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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缢?
真的是自缢吗?还是有别的隐情?按理,在看守所里是不会出现意外的……
不过,这不是他能力所能及之事了,只希望能早日破案,还方黎一个真相,毕竟,她错不至死…揆…
“萧律,有个送花的……要见您。”新的助理敲门进来,对他说据。
送花的?他一听就皱起了眉头,忍了心中那口闷气,没在助理面前发泄出来,“不见,让他走。”
“……可是……”助理似乎有些为难。
“怎么了?”他抬头问。
“他说您不见他一定会后悔,而且……在外面不肯走呢……”助理轻声说。
他眉端锁得更紧,“叫他进来吧。”
这个所谓的送花人,他是怎么也不愿意见的,可是,那句“不见一定后悔”让他想起了一件事——妹妹曾经提过,送花小弟曾在送给她的一枝花里夹带了信息……
正想着,那人来了,捧着一大束白色风信子,白得招摇,白得刺目……
“萧先生,您的花,请签收。”送花小弟把花送到他面前。
萧伊庭的目光落在这花上,鲜嫩的花朵,顶着嫩黄小蕊,他真想伸出手去,把这些花揉成粉末,然后全部砸回那人脸上去……
“萧先生,送花人说,能不能请您亲自签收?”送花小弟把送花单拿了出来
还亲自签收?
他嫌恶地,看也没看签收单,只粗暴地把那花接了过来,将精心包过的白色花朵一顿胡乱翻腾,可是,却什么也没发现,那只是花而已……
他看着那送花小弟,难道他自己想多了?
小弟什么也没说,一脸茫然状。
他挥挥手,“好了,走吧。”
见他始终不肯签,小弟只好放下单子,也不要他签了,默默地开门,走了回去……
他坐了一会儿,不甘心,又在花里找了一阵,结果仍是一无所获。
这下他有些恼了,将花扔在地上,用脚一顿乱踩,好似把花踩碎了,也就能将那些让他甩也甩不掉的感觉给踩没了一样。
他用力地踩着,直到每一朵花都在他脚底下凋零破碎,他才愤怒地回到椅子上坐下。
看着地上那些惨败的花朵,心中却并没有感到如释重负的轻松,那双眼睛,那双含笑却透着忧郁的眼睛,跗骨之蛆一般如影随形……
他心底暗暗咒骂了一声,哗啦大响,将桌上的东西扫了一地,包括那张签收单。
白色的签收单飘飘忽忽落在了地上,落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他才发现,这单子并非普通的签收单,它分明就是一张薄薄的纯白色卡片……
下意识地,还是拾了起来,上面有着手写的一句话:知道你不会签,可是,我仍然停留在那一个雨季,那一棵树下,尽管,那样的雨季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句话底下,写着某个人的名字,而后,旁边一条横杠,难道是要他把名字签在这里?
这叫什么?!
他怒从心起,刷刷两声,将纸片撕成四片,随手一扔,纸片飘落在残花堆里。
雨季!雨季!雨你……
他想爆粗口,可是,思维却突然在这里停住……
想了想,拿起车钥匙飞快出门。途经方黎桌子的时候,他停了停脚步,方黎的抽屉已经全部被拉了出来,里面东西都空了,是警察刚刚查过……
心中再度叹息,加快步伐出了律所。
开着车,径直驶向曾经念过的小学。
正是残冬,树木枝叶败尽,新芽还未开始生长,一片萧瑟的景象,唯有教室传来的朗朗读书声,脆嫩的童音,让这冬天,有了几多生气……
他绕过教学楼,来到后面的一片小树林。
二十多年了,这树林还在,一株株的树木,比二十年前长高了许多,也粗壮了。
他从人行道第一棵开始数起,数到第十棵,然后便站在树下细看。
树下的土,似乎有些松,混着
tang雪后的融水,脏脏的。
他用脚踩了踩,蹲下来,拾了根树枝,戳了戳那些泥土。
有些画面便在他脑海中重复播放,他很想,很想把它们都驱逐出去,可是,不能自已的,它们又都蹦了出来。
心中开始烦躁,一用力,枯脆的树枝折断。另捡了一根,继续刨,没几下,又断掉了……
于是愈加烦躁起来,索性扔了树枝,徒手翻着那些泥土。
终于,染了一手污泥之后,刨出一个小塑料袋来。
他打开,里面的东西一件件呈现,每一件,都让他心里的愤怒更甚!这都是些什么?橡皮擦?用过的作业本?本子上还写着一个讨厌的名字,本子里面是听写吗?全是一百分……
总之,全都是这一类乱七八糟毫无意义的东西!
他嫌弃极了,愤怒地将它们往空中一扔,东西散落开来,掉在泥地里。
岂有此理!一句雨季不再来,就是把他引到这里来看这些东西的吗?无聊透顶!可恶透顶!
他蹲着,不甘心,一手泥浆,继续往下挖,直到再一次露出塑料袋的一角来。
他心里讽刺的冷笑更甚,搞什么?跟武侠小说似的!
这一次,当他把塑料袋扯出来的时候,心里却一动,好像是盒带子?
顾不得擦干净手,他便用两个指头把里面的东西拎了出来,剥开层层塑料,果然是一盒监控带……
他心急地将塑料纸再度裹上,唯恐弄脏了监控带,转身欲跑,低头,却看见被他扔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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