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是不是背着我自己去查了?”温禅见到他后,率先问了这么一句。
梁宴北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夹杂着之前没有的东西,微微一弯唇,“我哪敢啊,就是听说城北有一家龙阳说书馆,我去坐了一坐。”
“你去那坐了一天?”温禅觉得有些气,“巧得很,我也坐了一天,不过都是在等你。”
“对不住对不住,我给你赔礼道歉。”梁宴北从怀里摸出一个金丝红线编织而成的手环,手环上简简单单的坠着两个指甲盖大小的实心铜板。
他把东西塞到温禅手里,“给你。”
“这是什么?”温禅看见这么个精致的玩意儿,倒也忘了生气,奇怪道,“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这是我全身上下最贵的一件东西。”梁宴北说,“今日让你等了一天是我的不是,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以此手环为据。”
“你许我一个要求?”温禅诧异道。
虽然他是有点生气,但也没有想到梁宴北会这样心怀愧疚,以一个许诺赔罪。
梁宴北点点头,补充道,“任何事情。”
温禅低有看了一眼手环,心想你能随随便便给出的哪能是什么贵重东西?
不过虽然这样想,他还是把东西揣进了袖子的暗兜中,问道,“你去那个什么什么说书馆作何?”
“去听书啊。”梁宴北见他把手环收起来,眼眸里闪过笑意,漫不经心的回答。
“听什么书?你还是几岁的孩童吗?”温禅只觉得有些难以置信,甚至有点怀疑今日的梁宴北脑子出了毛病。
“这书跟我以往听的不一样。”他道,“讲的是两个男子只见的你情我爱,恩恩怨怨,在这城中倒是颇受欢迎,馆里坐的满满当当。”
温禅听得眼皮猛地一跳,“两个男子?”
他忽然想起,民间确实有一种书十分受欢迎,书中写的全是男子之间的情爱故事,有些甚至拿较为出名的人物做主角儿。
前世温禅和梁宴北关系极好,民间出了不少写他俩故事的本子,单是温禅自己就收集了好些本,无人的时候偷偷的翻看。
他悄悄打量了梁宴北一眼,见他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恶,怕他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于是赶紧转移话题,“现在夜也深了,还是紧着命案的事。”
“说的也是。”梁宴北没发现他神色异常。
这个时辰,极乐城已渐渐进入沉睡状态,街道上的人稀稀疏疏,加之两人驾马走的是报官路,根本无人。
走夜路较之白天速度要慢许多,但好在是并不远,所以也没用多少时间就到了衙门附近。
马耳草丛里衙门很近,究竟近到什么程度呢,也就几十步的距离。
且要去草丛,就必须要经过衙门。
梁宴北直接停在衙门旁,引起守在门口的衙役的注意,四个人同时戒备的看着他。
四个人都是生面孔,也并没有见过两人。
“你们是何人?为何半夜三更来衙门?”其中一个衙役面容严峻的问。
“几位且宽心,我们只是路过,并非是来报官的。”梁宴北笑眯眯道。
一听不是来报官的,四个衙役竟同时松一口气,还是先前说话的那个道,“勿要停留,快快离去。”
“稍等,在下有一事相问。”他对这些弯弯道道十分熟悉,话还没问,就先拿了一锭银子,递给说话的衙役,“烦请各位帮个忙。”
几个人是典型的见钱眼开,接了银子之后立刻咧开嘴笑,“好说好说。”
昔日的皇帝见这了场景,微不可查的冷哼一声,竟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行贿!
不过念在情势所迫,温禅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前几日夜晚,不知各位守夜时,有没有瞧见一个姑娘来此地?”梁宴北道,“约莫蓝衫黑裙,容貌美丽。”
女子夜间独身一人就已惹人注目,再加上梁宴北大致的形容,就立刻有人想起,“确有此人,就在前日夜晚,我看着她沿着路南去了。”
梁宴北看着他,“你可有看清楚?”
“看得明明白白,就是蓝衫黑裙。”他道,“当时正是换守的时候,他们几个还在换衣裳,我来得早了点。”
梁宴北拱手,“多谢。”
“客气客气。”几个衙役受了梁宴北的银子,跟见了大爷似的,冲他招手,“兄弟你若是有其他问题,尽管来问。”
他笑应一声,与四人告辞,转身来到温禅面前。
方才的对话温禅听得清清楚楚,疑惑道,“问完了?”
他点头,“就是谭钰姬没错了。”
“你如何知道她穿的是什么衣裳?”温禅问。
“昨日我们进她院子时,我就看见她晾着的衣物里有蓝衫黑裙,猜着若是她夜间来,必然不会穿颜色鲜艳的衣裳。”梁宴北说话时有些慢,但却解释得很仔细。
“她的住处没人守着,说明她不仅拒绝了城主府安排的下人,自己身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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