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优的态度如此明确,杜臻奇就不再勉强,他也乐得见到这个局面,两边的合作者没有往来,那就必须由他居中协调,就能得到更多的话语权。
万万没想到,这次陆优到访,突然提出他想改变合作方式。他原先承诺的沪、港等地的客户人脉没有问题,还将依诺转介;但本来由他承担的资金部分,他准备找个可靠的下家代为出资。相应的,作为他临时提出改变合作方案的补偿,陆优主动下调双方之前协议中他在新娱乐城项目里的股份配额,从4o%降为3o%,而且其中15%由他找来的新的出资方持有,他只要其中15%的股份即可。
乍看上去,陆优的提议没有太大问题,反正他承诺带来的客源还在,资金也一分不少,只是换了个金主。付出几乎没有变化,但他还主动放弃了一部分利益,算是很有诚意的。
但杜臻奇明显从这一次的新提议里品出几分异样的味道。陆优似乎是在铺垫后路,似乎正在逐步拉远和他之间的距离。他甚至怀疑,要不是担心得罪了他这个地头蛇,在中宁生活、做事会很不方便,直接切断合作这种狠厉的决定,陆优也未必不敢做。
这姓陆的是什么意思?
又或者,这姓陆的听到了什么?
杜臻奇气恼之余,难免思前想后,惴惴不安。
他绝对不信,陆优会无的放矢,冒着得罪他的风险,莫名其妙地做出这样的选择。
心中的气恼未消,派去盯梢薛芸琳的家伙突然回报说又有了新的发现。
杜臻奇正想调整一下心情,让手下立刻汇报。
一个多月前,杜臻奇和石厚坤说好再找人监视薛芸琳半个月,如果还无异常,就此作罢。这件事,杜臻奇是帮哥们办的,他自己不会很上心,所以到了时限以后,杜臻奇没有马上反应过来,过了好几天才终于想起这回事,正要通知手下收手,却听说已经拍到了薛芸琳私会男人的照片。
在这些照片里,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薛芸琳和一个略比她年轻的男人在咖啡馆见面,还一同进出宾馆,在快要走出宾馆大门时,这男人的手甚至还搭在薛芸琳的腰上。虽然没有赤裸裸的床上画面,但要借此指证薛芸琳出轨,已经足够。
问题在于,同一批照片里还出现了另一个男人,这是怎么回事?薛芸琳一天时间找了两个男人?这骚屄的瘾头这么大?
杜臻奇确认了一下这些照片的拍摄时间,确实是同一天。
跟梢拍照的手下解释说,后面一个男的是这个女人走出宾馆后遇见的,在跟前一个男人分开后,两人一起去咖啡馆聊了大约半个小时,没有其他异常。盯梢者只是觉得既然奉命监视这个女人,那不管有没有异常,一律都要记录下来。
杜臻奇对这小子的态度很满意。
前一个男人,杜臻奇完全不认得,但后面这个肤色较深,块头挺壮的男人,他总觉得好像挺面熟的,一时想不起来。
“这俩人,你们调查过吗?”
“奇少,这个不用调查。”手下从照片堆中拣出一张和薛芸琳见面的第二个男人的照片,“这人叫高俊,外面人一般都叫他黑子,开了家连锁健身中心,他爸爸以前好像是省政协还是市政协的副主席。”
“哦!是他呀!”杜臻奇和高俊见过两面,都只是点头之交,怪不得只觉得眼熟,又想不起来是谁,“你确定他和那个女人只是聊天?”
“包厢咱们进不去,没有亲眼看到。但他们两个确实是只在咖啡馆里待了20分钟,从地点和时间上来讲,应该只是聊天吧?”
“那这个人呢,查过没有?”杜臻奇又指着和薛芸琳约会的前一个男人的照片问,这个家伙才是派人盯梢薛芸琳真正的意义所在,所以他暂时把高俊抛开,盯着前一个男人追问。
手下老实地回答:“查过,一查就查到了。”
“啊?”杜臻奇微微一愣,“很有名吗?”
“那倒也不是。没有新的命令,我们不敢查得太深,但既然有了照片,就可以在网上搜一下,看看有没有他的个人信息。结果运气挺好,用搜图引擎一搜就跳出来一堆。这家伙是崇滨大学的老师,姓齐。有兄弟去崇滨大学看过,他那个学院教职工身份栏里有照片和简介,学校网站上也有关于他的一些消息,都配了照片,肯定是他没错!”
“嗬,这倒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是个大学老师啊……”杜臻奇沉吟了一会,示意手下继续紧盯薛芸琳,而且这次要加码,上更多的技术手段。
打发走了手下,杜臻奇思虑片刻后,决定暂时先不把这些照片交给石厚坤。
他给自己的解释是,毕竟只有共同出入的照片,虽然看着非常亲密,但毕竟不是百分之百的实锤,他还想要更确凿的证据,画面也好,声音也好,足以把事情敲死,一点推搪转圜的余地都不留的那种铁证。
至于背后还有没有别的想法,连杜臻奇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这差不多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了,其间石厚坤又来找过他一次,被他砌词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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