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全力以赴,好好拍戏!
轿车转入胡同,停在一扇大气的朱红院门前,门后是一座四合院。
叶辰拔下充电宝和手机,揣着一裤子纸巾,反手顺起一瓶纯净水下了车,微微躬身,礼貌地向司机点头致谢:“麻烦您了。”
司机没注意叶辰那些扣扣搜搜的小动作,颇为受宠若惊,忙道不客气。
院门没锁,叶辰推门而入。
这四合院占地面积有六百平,一百多平是花园,满院雕梁画栋浮翠流丹,装修得好似故宫。四合院地脚好,京城二环以里,房证土地证都是叶辰的名,是叶辰前段时间全款购置的,不存在纠纷隐患,转手卖不到一亿以上算血亏。
叶辰穿过垂花门与庭院,走进正房。
房内的装修与大气的建筑外观不太相符,由于年头久远,屋里的一切都相当陈旧老气:地板浮凸变形,墙上散布着成分不明的斑驳痕迹,大衣柜掉漆掉得像匹脱毛的老马,雕着龙纹的红木床头上还残留着菜刀劈砍的痕迹,也不知之前住在这里的夫妻有过怎样激烈的家庭矛盾。
叶辰掏出裤子口袋里的两大摞纸巾,拉开抽屉放进去。这个大号抽屉是专门存放卫生用品的,里面散落着一些纸巾包,上面印着各种各样的logo,什么钱塘人家、云成渔港、登瀛花园酒店……还有几卷高矮不齐纸质不同的卷纸,似乎是从不同的酒店客房带回来的。
——叶辰这明星当得只是表面光鲜,实则穷得惊动中央,最近一个月他的可支配收入不足五百元,是当之无愧的贫困人口。
放好今日的纸巾战利品后,叶辰从床下拖出一个老式木箱打开。木箱中整齐地叠放着两摞国际一线品牌服装,还散放着些腕表、腰带、墨镜、钱夹之类的小物件,都是奢侈品。叶辰脱下昂贵的定制礼服叠好放进木箱,把木箱锁起来推回床底。
这是因为他信不过大衣柜,大衣柜里有一面挡板被耗子磕出洞了,叶辰怕自己仅剩的一箱好衣服被耗子糟蹋,那样的话他就得穿地摊货了。
收好礼服,叶辰直起身,身上只剩一条式样朴素的内裤。
内裤是夜市淘的,五元一条,被叶辰砍到十元三条,有那么一点可以原谅的掉色。
褪去锦衣华服的叶辰仍旧惹眼,他身形清瘦但不羸弱,腹部与胸口覆着恰到好处的肌肉,小腿与脚踝纤细,却也不乏雄性的力量感,一身皮肤白璧般光洁温润。他拉开大衣柜,套上一条松松垮垮的跨栏背心、一条粗布长裤、一件脏兮兮的夹克以及一双草绿的胶鞋。
随即,整个画风突变的叶辰抄起立在墙角的锄头往肩上一扛,拿起桌上的剧本走出正房,穿庭过院踏上垂花门后的游廊,用一种仿佛在跳房子的奇怪步法在游廊上蹦跳行走,并默念着步数。
……五步,六步,七步。
第七步踏定的一瞬,叶辰周遭的游廊庭院皆如幻影般消散,一片广袤无垠的平原徐徐铺展开来。
平原上空苍穹剔透如晶石,西沉的太阳在远山之巅露出余烬般黯淡的一角,与它相近的八轮月亮如一副月相变化示意图般排列在天空的幕布中,大小各异,且分别呈现出绯红、珠白、嫩黄等颜色,大地被交错的月光勾勒出温柔而清晰的轮廓。
严格来说不是月光……它们其实是洪荒时期被古神后羿射残的八个太阳。
叶辰四下张望,呼喊道:“奇奇?吼吼?玄玄?”
无人回应。
叶辰皱了皱眉,朝离他不远的一片菜地走去。
菜地面积不大,就是寻常农家小院的规模,地里种着白菜、番茄、红薯……总计七八样蔬菜与水果,有些刚出苗,有些已经结果了,这些农作物是整片平原中除叶辰之外仅有的生命,别处皆是寸草不生的模样。
泥土湿润,说明不久之前这里下过雨,作物不用浇水。叶辰琢磨了一下目前菜地的配置,准备今天加种两排韭菜,等韭菜长成好包饺子吃。
翻地属于机械劳动,不占脑子,时间可以利用起来。于是,今年蹿红飞快的叶小鲜肉边抡着锄头刨地,边背起了台词,为明天的拍摄找戏感。
叶辰不是科班出身,缺乏系统训练,纯属天赋加沉浸型,入戏之快宛如鬼上身,缺点是抽离角色的速度慢,如果接连拍摄的两场戏需要表现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他就容易抓瞎。
叶辰几秒沉浸入角色,目光凄惶地用锄头敲碎板结的土块,哆嗦着嘴唇背台词:“父皇无恙!父皇只是……”叶辰话说一半,猛地打了个冷颤,抖着手往坑里洒韭菜种子,洒得非常均匀,倾情演绎道,“我不敢说!我说了他就会找上我!三哥,三哥你救救我!”
陈靖安的新作《问鼎》是一部玄幻惊悚宫廷大戏,叶辰扮演的男二号是宠妃所出的五皇子。皇帝病重,册立五皇子为太子,五皇子为父皇侍疾,却意外发现父皇已为妖邪侵染,而妖邪正准备抛弃老皇帝病弱的躯体,寻隙寄生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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