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倚在门框上卖弄风骚的某人,林墨嘴角抽搐,鄙视的白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讥嘲道,“小猊猴头带衣冠,像个人样。我这小小陋室,怎当得柳大公子大驾光临?”言语中极尽嘲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什么生死大仇呢。
狐裘俊公子丝毫不在意林墨话语中的嘲弄,大笑一声,走了进来,郑重的对着林墨作了个揖,“林兄抱恙甚久,叔孝未能及时探望,今日姗姗来迟,在此只能说一句对不起。”言辞简单,但是却很诚恳,看的出来人很重视林墨这个朋友。
想到原来的“林墨”就是被他怂恿带去白俊毅婚礼接过被灌醉后坠河嗝闭的悲剧,林墨就恨不得给他一个大耳刮子,“原身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基佬…”
林墨不知道的是,在未来他口中的不靠谱的家伙会怎样竭尽心力的帮助他,甚至可以生死与共!
没错,进来的这个身穿白色狐裘的大帅哥,就是林墨的基佬,柳家大少柳叔孝。
“叔孝风采依旧呐,只是兄弟这卧榻半月今日才得见见叔孝一面,心甚不满~”林墨斜睨着眼,似乎还带着些怨气的说道。林墨虽然抱怨柳叔孝把他带去参加什么白俊毅的婚礼,但林墨从未真正怪过柳叔孝。
君子之交淡如水,不是说平淡的交往,而是指兄弟之间彼此的信任,可以依托后背的信任…
“当日之事错在为兄,为兄也想第一时间就来探望林兄。唉,只是我家商行生意越来越差,那日我酒醉还未醒,就被我父亲塞入马车派去处理扬州的纠纷。我事情才处理完,这不立马赶回来见林兄了嘛。”柳叔孝微微苦笑,难得的发出一声轻叹,无奈的说道。
“什么纠纷需要柳家少主连夜启程,马不停蹄地赶去解决?”林墨狐疑的询问。
“有大量民众在我扬州商行闹事,说我们以次充好,强买强卖…”说到这里,柳叔孝的语气中也是明显的带上了一丝怒气。
这就是污蔑。
“你们柳家一向公平公正,声誉良好,有口皆碑,这我是知道的。而且说一句你家丝绸独步江南都不为过,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在扬州分店闹事?感觉…”说到这里,涉及柳家商会信誉林墨也是欲言又止。
“我俩交情几何?林兄但说无妨。”柳叔孝信任的看着林墨。
“你们柳家从商数十年,声誉家喻户晓。我相信你们柳家绝不会做出什么强买强卖,以次充好的行径。其次,你们柳家在江南商会中的地位乃是执牛耳者,声望也是如日中天。在这样的情况下,扬州闹出这种祸乱,偏偏还是你们执牛耳的柳家且引的柳家少主亲自前往平息,花费的力气恐怕不小吧?”说到这里,林墨略带询问的看着柳叔孝。
柳叔孝迎着林墨询问的目光,缓缓的点了点头。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柳叔孝的回答似乎印证了林墨心里的某些猜想,“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林兄所言甚是,据我在扬州的调查,我发现了种种蛛丝马迹都指向柳家之外。看来,老虎睡得太久,人们都忘记它曾经的恐怖了。”柳叔孝脸色阴沉的说道。
有些话点到即止,虽然作为柳叔孝的好兄弟,但是别人的家事没有请你帮忙还是勿要多言为好。林墨懂得这个道理,走南闯北的柳叔孝自然也懂得这个浅显的道理。
所以,林墨看了一眼外面的暖阳也是不着痕迹的岔开了话题,
“进门时可是有人嘲笑我林某人来着。”林墨笑着看了一眼柳叔孝,“这么好的天气不出去走走可惜了,不知叔孝兄可愿陪林某人走一遭?”
柳叔孝也是面露微笑,“唰”的一下,展开了折扇,风骚的大笑道,“林兄之邀,莫敢不从。”
柳叔孝身上强烈的洒脱之意弥散开来,似乎把林墨也影响了一般,只见其长笑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刚刚那一副病秧子的模样。
这才是真正的林墨,率性而潇洒,所以,他才能和洒脱不羁的柳叔孝成为至交好友!
说的俗一点,就是尿到一个壶里去了。
穿戴完毕,林墨和柳叔孝并肩走出了林府,两人默契的谁也没有再提柳家目前的困扰。但是,林墨却把这件事默默地放在了心上…
初冬的江宁府大街,依旧是那么热闹非凡。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温暖的阳光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颜泽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热闹繁盛的江宁府增添了几分朦胧的诗意。行走在街道上,身前身后,那一张张,或沧桑,或喜悦,或风雅的脸庞,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传来一声苍劲的吆喝声,那是某个商贩在卖力的兜售着自己的货物,间或着偶尔的马嘶长鸣。林墨感觉自己好像置身在了一副美丽的大夏画卷里,心潮澎湃。
林墨随意的徜徉在大街上,脚下一片轻盈。旁边的柳叔孝也是察觉到了林墨愉悦的心情,微笑道,“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林兄长在家中学习古人之训,虽是大善,但正所谓张弛有道,林兄也要多出来走走才是。”
林墨在这里这么多天也是知道这个原身放在现代称他一句“宅男”都不算过,而柳叔孝则是因为家里行商的缘故,小小年纪走南闯北的,见识自不是自己可以相比的。
林墨赞同的笑着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叔孝所言甚是,以前的我有些着相了。”
听到林墨刚刚吟出的诗句,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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