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跟没说没啥区别,秦丰也不是一定要曹建功相信他不可,只是他隐隐觉得赵瑞这几天老是给他使绊子,平时什么事现在最爱指使秦丰去干。
工地上每个人都有分工,赵瑞却爱耽误秦丰的功夫,人家事情都做完了,就他这里还拖着。曹建功天天在工地上不是没有看见。
其实他是最先看见赵瑞给秦丰找麻烦的,还私底下叫他不要夹带私人恩怨在工地上来。谁知赵瑞跟他说,“这小子既然是英子看上的人,我这当哥的自然要考验考验人。”
一听这话,曹建功脸色立时就变了,他一直都知道曹英看上了工地上的谁,就是没想到是秦丰。其实是秦丰也没关系,秦丰老实踏实,吃苦受累没有半点怨言。
要是这么个小伙子给他当女婿,他也挺乐意,只是秦丰已经结婚了。曹英再看上人家也不可能了,曹英是他的女儿,他不愿意把这事情挑明。
一来伤害女儿面子,二来看上一个有妇之夫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这样一想,好像秦丰离开工地是最好的选择,所以他也就默认了赵瑞的行为。
秦丰这几天回来之后整个人都沉默寡言的,傅眉不知道他在工地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是最亲密无间的人。她要是不关心他还指望谁关心他呢?
晚上,傅眉躺在秦丰怀里,耳畔是他绵长的呼吸声。她知道他并没有睡着,傅眉翻到秦丰怀里,在黑暗中摸了摸他的脸,“哥,你这两天怎么了?”
秦丰沉默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说了这几天的事情,“赵瑞为了工地上开展业务的事情排挤我,这个我知道,就是曹工视而不见叫我有点不能接受。”
他自认自从进了工地以来干的活不比任何人少,兢兢业业,脚踏实地,从来没有偷奸耍滑过。曹建功撑起了整个工地,接了那么多工程。
在他眼里,对方也是个有能力、魄力的人,不该放着工地上乌烟瘴气的不管。可是为什么赵瑞单方面的欺负曹建功却视而不见。
傅眉摸到秦丰紧拧的眉心,拍拍他的脸道:“不要烦恼,人心难测,你咋能清清楚楚知道每个人的喜恶,或许不经意就得罪了人呢。咱们自己行的正坐得端就成了,不要在意他们。”
秦丰将傅眉怀在身前,手上无意识摩挲她手臂上温软的皮肤,“我知道,要是这里容不下我,我换个地方就是。重新找事做嘛,有什么要紧,我也不怕。”
顿了顿,他又道:“只是,工地上刚丢了东西,我就走了,在其他人看来不是做贼心虚就是曹工偷偷撵我走的,想着憋闷。”
傅眉道:“怎么突然就丢东西了,一丢东西就怀疑你,说不定就是故意针对你。或许东西根本就没丢,又或者该是谁藏起来了。”
她也不想把人心想的那么坏,只是秦丰的事情确实挺凑巧的,人心弯绕,在外面总要长个心眼。秦丰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自己去查查吧,就是走也得干干净净的走。”
傅眉笑道:“就是这样,这里不行,咱们换个地方,总有能留人的。”秦丰抱着她往身前搂了搂,心口暖呼呼的满足,有眉眉相信他,一直陪着他,那些挫折都不算什么。
乡村里的七月份正是农忙的时候,山坳土地被一片大地烤晒着,不管是工人还是农民都在黄土里下死力气。城市却不是这样,大家生活的光鲜亮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条不紊。
工地上仍是一片忙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这天不知为啥赵瑞请假了。秦丰想了想也就跟着请了假,他不是个蠢人,平时跟工友们聊天,也能猜到赵瑞惩治他的想法。
他始终觉得曹建功丢的东西跟赵瑞脱不了干系,毕竟时机太巧了。这些天他有机会就跟着赵瑞,要真是对方拿了东西陷害他,总找得到马脚。
毕竟赵瑞不是个多聪明的人,这人抽烟很凶,还喝酒爱去泡澡,哪样不花钱啊。太阳热辣辣的,无情的炙烤着地面,街上没有什么行人,外面的人无不热的汗流浃背。
秦丰在赵瑞后面出来,一直跟他到家里,然后赵瑞进去之后,他就在不远的树下等着。周围还有些农地里人挑着西瓜过来,秦丰看了一眼。
那人一见他的模样,眼珠子转了转,挤眉弄眼的表示。秦丰犹豫了一会,但是现在不是时候,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在烈阳底下等了半个多小时,秦丰脸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额上的热汗滚进眼睛里,火辣辣的。秦丰望着前头的居民楼一眼,想着再等一会儿就走。
就在那个时候,赵瑞却出来了,他换了一身衣裳,随意的理了理衣角,抬步往前走去。秦丰沉吟片刻跟上去,两人穿过大街小巷。
本来就没对今天抱什么希望,没想到赵瑞在街上走了一会儿,就进了个铺子。那是个典当抵押的铺子,他远远忘了一眼,当机立断进去。
没想到赵瑞确实正拿着个金表给一个带着眼镜的人,秦丰打眼一看,直觉便是曹建功经常戴在手上的那只。他上前几步,直接抢过东西,二话不说,拽着赵瑞往工地走。
赵瑞都叫秦丰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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