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发现章茗完全没有要离婚的意思。
也对,好不容易攀上了豪门,怎么舍得轻易舍弃呢。
看上去柔弱可欺的小白兔,实则妥妥的心机婊。
乔馨把窗帘一甩,心疼覃戈被狗皮膏药给黏上了。
吃了晚饭回到家,章茗把吃剩打包的食物放冰箱里,从厨房出来,隐隐感觉到空气中有隐藏的暴躁因子在迅速扩大。
此时覃戈坐沙发上讲电话,他拧着眉心,手遮住了他的脸。
章茗坐在了覃戈斜对面的沙发上,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冷冷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她没说,我不知道……确定?……你发过来。”
她知道这是覃母的电话,她迟迟不提离婚的事,覃母按耐不住了。
今天要摊牌了吗?
又是一阵的沉默,章茗攥紧了手,手心都是汗。
覃戈已经讲完电话,正盯着她。
“你带着离婚协议过来的?”覃戈的声音很冷,眼神更冷。
章茗低下头,“是。”
“你来了半个多月,为什么一直不说?”
“我……”章茗咬了咬唇,原因她说不出口,她在盗取他的种子,得不到虚妄的爱情和婚姻,她想要一个实实在在的孩子。
她突然脑子一抽,怯怯地问:“覃戈,你爱我吗?”
覃戈一愣,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思考过。
他第一次见她是在民政局,他妈妈以死相逼要他跟一个不认识的女孩结婚,他们三分钟办完了结婚手续。
之后再见,就是他开颅手术成功后,她以妻子的身份在身边照顾他。
他爱她吗?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是他的合法妻子,他就有责任对她好,他是军人,履行责任是他的义务。
“你记得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吗?我的生日你知不知道是哪一天?我喜欢什么颜色,喜欢吃什么菜,你都不知道吧?”章茗声音极细,窘迫中强装出的平静。
“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就好像你不吃韭菜,我也是这次才知道的。我对你的了解,还不如乔馨的十分之一。”
“而且……而且……”章茗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之间连接吻都没有,男女之间的事,她羞于启齿。
章茗突然红了眼眶,“我知道你对我,只有责任……”
覃戈不能理解女人的逻辑,他震惊又愤怒,几次要打断章茗说话,他都忍住了。
“我他妈对你负责,我还成错的一方了?”
章茗连连解释:“不是,你没有错。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婚姻在你眼中是这么儿戏的吗?”
手机震动,覃戈戳开屏幕,手机里的截图让他的肾上腺激素瞬间逆流而上直冲脑门,他的妻子从来没有跟他接过吻,结果却和别的男人吻上了。
“他是谁?”
“同学……”
覃戈又看了眼那个画面,冷笑:“难怪,你下午画的就是他吧?”
章茗想解释,那天毕业聚餐,林内当众跟她表白,她第一时间就拒绝了。
谁知林内喝醉了过来强吻她,被她推开后,章茗还扇了他一个耳光。
但是,她知道,她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了,覃戈不会相信她。
他们之间压根没有彼此信任的基础。
眼前突然一黑,唇被堵上,呼吸不畅,满腔满口都是他的味道,他像一头困兽,完全不讲道理地横冲直撞,血腥味在口腔中流窜,章茗吃痛地躲开。
覃戈捏起她的下巴,通红盛怒的眼,盯着被他吻得红艳艳的唇,“你跟他上过床?”
章茗想说:“你是这样看我的?”可她没有说出口,她爱他,但他不爱,不对等的婚姻本就没有什么值得挽留的。
她这犹豫的瞬间,覃戈的心被刺痛了,“贱货!”
覃戈摔门走了,一晚上都没回来。
第二天,章茗留下了离婚协议书和他的工资卡,回了海安。
军人离婚还需要部队出具同意离婚的证明,等同意书下来了,覃戈再回海安办理相关手续。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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