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主说的村庄并不是很近,我之前大多数时间都在飞行,自觉得我的脚程也还算快,估计离开城镇已经有一段距离了,实在是坚持不了了随地找了棵大树坐下来休息。
想想以前不是飞就是坐在犬神肩头的休闲日子。
我甩甩头,整理自己的头发,这是鸟留下的习惯,有事没事就想整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确认自己整洁许多后鼓励自己、
——好,接下来要加油了!
出来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我错过了和神主道歉和询问路线的机会。拿出地图左右观望,地图上虽标明我只要往一个方向走段路就能找到那位阴阳师的住所,但我到底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往北?可地图虽然朝上也不一定说的是北方啊。
我挠挠头决定先把地图放一边,目前要紧的还是找到村庄,到时候找村民们认一下地图就好了!
暗暗夸了自己一句聪明,拍拍屁股上的泥土准备动身往看起来较高的山坡走去。神主只说了村庄很近,也不告诉我村庄在哪里,我以为我走了这么久就能找到了,眼前一望无际的茂密树木,我怀疑我是不是不经意间走错了方向。
刚进神社的时候,梨子跟我说新人是要做杂务的,我并不怕冷便把劈柴、烧水着一些没人愿意做的重活都做了,这些日子下来手臂上虽看不出什么肌肉但力气确确实实大了许多,或许是因为妖怪和人类不一样?再想想萤草,我觉得能够说通。
“呼~终于到了!”
费了点时间总算爬到了山坡顶端,擦了擦额间冒出的汗珠:“啊,看到了。那边的就是村庄,那边的是——城镇吗?怎么这么热闹,难道起火了吗?”
村庄就在距离我现在位置不远的地方,城镇那方向升起缕缕黑烟,估计是出了火灾,希望没有什么人受伤就好,双手交握闭眼祈祷,在神社久了也有了巫女的样子。
松开手看掌心满是青苔泥泞,随意抹在绯袴,红色的绯袴立马添上两个手印:“好了~出发!”
转向村庄的方向半个身子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小心地滑下去,这山坡长满了青苔,爬上来时好几次险些滑下去:“慢慢地、慢慢地——哇!”
“哇!哇哇哇、哇——”
我以为自己踩住了岩石,结果脚下一空顺着山坡的斜度飞速滑了下去,手被泥土间细小的碎石块擦出血痕疼得我眯起眼,条件反射一松结果整个人一歪,由滑变成了滚。
“哇啊!啊啊啊——!哇!”
事情发生太快,我张大嘴巴在一阵阵自己的鬼叫中反应过来护住脑袋,什么地方都能受伤就是不能伤到脑子了!
蜷缩成一团,后背撞上一根坚硬的东西,我总算停下滚动。趴在地上疼得抓紧头发,太痛了!滚到山坡下也就算了,怎么还撞到东西了,噫!
忍着发酸的鼻子咬牙站起,转头看自己撞上的东西差点跳起来:“为什么这里会有一根柱子啊!”
“痛——”这里没有房屋没有路标的,怎么就多出了一根柱子!可怜了我的后背,我哭丧着脸心疼自己,我还揉不到疼的地方。
“你没事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头顶传来温和的男声,我抬头看去,那人淡粉的头发遮住一只眼睛,眉尾微垂担忧地看我呲牙咧嘴叫痛。
我眼里还有疼痛泛出的眼泪,赶紧擦掉不顾疼痛直起背笑:“没事没事。”
回头往滚下来的山坡顶,我一路滚下来压出了一条歪歪扭扭的道,照这个样子我难不成还要再回到山坡上找方向吗……
“抱歉。”那人踌躇许久,抬手想扶我起来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又放下,看我痛得掉泪想说些安慰我的话,不知怎么开口又沉默,他摇摇头单目中忧愁满满开口便又是道歉的话:“抱歉。”
我最看不得说话吞吞吐吐的模样,可对方是个陌生男性,即使看起来无害的样子也不能发作,压下心中痒意,我眨眨眼顿了几秒才说:“我真的没事,况且你也没有需要道歉的地方。”
“如果没事的话——我走啦?”我询问地看向男子,他也看出我对他有所警惕和善地笑了笑让出一条路来。
我不好意思地挠头,转身往山坡的方向走,动手便是要爬。
“请等一下。你还要爬上去?”男子叫住我,“有必须上去的理由吗?”
“诶?”我本不想和陌生人再多说话,可他走到我附近衣服不赞同我的样子,感觉我似乎错了什么错事,我只好回答他:“我想上去看看附近的村庄在哪里。”
“我担心你再摔下来,还是不要爬了。”他见我作罢站立松了口气,随后道:“这附近的村庄已经没有人了。”
“可是我看那边还有屋子呢。”
男人了然:“那是给贵族信使所准备的小屋子。这里的村子……在几十年前就已经荒废了。”
他说话语调缓慢,如玉般温润,落寞的表情也感染到我,捂住耳朵后退一步,换来他疑惑一睹:“怎么了?”
“没事。”我摇头拒绝他的靠近,这个看似无害的人很危险,他说村庄已经没了,那我今夜该怎么办……去他说的那间信使住的屋子?
“我带你过去吧。”男人提议道。
“不用了,那太麻烦你了,只要告诉我往哪个方向走就好了!”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不必这么紧张。”男人眉眼带笑也消不去他身上淡淡的忧愁:“算是为刚才的失礼赔罪。”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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