戴着时间长了。
叶以深看到那戒指,眼眸一暗,嗓子竟有些酸涩,“这戒指”
“我捞上来了,”白依灵说的很简单。然后把红绳子从脖子取下来,似有些迟疑,“这戒指你还想要吗?”
叶以深低垂着眼眸,看不清他脸上表情,白依灵却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
良久听他开口道,“当年我扔了它,就没有想过再把它捡回来。”
白依灵一滴泪悄然滑落,慢慢合拢掌心,将两枚戒指紧紧的攥在手里,然后重新戴在脖子上,笑中含泪道,“也好,我戴两只也习惯了。突然少一个还不适应。”
叶以深心口堵得厉害,纵使晚上的凉风也吹不散。
这对戒指是两人认识一周年的时侯,叶以深特意去传统的银饰铺自己做的,内圈里面刻着两人的拼音缩写。
他还记得白依灵收到这枚戒指时,笑的非常开心,还主动给了他一个吻,那次他差点没有忍住在她还没有成年的份上硬是忍了下来。
后来两人分手,也是在这河边,他当着她的面,将这枚戒指摘下扔进了河中,可是如今,这戒指怎么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这个戒指你在哪里找到的?”叶以深终是忍不住问。
白依灵笑的很美。“当然是在这河中,当时你那么生气,扔了戒指就走,我没有办法,就跳进河中去找,所幸天黑之前被我找到了。”
叶以深怔住,嗓子再次被堵住。当时是个冬天,她居然跳下去了?
“后来我生了一场大病,还被爸妈狠狠训斥了一番,说我不要命,但是我那时觉得,如果不把这戒指找回来,我是真的要去掉半条命。”
“哼,”叶以深想到了某事,心里一股怒火上来,“别说的自己有痴情,当初是谁为了去国外发展,不惜爬上其他的男人床?你就那么的迫不及待,以为我会把你拴在身边不让你去,还是觉得我没有这个本事送你出去?”
白依灵僵在原地,时过境迁,她早就悔不当初。
“对不起,是我当初太年轻,浪费了你的一片深情。”她哀哀的说。
“白依灵,不是你太年轻不懂事,而是你太不知足,永远觉得那山比这山高。”说到此,叶以深停住这个话题,自嘲道,“对啊,你现在是国际巨星了,实现了自己的愿望,我还没有说一句恭喜呢。”
“以深,你别这样说话行吗?”白依灵水灵灵的眼眸中有泪珠滚落,“我知道自己错了,错的没有办法原谅,我也不祈求你原谅,只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偶尔见见面吃吃饭,这样我就知足了。”
叶以深语塞,他永远学不会拒绝哭泣的白依灵,只能不再去看她,转身看向河面。
流水迢迢,水声潺潺,似乎用不知疲倦。
白依灵的情绪平稳了很多,长叹一口气说,“今天本来是个挺开心的日子,怎么说起这些事情,这样吧,我们去喝酒,前面就有一家酒吧,行不行?”
叶以深知道自己是该拒绝的,可当他坐在喧嚣的酒吧里时,他自己都开始鄙视自己了,立场怎么如此不坚定。
酒一杯接着一杯,白依灵不再提以前的事情,只和他摇色子玩,比大谁点数小谁喝,五色灯光下,女人笑的如同春日里最娇艳的花,那一瞬间,叶以深感觉她和夏晴天很像,长相自不必说,而是他觉得她们笑起来眼里的神态很相似。
叶以深这几年练的千杯不醉。可今晚不知怎么了,喝了七八杯后,眼前就开始晕晕乎乎的晃起来,他是怎么被白依灵扶出酒吧的,又是睡在了哪里,他一概都不是很清楚,唯一记得的是白依灵温柔的声音,以及她柔若无骨的身体。
期间,方毅原本是想带叶以深回叶家的,可白依灵却笑着说,“你还怕我把他吃了不成?”
方毅嘴上不说话,心心里却“嗯”了下,谁让她是个狐狸精呢?有千年的道行。他们家少爷根本不是对手。
见方毅还是坚持,白依灵继续笑,不过她却转向了叶以深,“以深,去我那边好不好?”
叶以深似醉非醉的说了声“好啊”。
老板发话,哪怕他是醉酒状态,方毅也没有任何脾气,只好乖乖的将老板送到了白依灵的公寓。
之后方毅就很无奈的回到了叶家。
至于第二天,叶以深从床上醒来时,白依灵就躺在他身边,不过穿着睡衣,他身上的衬衣和裤子都没有脱,昨晚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白依灵被他吵醒。睁着朦胧的双眼打着哈气说,“放心,昨晚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你喝成那样,我只给你用湿毛巾擦了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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