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萧城兴和萧城卓都来了,可是姜渔晚情绪太激动,两人还没能近身,就被姜渔晚喝住了,“不准进来!你们把我当什么?萧城兴,从嫁进你萧家那天起,你就没把我当成萧家人,你心里,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个女人!我一生为你,相夫教子,我自问我姜渔晚这辈子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是你呢,在你心里我算什么?传宗接代的机器?还是伺候你茶水的老妈子?在你们萧家,我就是个外人!一直都是外人!临到了老了,还把狐狸精的狐狸种给弄进家里来,全家男人都围着她转!就连她杀人放火都能纵容,而且,杀的还是我的父亲!也是你们法律上的亲人!就算你们对我,对姜家一点感情也没有,也不必绝情绝义到这种地步吧?你们,太让人心寒了!”
萧城兴站在门口,看着这两天迅速消瘦的姜渔晚,不忍苛责,柔声宽慰,“渔晚,你先不要这么激动,爸妈走了,我们都很难过,可是你要相信伊庭,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信了还信谁?正因为我们都爱爸妈,所以才要找出真凶来,严惩真凶,不能让真凶逍遥法外!”
情绪爆发中的姜渔晚,哪里能听进这些话?她冷笑,“真凶?楼顶上就她和我爸,有人亲眼看见她把爸推下去的!还需要找真凶?别给她开脱了!再说了,查案是警察的事!我今天站在这里,只是要问萧伊庭一句话的:你当真要给叶清禾那贱人辩护?”
贱人这俩字,听起来很刺耳,萧伊庭皱了皱眉,点头,“妈,是的。”
“我再问你一句,如果我不让呢?我不准呢?”姜渔晚逼近了他,声色严厉。
“妈……您不要这样……”萧伊庭试图安抚好母亲,想像平常那样去抱抱她。
然而,姜渔晚却退开一步,咄咄逼人,“你回答我!”
“妈,妹妹是冤枉的。”他认真地对上了母亲的目光,“就像爸爸说的那样,我们也恨害死外公的凶手,所以,我才要努力把凶手找出来,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对得起外公啊!如果我们因此而恨上妹妹,那不正称了真凶的心意了吗?”
姜渔晚目色凄迷,失望至极,红肿的双眼内涌满泪水,“好……好……这就是我养的好儿子……我养的儿子要给杀死自己亲外公,逼死自己外婆的凶手当辩护人,真好……我姜渔晚这一辈子算是值了,真值啊……”
萧伊庭看见母亲这样,心中也难过之至,“妈,您要相信我,外公不是妹妹推的,外婆去世跟妹妹更没有关系……”
“没关系?”姜渔晚冷冷一笑,“是没关系,我们姜家的事什么时候跟你们有过关系?你们谁又关心过我们家?从今天起,就从现在起,伊庭,你跟我就真没关系了,我说过的,你要帮她,就不要再叫我妈妈。”
“妈!”她的话,让萧伊庭心中剧痛,也许妈妈只是一时气话,也许事情过后妈妈会明白始末,可是,他不愿意看着妈妈如此伤心。他拥着姜渔晚的肩膀,“您别这么说,我怎么会不叫您妈妈?我永远都是最爱您的儿子啊……”
“你爱的是那个狐狸精!你若真爱妈妈,就不准给她辩护!做不到就不要糊弄我!”姜渔晚将他推开,一眼看见书桌上的资料,原以为是他为辩护准备的资料,一气之下,想拿过来撕毁,拿近一看,却是取保候审的材料!
pgt;她怒从心来,将材料一丝两半。
萧伊庭赶紧去抢,虽然将材料抢了回来,可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姜渔晚怒气冲冲地指着他鼻子骂,“你要给她取保候审?我告诉你!办不到!这个世界没王法了吗?一个杀人犯还要取保候审?”
看着自己手里已成废纸的材料,想着会见时叶清禾对着他温暖微笑时的脸庞,他心痛如绞,所有的证明要重新去开,取保的时间又得耽搁了……
他悲凉地看着姜渔晚,“妈,您不要这样好吗?妹妹她病了,很严重的病,我必须保她出来,不然,她在里面加重了病情怎么办?她不是杀人凶手,她是在我们家生活了十来年的妹妹啊,也是我们的亲人……”
门口的萧城兴和萧城卓此时奔了进来,异口同声问,“什么病?”
萧城兴抢去他手里的材料,从里面找出医院证明来,拼凑在一起,那几个熟悉的字重重敲在他心头,脸色顿时灰白一片,“怎么……怎么这么巧……也是这个病……”
姜渔晚却在他开着的电脑里,看到了他正在查的病,冷笑,“原来是这个病……这不叫巧合!这叫报应!有句话不是说吗?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还是长眼的,老狐狸精被老天爷收走了,小狐狸精老天爷也不会放过。亲人?萧伊庭,别忘了你的亲人现在躺在坟墓里!”
“有完没完?越说越离谱了!”萧城兴拿着撕毁的医院证明,对姜渔晚高声斥道。
姜渔晚平素从不敢顶撞或者违逆萧城兴,此刻听了他的话,却不再有害怕,眼睛里涌起的只有嘲讽,“我离谱?你还是想想到底是谁离谱吧!父子俩被一对狐狸精母女勾得迷了魂,连爹娘都不认了,是谁离谱?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萧伊庭从父母之前的对话里原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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