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州界中土大陆南部的一个村庄,一个白云朵朵的晴朗多云天气,十几个凡人孩童正在晒谷坪旁边的稻草垛上抬头看天。这个情景,倒是与某个世界中叫做地球的星球有些类似。在地球中国的某个年代,农村的孩子们就经常围坐在一起抬头寻找天上偶尔飞过的飞机。不过这里的孩子看的不是飞机,而是仙人。同理,看飞机要挑天气,看仙人的天气条件更为苛刻,大晴天不行,强光背景下,仙人在空中飞过时留下的痕迹太浅,凡人根本看不到;下雨天或是阴天也不行,仙人的飞行高度已经超过了低沉的雨云,同样还是看不见。今天这样晴朗多云的天气最适合看仙人了,村里的孩子们就聚集了过来。
一个七、八岁的大孩子首先喊道:“看,仙人!”
另外十几个孩子也看到了,纷纷跳了起来:“真是仙人耶!仙人、仙人,我们看到仙人喽!”
在天空中的白云之间,出现了一道浅黄色的光芒,飞快地从一朵白云钻入另一朵白云,从白云中穿出时,黄色光芒外面还带出一缕淡淡的白烟。按照凡人的说法,这是仙人在天上飞行之时形成的“仙痕”。不同的仙人,留下的“仙痕”也不尽相同,有的粗、有的细、有的长、有的短,前端的光芒赤橙黄绿青蓝紫各种颜色都有,但尾迹却都是白色的,因为这尾迹实际是仙人高速飞行形成的,与仙人本身的飞行方式没有直接关系。不过仙人飞行的高度不低,就凡人的眼力,看到“仙痕”容易,想看见制造“仙痕”的仙人却难。孩子们叫看到仙人,实际看到的不过是仙人高速飞行留下的“仙痕”罢了。
待天上的黄色光芒乃至白烟都消散后,十几个孩童意犹未尽地低下了脑袋。其中一个幼小些的男孩问道:“你们说,刚才那位仙人是不是逍遥派的逍遥剑仙张真人?”
一个显然是在孩子群中为首的大男孩不屑地说道:“长生,你别瞎说了!张真人的逍遥剑是白色的,怎么会放出黄色的仙痕?再说了,逍遥派离这里有十万八千里,张真人才不会跑到这里来呢!”
那个叫长生的小孩挨了说却不生气,反而满脸向往之色:“我听我爹说过,中土就张真人最厉害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到他!”这孩子的父亲是村里的私塾先生,也算是附近的高级知识分子了,经常找些神神道道描写仙界的书看。不过按照中土的规矩,仙界书籍不允许流入凡间,凡间书籍也不允许记载仙界的事情。所以凡间关于仙界的记载,多是凡人的臆测。长生父亲老拿那些书里的内容说事,信他的人对他信服得很,不信他的人则嗤之以鼻!不过长生深受他爹的影响,对仙界可向往得很!
别的小孩都大笑起来:“马上就到仙门收徒的时候了,你赶紧去曲土派试试运气吧!没准就测出仙资,可以跨入仙界与张真人一起御剑飞行了!”
那小孩不屑地撇了下嘴:“我听我爹爹说过,几十年前,张真人也不过是与我等年龄差不多的小孩,他刚开始加入的逍遥派还不如曲土派呢!我们只要努力,谁说就不能变成下一个张真人?”
一帮小孩开始起哄!想加入仙门就够难的了,居然还想变成张真人,那不是痴人说梦吗?长生说不过这么多人,撅着嘴不再吭气,心底却始终不太服气!
长生等孩子在谷场戏耍之时,他们的父辈们则正在村东头的私塾也就是长生家里会商。
“林先生,你让我把大家都召集过来,到底有什么事情?”问话的是这个村子的村长,他嘴里的林先生,正是长生的父亲、村里的私塾先生。
村民们多是短装打扮,有的还光着脚卷着裤腿,只有林先生是一袭青色的长袍,浆洗得都有些发白了,却还保持着整洁:“各位乡亲,大家应该听说过,北方的白蛮子已经在中土的北方登陆了!这些蛮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咱们还是早日迁到南方去的好!”
村长皱着眉头:“曲土派的仙人不都说过了吗?中土仙人已经联合起来,把这些蛮子阻挡在数千里之外了!我们中土的仙人这么厉害,怕什么北方的蛮子?”
林先生苦笑:“我们嘴里说他们是北方的蛮子,可他们实际也是仙人,与我们中土的仙人并无二致!他们既然敢打过来,肯定不会象有些人说的那样不堪,否则还不早就被赶回去了?我平时偷偷看些仙界的书籍,多少知道点仙界的实情。中土仙门现在的心并不齐,对北方的事情,南方的仙门多是只说不做,话说得漂亮却不肯出力……”
村长打断了林先生:“林先生,你怎么能在背后说仙人们的坏话?这万一要传到仙人耳中,不是为我们招惹灾祸吗?”
其他村民也开始鼓噪。在中土,仙人就是凡人眼中的活神仙,那是丝毫亵渎不得的。这种局面也算正常,中土在仙人的治理下,已经保持了近万年的和平。相比其它大陆的战乱不断,中土凡人可谓是受益良多,当然对仙人无比崇敬。
待村民们平和下来后,林先生依然在苦口婆心地劝说:“我知道大家故土难离,可这里离战场太近了!几千里距离,对仙人而言,不过是几个时辰的路程!万一有蛮子突破防线深入到后方破坏,我们可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
村长坚决反对林先生的观点:“我们不是有曲土派的仙人保护吗?”
林先生苦笑:“我知道些仙界的情形。咱们中土修仙联盟之下,最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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