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游疾的眼前看见了一条老街,地面由青石铺成,两边都是古典的砖瓦结构建筑。他觉得这条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很快,他就想起,自己在穿越时空时曾经一瞥而过,这条街好像在劫难中被毁。
陈游疾努力的想要回忆更多细节,但大脑一片麻木,头痛不已。他想要再次进入那个状态,查看这条街的未来,却一次次的看见了那个火团,自己也被热浪的冲击波袭击,掀飞出来,无法探寻那个超时空世界。
“唉!老是这样,从自愈能力,到体内的巨力,再到穿越时空能力,为什么老是给我一点希望,又偷偷的拿走它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很烦!”陈游疾摊开双手,口中骂骂咧咧。
陈游疾感觉到一阵瘙痒,他将右手伸出,摸向后颈处。此时,他的右手触碰到了一缕毛发。陈游疾惊慌失措,解开衣扣,不停查看。
在他的胸前、颈部、腮部等部位,皮肤的表面已经出现了大面积的毛发,目前还比较短,处于绒毛状态,一片顺滑。但陈游疾知道,这个状态不会持续太久,很快这些毛发就会茂密生长,自己又将再次变成一个长毛怪兽。
一个小时后,当陈游疾来到老街尾部时,他已经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余一张脸露在外面,显得非常神秘。陈游疾坐在街尾的地面上,情绪低落,把喝完的水瓶远远的扔了出去。
水瓶在地面滑出了一个曲线的形状,陈游疾看着这个形状,双眼放光,忍不住把画具拿了出来。
陈游疾拿起画笔,支起画布。他就这样站立了两分钟,双手没有移动一下。陈游疾发现大脑一片空白,毫无创作灵感,他感觉双手微微颤抖,毫无力气,不知道该画什么,似乎有很多思绪但却一团乱麻。
陈游疾缓缓的闭上眼睛,试图让心情慢慢平复。他的脑海里却出现了那个死在自己面前的12岁少年,那双直勾勾的眼睛看着他,地上血迹鲜红无比,那个诅咒又清晰的在耳边响起。
陈游疾自言自语:“要平静,深呼吸,你可以的。”慢慢的,他感受到大脑开始运转,越来越有感觉,要表达的东西也越来越清晰。于是他动起手来,按照绘画流程一步一步,一笔一笔,在画布上不断勾勒和涂抹着。经过半个小时的工作,他终于完成了这幅最新的作品。
陈游疾深呼吸,从作画的状态中跳脱出来。他端视自己的新作,感觉心中的一团火苗被泼下的一瓢冷水浇灭。他凝视着这幅描绘大树的画,发现简直是垃圾,结构、线条、色彩都很差,连人工智能的作画水平都不如。
他默默的走上前去,侧过身来,伸出手将画作撤下,愤怒将其撕碎,再揉成一团,扔到了最近的垃圾堆里。
陈游疾感到十分惭愧,一个人持续奔跑,跑到街区的一个无人角落里,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他摸着自己脸上和身上的黑色毛发,看着自己曾经灵巧的双手,冲着角落的墙壁,大声质问“我到底怎么了?!”。
陈游疾不停追问,连续呼叫,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抬头望天,愤怒的咒骂:“恶毒的上天!卑劣的神明!我是见死不救,我有罪,我已经受到了可怕的惩罚,我没有了画画的感觉,我满身长毛,而且无法治愈。可是,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两周了,你还要虐待我到什么时候?”
陈游疾不断怒吼,持续大喊,直至声音沙哑。渐渐的他开始神智不清,在原地自旋。他时而出拳击打空气,时而连续拳击墙面,时而爆炸般的嘶喊,时而猛踢墙角。过了几分钟,他的双脚开始发抖,支撑不住身体。双腿一软,整个人摊到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游疾慢慢回复了神智。他的面上露出一副释然的表情。他摸着腮后的长毛,自言自语:“既然找不到能够治疗我的医师,那不如我给自己治疗。对于这个长毛症的来龙去脉、症状以及感觉,我自己最为了解,我才是最好的医师。不管是用刀,用激光,或是用微波,我一定能够扎到一种方法除掉这个怪病。
陈游疾连续奔跑,来到一处公共洗手间,关上门,脱-掉衣服。陈游疾用手四处摸着,不停寻找,最终将手指停留在自己的颈部,不停按压着。
在那里,他感受到了一条因为而诅咒形成的伤疤,位置就在他的喉咙外侧五十公分、距离颈内动脉十五公分所在皮肤处。他揭开毛发,用手指轻轻感受着这个嵌套的井字形伤疤。
“你要买刀?”蓄着八字胡须的军品店圆脸老板看着面前的这个毛人,提高了声音。他下意识的告诉陈游疾:“我不能卖给你”。老板摆手着手拒绝:“你这个怪人,我怀疑你买了刀去作案,到时候我就脱不了干系。我看你的样子比较衰,很有可能你就是去自杀的,出事了还是我找上我,我也不能卖给你。”
在陈游疾不停解释是用来割断自己的长毛发之后,圆脸老板才拿出一个身份探测器来,扫描了陈游疾的虹膜以及指纹,确认他是本地人之后,才放心下来。
圆脸老板拿出一把四十公分的明晃晃的长匕首来,得意的说:“这把刀是由特种钢制成,矿石埋藏于西北山脉下的银杏树林里。强度高,无论直刺还是横削,都无比锋利。三天前,哈普精锐的沙地侦查军团刚刚买走一批,我自己留了两把。其中的这把就卖给你小子了。”说完,把匕首递了过去,接过陈游疾的现钞。
“陈游疾,你确认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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