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雁儿虽有夫妻之名,却没夫妻之实。”陈老点头。
惊讶之色还未淡去,便又添尴尬、愧疚之色,关跃寒低头支吾道:“我~我~”
“老夫略懂医术,自然一眼便能看出雁儿并没有被破瓜。”话说着,陈老略停顿,再开口,却是轻叹:“哎~~雁儿如此那般,正常男子都不会对其产生**,你~不与她同床也是正常。”再次停顿,又轻叹一声:“哎~老夫本不想再强求与你,只是,以雁儿性情,若是让她再嫁他人恐怕极难,即便她肯再嫁,以她模样,恐怕也没敢娶,故而,老夫才提出这个不情之请,你~可能答应老夫?”语气之间有着无奈和恳求。
早在潜蛟林里被铁蛋救下并听闻林采璇死之后,关跃寒便有了为陈家留后的念头(第五十九章),此时低着头,听着陈老略显沧桑的话,关跃寒心下一阵感触,便想答应:“我~”只是,话刚出口却又想起潜蛟林里雁儿说过的话‘这是奴家最后一次叫你夫君了’,于是,又支吾:“可是~···”
“哎~罢了,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陈家是注定要无后了。”陈老又是轻叹一声,这一叹极尽悲凉,无奈。
闻听陈老悲凉之音,关跃寒连忙伸出手,摆着,说道:“不是的,我就是,就是··”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不必再说,你不愿意也是在情理之中,这样,老夫这便拟一份书凭,写上你与雁儿不再为夫妻,你只需签下便可恢复自由之身,以后娶妻生子也不会心存芥蒂,至于丢城之事,你也别再放在心上。”陈老对着关跃寒轻摆一下手后,起身,向屋子角落的一个箱子走去,显然是要去拿纸笔。
眼见陈老起身,关跃寒连忙跟着起身,一口气把心中所想说出来:“不是的,爷爷,我就是怕雁儿她不肯?”
“此话何意?”陈老停下,皱眉看关跃寒。
面露惭愧之色,关跃寒又低下头:“雁儿她~她现在和我断绝夫妻关系了。”
“断绝关系?”陈老重复问道。
关跃寒微微点头:“嗯,在潜蛟林里雁儿她就和我断绝夫妻关系了。”(四十六章)
“可有书凭?”陈老又问。
低着头,关跃寒回答:“这个~~没有。”
“既没书凭,那便是口说无凭,自然算不得数,来,先坐下。”话说完,陈老回到桌子前,坐下。
关跃寒随之坐下,在椅子上坐稳,陈老的声音便随之而来:“这么说来,你并没拒绝老夫,只是怕雁儿不肯?”
没有过多犹豫,关跃寒轻点一下头表示认同。
“嗯~你且跟老夫说说,雁儿是如何跟你断绝夫妻关系的?”略一沉吟,陈老继续问道。
根本无需思考,关跃寒脑中即刻便出现当初陈以雁与自己断绝关系的那一幕,也没过多犹豫,关跃寒把脑中浮现的画面说于陈老听。
事情不难说明,关跃寒极快说完。
“嗯,以雁儿之脾性,她既已说出这般话来,想让她再与你结连理之好确实不易。”陈老在关跃寒把事情说完后,便开口说道,语气之间些许无奈。
沉默,关跃寒不知道该如何接陈老的话。
“不过,万事皆无绝对,老夫且再问你一次,你可真愿意娶雁儿为妻?”对于关跃寒的沉默,陈老并不以为意,继续开口说道。
点头,关跃寒目视陈老,轻声回答:“嗯,只要雁儿愿意,我~~”话说着,关跃寒又是低头。
“既如此,明日你便与老夫去城西找雁儿,老夫再怎么样也是雁儿爷爷,想来老夫的话雁儿应该是会听的。”陈老说道,语气之间竟有一丝不自信。
听说要去找雁儿,关跃寒瞬间傻眼,情不自禁喊出声:“啊~~”又瞬间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改口:“哦~好~”语气之间透着淡淡的不安。
“好,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那我陈家传宗接代之事便拜托你,老夫再次谢过了。”陈老话说着,人已站起,拱手,躬身,要对关跃寒行礼。
见陈老对自己行礼,关跃寒哪里敢受,连忙起身,摆手:“啊~没(关系)~不(客气)~我~你不能(拜)~。”摆着手,支吾着,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连忙拱手,身子更是比陈老弯的更低。
“起来罢,老夫不是做作之人,你不记恨老夫试探于你,还愿意帮老夫如此大忙,理应受老夫这一拜,你且站好。”陈老扶住关跃寒的双手。
躬着身,似乎从受宠若惊中缓过来,关跃寒说话通顺许多:“不是,你是雁儿爷爷,也就是我爷爷,你~你不能拜~”
“好小子,你竟然还认老夫这个爷爷,既如此,你起来罢,老夫不拜便是。”陈老双手向上微微一抬。
感觉着陈老双手向上用力,关跃寒也不再扭捏直起身来,直着身子,头却依旧低着,依旧不敢直视陈老。
“嗯,今日天色已晚,明日还要去找雁儿,你且上楼休息罢。”陈老慈声说道。
不做他想,关跃寒轻应一声:“哦。”转身,向屋角的一座楼梯走去,一点犹豫都没有。
不犹豫,是因关跃寒感觉和陈老待在一起很压抑,这种压抑便像是当初关跃寒做错事站在关跃寒的父亲面前一般,所以,在陈老让关跃寒上楼时,关跃寒是一点不拖泥带水的向楼梯走去。
走上楼梯,老到木屋二楼,借着窗外月光,依稀可见一张木制的简易床铺,关跃寒走向床铺,坐下,并没有马上躺下,而是抬头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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