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
“恩?”
“你有什么事瞒着我没。”
周小荻掸掸烟灰,没说话。
余杨放下笔,有些不安:“周小荻,你听着在吗?”
周小荻扔了点头,抚了抚额发:“听着呢。”
余杨却不知说什么了。
可周小荻却说:“余杨,我和你刚认识的时候,门外开了一朵向日葵,很小要靠着墙才能勉强抬着花盘子。”
余杨想到了,笑:“我记得,你经常伸手去弹它。”
周小荻说:“现在那颗向日葵已经长得很壮实了,甚至还结出了葵花籽,等你回来了我们把它摘了吃。”
“恩。”
“余杨?”
“恩?”
“我先挂了。”
周小荻将手机关了,随手丢在柜子上。
楼下门外的树下一根猩红的烟点一明一灭,周小荻知道那是谁。
他在等机会。
好巧。
她也在等。
她一边走进厨房,从柜台里拿出红的刺眼的苹果放在客厅桌子上,想了一会儿,将一柄光亮的水果刀洗的不染纤尘。
待将这一切做好了,她整理出几本英语资料,然后同楼下的孙阿姨打电话说,我这儿收好了几本英语复习资料,你看灿灿用的着吗?
孙阿姨一听直高兴的说:“可以啊,我什么时候过来拿?”
周小荻看着桌子上放的尖刀,走到窗边。
树下的男子敲了门,穿过里弄,正准备上楼。
“九点吧。”
周小荻挂了电话,坐在塑料椅上。
桌子,苹果红彤彤的,旁边放着一柄洗净的尖刀。
墙上的种响了几下。
二十点整。
只有彻底的分崩离析,才能看到新大陆和光。
周小荻低着头,手里拿着那本翻旧了的圣经。
这时忽然想起了敲门声。
周小荻抬眼,合上书。
忽然想到尼采的名言:“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成恶龙。”
可她不后悔,也不会后悔。
贪鲜04
门被敲响了几声,周小荻坐在那,没动。
屋内静悄悄的,可以听见白炽灯内钨丝燃烧的声音。
好一会儿,外面的门又被敲了几下,带着男人有些沙哑的声音。
“周小荻,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谭笑林等的有点不耐烦了。
周小荻却不慌不忙的站起来,把圣经稳妥的放在小茶几上,才走过去掀了半边门。
相视无语,谭笑林咳了一声,朝她屋里瞄:“余杨在不在里面,方不方便进去说?”
要是往常,周小荻定然给他翻了个白眼,将门狠狠的砸上。
可今晚她一反常态,把他让进来,背着光站了一会儿才关门。
门外黄昏的灯熄了,光亮的地板上映照着挂在墙上的白炽灯。茶几上放着一个干净的玻璃杯,谭笑林走进去喧宾夺主的坐在塑料椅上,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
周小荻抱着自己的胳膊站在他面前,没说一句话。
等将水喝完了,他“咯噔”一声将杯子磕在那,盯着周小荻说:“把那东西拿来。”
周小荻皱皱眉,歪了歪脑袋:“什么东西?”
都这时候了,还和他装什么傻?
他冷笑一声,侧过脸看到旁边放着的圣经。
书页很旧,边角卷起发了毛,一看就是被经常翻阅过。
他伸手拿起,掂了掂,瞧着周小荻:“你还看这个?你觉得东方的神救不了你,就该信西方的了?”
周小荻淡淡走在桌子边靠着,随手点了支烟:“我没做什么亏心事,我信神做什么,该信的不是你们么?”
谭笑林最见不得她这个样子,又得意又无所谓,可要是真的觉得无所谓的话,不早就将那些事情忘了?何必想起来又提起一次,让别人也过得不安生?
他烦躁的将手里的圣经丢到一边,站起来走到周小荻身边:“我再说一次,东西呢,你放哪了?”
周小荻不矮,靠在桌子边抬起脑袋将将到他的下巴,于是能很清晰的看到他不耐烦的神情以及殴红的眼睛。
她觉得有些好笑。
原来他也会怕。
既然会怕,当时做的时候为什么天经地义,毫不心虚?
她弹了弹烟灰,低着脑袋:“没有。”
谭笑林忍到了几点,走过去一把拎起她的衣领子,斯文的面孔狰狞不堪:“周小荻,你是要把我们家给毁了么?你想想你和你妈是不是白眼狼?我奶奶养你妈一场,你们就是准备这样报恩的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恩将仇报!自己家里整的稀巴烂是不是还要把我们家毁的四分五裂才行?周小荻!可真有你的!”
周小荻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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