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旧心烦得很,对陈月芳说道,「您问我也不会说的。」
我说完,打开了门,回到了自己房间。
关了房门以后,我从立柜里找了一套新衣服、一件新内裤和乾淨的背心,把
自己脱个精光,换着衣服。
拿了钱包和钥匙以后,我便打开门从房间里出来。
「那个,秋岩,你这是又要出去?」
陈月芳好奇地看着我,「看你这样子,你还没吃饭呢吧?」
「嗯。要出去,还没吃呢。」
陈月芳对我的态度确实有点太热情了,就感觉她好像十分想从我嘴里问出什
么事情来似的,这让我着实有点不耐烦。
「要么你等一下……等我回房间换个衣服,阿姨给你做点吃的?……哦,做
点刚刚看的,从你妹妹电脑上,按照上网查到的菜谱上,给你做点吃的。」——
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囉嗦!「唉……我不用!真不用!阿姨,我走了,您早点睡。」
我把手里的黑色长款棉质开襟帽衫往身上一披,就下了楼,开了门。
——这个家我是真不能待了。
不是我多讨厌父亲或者陈月芳,就是因为他俩对我的关心、爱护和讨好,对
于现在这个心理脆弱的我,真的不合适;若是万一有一天,我情绪崩溃爆发,对
他俩说漏了我对夏雪平产生了感情、然后现在夏雪平被艾立威追求、所以我辞职
了,他俩听了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指望他俩理解我么?呵呵,我估计父亲肯定
会先把我痛駡一番吧!而且,艾立威毕竟还救过美茵和陈月芳,对艾立威一通夸
讚吹捧,估计也是少不了的。
所以我现在只能走。
我走出了社区,扫了眼大门左右两边,想了想,往左手边走去。
那边往前有一个欧洲小镇,距离这边不远,十几分钟的脚程;并且,那边距
离市警察局的方向更远。
走着走着,就进了一家叫「秋思」
爵士乐咖啡厅。
已经是2点以后,咖啡厅里的人,居然还坐的很满。
不过大部分人都是单人单桌,甚至还有几个拼桌对坐的男女,自己玩着自己
的手机、自己喝着自己的咖啡。
吧台旁倒是空无一人。
「msr(老闆)!」
我叫了一声。
一个梳着长马尾的年轻女孩站到了面前:「哟?ご来店どうもありがとうご
ざいます!何かお饮み物でも?」
「你说什么?」
「不是日本人啊?」
女孩笑了笑,对我说道。
「你看我全身上下哪长得像日本人?」
我反问道。
「诶?那你刚坐在这,你叫什么‘msr’?我在日本留过学,进到
咖啡店或者酒管开口问‘msr’的,可是从日本来的习惯。难不成你也
在日本留过学?」
女孩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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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我摆了摆手……这个进到咖啡屋里就喊「sr」
的习惯,我已经记不得是我从哪学来的了,大概跟一个女孩子有关吧,她当
初似乎很喜欢看日剧、要么就是喜欢看日本动漫,我这个习惯是她告诉我的,我
便深以为然,因此之后每次进咖啡店的时候我都会先习惯性的叫一句「ms
r」。
今天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以往的时候,当我喊出这个词,店里的所有人都
会像看着动物园里跑出来的动物一样,很奇怪地看着我,「我……我能点东西了
么?」
那姑娘看了看我冷漠的态度,反而笑得更开心:「可以,想喝什么?我们这
有吃的、有喝的,还可以点西餐。」
拿出钱包,我看了一眼——里面的现金,还都是之前那次夏雪平塞给我的信
封里其中的一部分。
这些钱,我有点不想花。
在心里默默一算,我还得再不上几张一百块,还给了夏雪平以后才算不欠她
的。
「那个……不好意思,请问如果我只喝冰水的话,收钱么?」
我硬着头皮说道——这是一句很欠揍的话。
我曾经在另一个中式速食店里遇到过一个样子很落魄的在f市里打拼的年轻
男人,他那天就站在我前面,看起来好像又饿又渴,匆匆进了那家速食店,点了
一大堆东西之后一掏口袋,却发现全身上下就剩了几枚硬币,可能连坐公车都不
够。
随后他对那家店的服务生问了一句同样的话,结果,要不是当时我跟大白鹤
一起凑了点钱,帮他付了,他差点就会被轰出去。
一江春水,河东河西,没想到如今我也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那个姑娘看了看我,点了点头,对我露出了一个很恬美的笑:「好的,没问
题。」
她说完之后,从吧台里走了出去,走到了咖啡厅角落一个小舞台旁边。
那里有一个身材略微发福、穿着却很时尚的三十多岁男人,正跟一个穿着围
裙、染了黄头髮的年轻女人浪漫地聊着天。
男人戴着一顶礼貌、还有一副白色边框眼镜,手里还握着一隻电子烟斗,一
边给女人讲着笑话、一边吧嗒吧嗒地抽着电子烟。
见刚刚那个姑娘走了过去,他又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那个姑娘先是故作大惊
小怪,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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