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阅读: ?“慢着!”高堂之上,一道严厉的声音响了起来,“谁敢把我慕家的闺女钉进棺材中?”
“慕老夫人,今日结的是冥婚,你不会不明白吗?”一道苍老中带着威严的声音响彻大堂。
“冥婚?你儿子两天前就死了,死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取消婚礼?捂着藏着不让我们慕家知道,你们这么做就厚道吗?”慕老夫人砰地一声拍在桌上,桌上的茶盏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片,茶水湿了地毯。
“婚约是两个孩子一出生就定下的,结冥婚又如何?哪怕吾儿已经死了,配你们慕家的丫头的也绰绰有余!”那道苍老的声音不客气地说道。
“老爷,”一道温柔的声音响了起来,“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沈慕两家乃是世交,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实在没有必要,依我之见,不如就免去慕家丫头的陪葬吧,让她终身为吾儿守寡,你看如何?”
慕老夫人重重地冷哼了一声,虽然对此结果还是不太满意,却也没有强烈的反对了。
“好,那就不将她钉入棺材给吾儿陪葬了。”沈老爷子有些不满地说道。
就在这时,堂外一阵风吹了进来,吹飞了慕凤歌头顶的红盖头。
慕凤歌的视线瞬间开阔了起来,看到了素白色的灵堂、穿着白衣前来吊唁的宾客、以及漫天的风雪。
“既然已经拜过了堂,那么慕家丫头你就作为我们沈家的长房长媳,与你婆婆一同主持葬礼吧。”沈老爷子冷淡地说道。
一日之间,葬礼和婚礼同时举办,这沈家做事倒也是出格。
依照沈老爷子原本的意思,是将慕凤歌钉进棺材里,活生生给自己已经死了的儿子陪葬,婚宴在黄昏举办,而人死之后的第二日傍晚,乃是钉棺材的时辰,等到了第三日,就要扶着灵柩上山,将棺材埋进沈家的墓园之中了。
慕凤歌当即与站在了沈老夫人身旁,沈老夫人示意她给灵堂正中央摆放着的一具棺材上香烧钱。
慕凤歌接过了下人手中点燃的三根香,三叩首之后,将三根香c在了香炉上,又抓了一把纸钱放在了香烛上,点燃了之后,扔到了火盆之中。
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沈家的白色灯笼依次点了起来,凄惨的淡黄.色光芒笼罩在灵堂上。
客人们依次进入灵堂上香、烧钱,管家的声音不停地响起:“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家属回礼。”
慕凤歌跟着沈老夫人不停地磕头回礼,面无表情。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深蓝色锦袍的男子朝她走了过来,此时,慕凤歌正跪得有些头脑昏沉,磕头的时候,一不小心,差点栽进燃烧的火盆中。
男子及时扶了她一把,稳住了她的身体。
慕凤歌昏昏沉沉地抬起头来,看到了一张艳丽的如同紫红色大理菊一样的容颜,头顶白色的灯笼投s下淡淡的光芒,雕琢着他如玉的容颜,他的黑眉如蔼蔼远山,他的双眸如沉沉绿水,他的薄唇如水边的玫瑰。
慕凤歌没有急着从他怀里起来,反倒是朝他露出了一个魅惑的笑容,伸手在他的手心挑.逗地挠了挠,这才不舍地从他怀里起身,用娇软如黄莺一般的声音含羞带怯地说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说着,她挑了挑右边精修过的柳叶眉,眨了一下秋水般右眼,轻轻地咬了咬唇。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男子的眸中滑过了一抹浓浓的不舍之意,临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她一眼,刚好与她四目相对,后者眉眼含情,满是期待,暗示性地将目光移向大堂外的后花园,朝他示意。
男子的唇边展开了一个带着三分魅色的笑容,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朝大堂外的后花园走去。
片刻后,慕凤歌从蒲团上起身,恭顺地对一旁的沈老夫人说道:“母亲,儿媳有些想去更衣了。”
“去吧,”沈老夫人有些疲惫地摆了摆手,“我让绫罗丫头带你去净房。”
在古代,更衣是上厕所的意思,而净房则是所谓的茅厕。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这里宾客较多,绫罗丫头是母亲的大侍女,还是留在这里替母亲分忧比较好。”慕凤歌委婉地拒绝了。
“难得你有这份孝心,那便快去快回吧,今晚你要一个人留在这里守夜,毕竟今夜是你和吾儿的新婚之夜,若是吾儿没死,那可是要圆房的。”沈老夫人冷淡地说道。
“儿媳知道。”慕凤歌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慕凤歌提着一盏灯笼,低调地绕过宾客,来到了后花园中,四处张望了一下,很快便瞥见了坐在一棵梅花树上的男子。
她朝男子勾唇一笑,灯笼照亮了她画着浓妆的容颜,犹如一朵盛开的夜来香。
她将自己的食指伸进嘴里,狠心咬破,然后用殷红的血y在一条雪白的手帕上写了一行字:今夜子时,不见不散。
写完之后,她朝男子眨了眨眼,将手帕扎在了一根树枝上,然后,转身离去。
装模作样地找到了净房,慕凤歌更衣之后,从容不迫地回到了灵堂。
夜色渐深,宾客们渐渐离去,沈家的人也陆续走了,只留下慕凤歌一个人跪在蒲团上,对着灵柩烧纸钱。
纸钱在火盆中蜷缩,化为了灰色的余烬。
一张张纸钱被火吞没,火盆中的灰烬越来越深。
慕凤歌麻木的动作不知持续了多久,一阵冰冷的夜风席卷着狂猛的雪花,冲入了灵堂内。
灵堂内的灯笼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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