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取回来的几两银子,带上收拾好的包袱,带上原身留下的22个桃核雕精品,以及昨晚连夜画的构件三视图,卢瑥安出门了。
离开了那个口是心非、拿他当草、把一切付出当做是理所当然、又毫不尊重他的“家”。
拖着大包小包,出门买了个包子当早餐,又花两文钱买了碗豆浆,卢瑥安坐在豆浆铺子门前,填饱肚子,顿感神清气爽。
随他们懊恼去吧!他才不愿意留在吴家出钱出力,把吸他血的人服侍得妥妥帖帖。
如果不离开,卢瑥安知道,吴老太太会在吴英祈的示意之下,会干出什么幺蛾子事。
为了让原身自愿离开,吴老太太首先找了三个流氓地痞,试图污辱原身,让原身自惭形秽。
可原身是个哥儿,从小耕田劳作,又木雕十年,会使刀,并且指力无穷,虽然穿衣看起来瘦弱,但身体却是结实有力的,和娇软无力的女孩儿根本不可比较。三个经年醉酒缺乏锻炼的流氓地痞,一对上原身就被打得满地找牙,吴老太太这一招可以算是废了。
一招废了,吴老太太又买通了一个卖柴的汉子,试图污蔑原身,让原身名声受损。又找原身大吵大闹,把原身贬得一文不值,说他十年无子、理应休弃。
这些,原身都挺过去了,却最终败在吴英祈手上。
吴英祈一句没有婚书,一句不认,原身所有的付出和坚持,都一瞬凋谢,碾作尘泥。
硬要留在吴家,没有婚书,连房契都不是卢瑥安的名字,卢瑥安终究名不正言不顺。
吴老太太的使唤和喋喋不休的骂战令人头疼,吴英祈的存在也着实令人恶心,和他们住半天都难受。
即使想和他们拉扯,一烦二累,且现在却还不是时候。吴英祈在朝中当官,卢瑥安却暂时无权无势无钱财,吃住不保,又孤立无援。
倒不如先安身立命,接原身的爹到身边照顾,主动离开吴家,海阔天空,潇潇洒洒,爱干啥就干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喝完豆浆,卢瑥安拿着蔡伯年五十大寿的请帖,按照原身的记忆,去到蔡府门前,求见有过几面之缘的蔡夫人。
蔡府地处偏僻,小门小户,门前却有两个神武健壮的家丁站着,看家丁的气度,像是久经沙场的士兵。能请得起这样的家丁作门面,不像是吴老太太口中那打秋风的穷师父的府邸。
通报之后,卢瑥安在门外等了等,不觉染上了原身的职业病,欣赏起蔡府门前的飞檐来。飞檐上雕刻着振翅欲飞的仙鹤,轻灵又美观。卢瑥安欣赏着着飞鹤的形态,对核雕作品又有了些许新的构建想法。
蔡夫人很快便在后院的中堂里接见了他。
见着卢瑥安那朴实粗糙的双手提着大包小包的,身上还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蔡夫人十分惊讶。她连忙请卢瑥安坐下,斟茶给卢瑥安满上,关切道:“你怎么像是走难似的?遇到困难了?上京来寻你夫君,但还没找到他家在哪?可是不对呀!你不是拿着我们送给你夫君的请帖过来的?”
第零章糟糠原配(4)
蔡夫人年约四十,面相端庄和蔼,眼神关切。尽管与卢瑥安已经两年没有见面了,但是,她依然嘘寒问暖的,丝毫不介意卢瑥安现在看起来十分落魄,引卢瑥安就坐;又担心卢瑥安饿了渴了,吩咐身边的丫鬟为卢瑥安准备食物和茶水。
就算不问,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了,卢瑥安带着给探花郎的请贴过来,身上的穿着却不像探花郎夫人,还带着包袱,就好像被当朝探花赶了出来、走投无路了一样。
而卢瑥安的说法,也印证了蔡夫人的推测:“谢谢关心,家中的确出了些变故,今日我需要搬迁到别处。两年前我随吴家公子在安平书院得蔡先生和蔡夫人照顾良多,得知蔡先生将近五十大寿,特来道贺。”
卢瑥安说罢,准备从包袱之中取出一早准备好桃核雕,蔡夫人的心思却不在收礼上,只关切地问道:“你怎么称呼你的夫君为吴家公子?你们和离了?你要搬迁去哪里?可有容身之处?盘缠可够?”
“谢谢蔡夫人关心,”卢瑥安笑容恬淡:“谈不上和离,虽然的确同床十数载,可我们之间既无婚书,亦无子嗣,我搬去别处也属寻常,夫人莫要担心。”
“他怎么能这样?!”蔡夫人皱眉:“读书人不事生产,他家母亲年老亦不劳作,全靠你做木匠养活一家。槽糠之妻不下堂,他好不容易考进京城,到了你享福的时候,却把你赶出家门?!若是你没有犯大错,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我们得帮你讨回公道。”
原身上辈子听了吴英祈说的,也不主动来拜访,导致孤独赴死也没人知道。他不来见,不开口,不来往的人怎么能知道他的遭遇呢。
现在,两年没见面的蔡夫人有帮忙的心意,卢瑥安已经挺感激了:“谢谢您的好意,只是,我已经不想再回去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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