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眼比天高呀,有些人坐井观天自以为见过了很大的世面就能把眼睛放在眉毛上面看人,可不想,在其他人眼中,他不过是地上一只蹦哒的蚂蚁,偶尔入了法眼,也不过是一瞥而过,要不然就是一脚踩下。
萧让从来都是以平和的眼光看待别人,能包容的便不去计较,那样活着太累。可他也不是谁都可以踩上两脚的软柿子,惹到了他,可不是一个理智的选择。
陈殊曼的二舅也姓陈,叫陈二贵,其实这个镇子上的人大部分都姓陈,听老人说,这个镇子在清朝的时候出过一个四品的陈姓官员,衣锦还乡,人丁兴旺,自然而然姓陈的人就多了起来。
不过看样子这个陈二贵,并不像他名字取的那般富贵,也不是个贵人。
陈殊曼是个善良的妮子,就算自己受了委屈,躲在角落里默默哭泣后便能释怀,大部分都能忍过去。以前自己家富裕的时候,没少接济陈二贵家,就算是这样,陈殊曼母亲一样被赶了出来,忘恩负义。陈殊曼心里难过,可又不能把别人怎么样,即便到现在,她还尊称陈二贵一声二舅,要换其他人,别说二舅,早一板砖过去了。不过每个人都有心中的禁区,陈殊曼心中,自己母亲是一个,现在,多了个萧大哥。
“二舅,你说什么呢!你有事儿你就早点回去!”陈殊曼脸色隐怒,对于平时温文尔雅的她来说,已经是很少见了。
一边的萧让也略微吃惊,心想这妮子啥时候这么要胜了?就因为那人说了自己一句?
陈二贵转过头看向从没对谁做出坏脸色的陈殊曼,眉头一挑,戏谑道:“可以嘛你,出去这么久带个男朋友回来,都开始顶长辈嘴了?这还没嫁出去呢,别急着把胳膊肘往外拐……”
站在萧让身后的金戈面色木讷,二话不说向前踏出一步,动手这事儿对于他来说,比吃饭还要来的随便。
萧让抬了抬手臂挡住金戈的步伐,笑了笑看着陈殊曼二舅陈二贵,道:“你是殊曼的二舅?”
陈二贵斜眼看了看萧让道:“怎么?你有意见?”
萧让摇摇头道:“没没没,我哪敢有意见呀,只是以前殊曼告诉我她有个忘恩负义狗眼看人低的亲戚,可一直没告诉我是谁,我想问问,你知道是谁么?”
陈殊曼有些紧张的看向萧让,心里担心,不过她担心的不是这句话把她二舅得罪了,而是在担心,自己二舅以前可是杀猪的呀……
陈二贵眼睛一眯,看着萧让似笑非笑道:“噢?她真这么说?”
“是啊,我也觉得这种人渣应该早死早超生的对,忒不是东西了。二舅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谁呀?有没祸害你家?”萧让煞有其事的点头,言语诚恳到对面的陈二贵肺都快气炸了。
陈二贵笑容更冷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道:“我不清楚,不过我可以回家帮你问问其他人。”
“那就有劳了!”萧让猛的一拍额头想起一件事儿来,道:“二舅,你看初次见面我也没给你带什么礼物,要不这样,这水果,你就拿一个去吧,来,拿个梨上,回去边走边吃!”
萧让大方的从袋子里掏出一个个头雄壮的梨递给陈二贵,笑容真诚,天真烂漫……
陈二贵冷笑着接过,两眼死死盯着萧让:“那就谢谢了。”
“不客气!”萧让哈哈笑着,摆手让陈殊曼进屋,自己朝着陈二贵道:“二舅,你有事儿那就不打扰你了,我们先进去了!”
萧让丢下话转头便走,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漠。
看着一行人进屋,陈二贵脸色冰冷,随手丢掉萧让给的梨,在上面踩了两脚,阴笑着离开。
萧让此时终于庆幸把金戈叫上,外患都还没解决,这内忧却先起了,自己这身伤还没好利索。不过有了金戈这个说不要命就不要命的打手在,萧让只担心到时候来的人不够多。
出租屋,一个连厨房在内不过二十平的小房子,摆张床就不剩什么地方了,厕所还是公用的。屋里阴暗潮湿,头顶上闪着一个不超过五十瓦的白织灯,一张裁缝桌,桌上有个小台灯,萧让一行人进屋时,陈殊曼母亲正开着台灯缝补东西。那模样瞬间让萧让想起了当初初中课本上,有篇朱自清的散文里面形容他父亲的背影,笨拙蹒跚,却透着一股伟大。
“妈!”
陈殊曼泪腺崩不住,哭着喊道。这个善良却无比坚强的姑娘,在外面哪怕是受人欺凌也不曾落泪,可再看见她母亲时,多年来的委屈与痛心全都化成泪水,肆无忌惮的淌下...........
陈殊曼母亲眼神不好,灯光昏暗,看了半天没认出来,不过女儿的声音她在熟悉不过,那个每日每夜做梦都想听见的称呼早已烙在了心间。
“曼曼,曼曼是你吗?”陈殊曼母亲也跟着哽咽,那种痛苦与思念,不是一般人能够体会的。
站在萧让身后的金戈看见这一幕,双拳骤的捏紧,他后悔,刚刚为什么没有给那王八蛋两巴掌。
“妈,是我,是我!妈……”陈殊曼跑过去扑在母亲怀里,像个受尽风霜回家的雏鸟,委屈不安。
“女儿,不哭不哭,妈都好,都好。”陈殊曼母亲抚着陈殊曼脑袋,她一把老骨头了,受点苦不算什么,反正也没几年日子了,可就是自己的女儿,都还没结婚,苦了谁,也不能苦了她呀……
陈殊曼在她母亲怀里足足哭了十分钟,她母亲安静的听着她哭,抚摸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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