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案件的线索好像都断了,死者身上伤痕显示出的诡异的图腾,还有那只消失的右耳,让整个案子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死者生前遭受了囚禁与暴力。
第二天一早,苏沫和冯小蒸拿着死者背部伤痕照片去了淅川市最大的花卉市场。
“小师妹,我们查案跑花卉市场干什么,你要买花啊?我们这样不太好吧,其他同事昨晚可是都熬了个通宵啊,我们跑这娱乐休闲来了是不是不太仗义啊”冯小蒸痛心疾首的看着苏沫,一副要把苏沫拖回敬业爱岗正道上的架势。
苏沫给了他个白眼。
一家一家的问有没有见过类似照片上的花,商户们大都摇摇头,跑了一上午也没有认识的,苏沫有些灰心的时候,终于在一个老花匠那里有了回应。
“这个有点像曼珠沙华,又叫彼岸花,这种花春天是球根,夏天生长叶子,秋天开花,冬天叶子又慢慢退去,就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花朵和叶子没有并存的时候,落花开,花落叶发,永不相见,所以这种花带上了死亡和分离的不祥色彩,传说它能开启阴间和阳间的通道。”老花匠一本正经地说。“都是祖辈上传下来的说法,迷信啊迷信”说着摇摇头说“小姑娘,还是买些月季花,君子兰之类的养养吧”
苏沫道了谢,拉着冯小蒸就走了。
回了局里,忽略掉一直跟在身边喋喋不休的冯小蒸,苏沫径直跑到了韩非的办公室。
此时的韩非正在接电话,看到微微喘着粗气进来的苏沫,示意她稍等片刻。
苏沫抬眼就看到韩非斜倚在椅子上的靠背上,上身穿了一件看不出牌子的品质极佳的黑色衬衣,领口是深紫色的装饰花纹,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着,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辰轻抿着。
苏沫暗骂了一句:妖孽。
韩非接完电话,弯腰从橱子里拿出一盒东西顺手丢给了苏沫随意的说道:“先吃了再说。”
苏沫还想说什么,韩非给了她一个你不吃就别说话的眼神,苏沫本来想说不饿,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一向厚脸皮的苏沫也没管韩非有没有笑话她。低头拿出一个吃起来,一口气吃了三个之后才发现这是淅川市五星级酒店出品的面包。苏沫瞬间肉疼,一下子吃掉了半个月的工资啊,还没来得及尝味道。想想冯小蒸也跟着自己跑了一上午没吃饭,硬是把面包收了起来。
“我吃饱了,韩头,谢谢,我今天早上和冯小蒸去了花卉市场,一个老花匠告诉我,死者身后的图腾其实是一种叫做曼珠沙华的花...”苏沫把华江告诉自己的复述了一遍给韩非后,看着韩非面朝自己,像是在听自己说话,又像是在面向虚空思索着什么。
然后苏沫又说:“韩头,我觉着犯罪嫌疑人一定是想通过尸体表达什么,他对死者进行虐待,说明他对女性有着近乎变态的憎恶,但是能用伤痕表现曼珠沙华,不知道他是刻意还是无意的想表达对死亡的掌控能力。”
韩非看着苏沫侃侃而谈的样子,突然感觉好像所有的疲惫都不见了,他突然欺身而上,苏沫瞬间安静了下来,看着在自己面前弯下腰,越来越放大的五官,苏沫睁大了眼睛,暗想:什么情况?
韩非用手擦了擦苏沫的唇角就立刻起身朝门外走去,边走边说,“脏死了,嘴角有豆沙泥,你报告的我会注意”
苏沫瞬间感觉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跟着韩非走了出去,顺手把面包塞给了冯小蒸,此时顶着黑眼圈整理物证资料的冯小蒸看到吃的双眼瞬间放光。
韩非看了一眼苏沫的小动作撇了撇嘴,就听到老警员周子平说:“韩头,有报警电话声称一个骑摩托车的市民在路过护城河的时候摩托车突然发生爆炸,驾驶员与摩托车等掉入河中,附近的作业船捞起驾驶员后立即送往医院进行抢救,但现在依旧重伤昏迷。
诡异的是,在案发现场发现被包裹在防烧毁材质的盒子里发现一只耳朵,好像是摩托车爆炸之后从车体里滚出来的,耳朵外面有一个防火防爆的玻璃包装盒,所以耳朵完好无损。”
说着周子平突然降低了声调,阴测测的说:“据现场的同事说啊,那只耳朵啊,特别的小巧,应该是女人的耳朵,耳垂上还纹上了一朵彩色的花,旁边还用大写写了个壹字。”
冯小蒸边吃着面包边听周子平说着,此时眼尖的看到周子平背着的手上的一只耳朵的照片和耳朵细节的放大图,也顾不上嘴里还嚼着东西了,一把抢过来,朝着苏沫说到:“小师妹你看,这不是上午从花卉市场看到的花么,哦。。对了也和死者严莎莎尸体上伤痕图腾差不多”
苏沫看着激动的冯小蒸,对他乱溅的带着豆沙面包味道的唾沫星子表示很无语,她立马朝后退去,然后抹了把脸。用一种你才发现的眼神看了冯小蒸一眼。
韩非没管这二人的互动,冲着周子平说:“那只耳朵是我们一直在案发现场找不到的严莎莎的缺失的右耳”
周子平说:“是的,鉴证科得同事已经做过dna比对了,确实是严莎莎的,凶手应该做过防腐措施,所以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那只耳朵还像长在人身上一样,腐化程度极低“
韩非点了点头说:“有线索就好,子平你去医院看看伤者醒来没有,顺便对其家属做下笔录,冯小蒸你和小李去摩托车爆炸现场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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