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帘子被掀开,踏出门槛,浓重的夜色顿时披荆斩棘般袭来,夜晚微微凉的冷意卷着几许凉风打着旋飘在周围,柔软的裙裾被撩拨成各种弧度,她打了个颤,伸出手,抱紧了胳膊。
不多时,身体突然被一层暖意包裹,心一跳,立即转身,但在瞧见身后的人影之后失望地垂下了眼帘。
“娘娘,夜晚冷,小心着凉了。”丹心眉眼柔顺道。
段新钰点点头,担忧地望向来时的路,过了会,她忍不住道:“太子怎么还不回来?”
白鹭适时开口,“想来是宴会后陛下将殿下留下了,娘娘不必担心,奴婢已经派了人过去,想来一会儿就将那边的消息带回来了。”
段新钰点点头,不再说话。
过了会,前方沉沉的黑夜中突然出现一个蓝领子人影,瞧着是名小太监,她眼睛一亮,忍不住上前一步。
“参见太子妃娘娘。”转眼间,那名小太监就来到了人前。
愣愣看着他,陡然反应过来,他好似不是东宫的人,段新钰心里疑惑,面上波澜不惊地“嗯”了一声。
“娘娘,陛下请您过去。”
段新钰瞪大了眼。
心思重重跟着小太监来到行宫后,抬起头,望见里头灯火辉煌,人影窜动,她控制不住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大太监迎面上来,微微朝她施礼,笑容满面,作探手状,“请吧,太子妃娘娘。”
深吸一口气,她提了提裙摆,挺着胸昂着头走了进去。
结果进去后,瞧见里面的人,她瞬间就松了心底那口气,太子也在。
规规矩矩上前,规规矩矩行礼,“父皇万安。”
陛下看起来倒是很高兴,喝多了似的,摆摆手,脸蛋两坨醇红,“自家人,不必多礼,来人,给太子妃看座。”
宫人麻溜地将凳子搬了过来,段新钰却瞧向还站着的相益彰忐忑难以入座。
陛下注意到,大手一挥,道:“再给太子也搬个凳子来。”
如此,相益彰和段新钰齐齐道谢,“谢过父皇。”
两人挨着坐下,缓了缓,段新钰突然微抬胳膊肘,朝旁边捅了捅,同时瞥过去一点目光,带有些许疑惑,无声问道:父皇叫她来所为何事?
相益彰顿了顿,却没回答,恍惚地低下了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种神态,与那天见过大师后的神态极其相似。
段新钰心里既疑惑又担忧,不由抬头看向上首的父皇,一抬眼,却冷不丁对上大师的目光,内心猛然一突。
那目光包容,宽和,又仁慈,慢慢的,她心情不由自主平静了下来。
大师朝她微笑,眼睛熠熠发亮,似乎有光彩夺人的光。
段新钰心里疑惑,面上却不由自主地回了笑。
“太子妃啊。”陛下突然开了口。
段新钰心里一突,忙站起身,恭声,“父皇。”
陛下抬起手让她坐下,张开嘴想说什么,又顿住,一时又犹豫起来,似乎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良久,他看向一旁的大师,叹气,“还是你来说吧。”
段新钰心里更加疑惑了,究竟是什么事,以至于随遇安和陛下都如此神态?
她看向大师。
大师含笑望着她,风轻云淡,好似闲聊似的开口道:“太子妃娘娘,想来,你和太子殿下认识的方式并不普通吧?”
段新钰顿时瞳孔一缩,第一反应迅速扭过头,找寻相益彰,眸子里闪过惊慌和诧异,对上他平静的眼眸,她张开嘴,无声做询问状。
眼珠动了动,相益彰终于回神,微微颔首,让她放心开口。
段新钰愣了愣,须臾,缓缓回头,看向凝望他们的陛下和大师。
过了很长时间,她咬住唇,慢慢说道:“是,我与太子相识过程的确不凡。”
大师眼里闪过沉思,“此次缘分其实根源在你身上。”
回忆往昔与随遇安相识的种种,许久,她再次咬唇点头,“嗯。”
“你可知,为何会发生这种事?”
段新钰茫然地抬起头,茫然摇头,“我不知道。”
话毕,猛然想到什么,她踟蹰着回答,“也许,跟天气有关?”
无论第一次抑或后面的联系,都跟天气,准确点说,跟下雨天有关联,遂当时她就和相益彰讨论这件神奇的事应当和天气变幻有关。
大师赞许地点点头,脸带笑意,“你猜测的没错,此时的确与天气剧烈变化有关联。”
段新钰睁大了眼睛,她回头看相益彰,看到他脸上也浮现几许诧异。
大师继续道:“你这种体质在我们那里被称为易感体质,一般来说,这种体质遭遇剧烈变化的天气确实容易产生穿越活动,这种体质万中无一,几亿人里也不一定有一个,很幸运,太子遇见了你。”
段新钰目瞪口呆,完全呆傻了。
不是,这位大师说的话她怎么有些听不懂呢?何为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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