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辛玲眼中,年轻时的江天鹤为人正直,嫉恶如仇,便是对她也照顾有加。
便是在辛玲意图杀死师姐之后,江天鹤也只当她是一时之气,劝她不要越陷越深,
他只把她当做妹妹。
按辛玲所说,江天鹤并不是没有机会把她和师姐同时收于房中,只是江天鹤
从未有过这种意向,他曾多次言明,一生只可接受一人。
说到这里,江少枫插口道:「如此说来,那时他并非是个好色之徒了?」
辛玲点点头,「如果他好色,那时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佳人倾心于他,他随手
一揽,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愿意同时嫁他。」
江少枫道:「看来,他是在和家母成婚后才开始变的。」
辛玲道:「你能告诉我他之后的事么?」
江少枫听得出,辛玲语气虽淡,却依旧关心那个人。
江少枫回忆了一下,把他所知之事大概向辛玲讲了一遍。辛玲听后,不无感
慨地道:「他若敢一人独自面对魔教七名长老,可见他当时并未变质,这恐怕是
他伤愈之后遭了什么变故,才会让他心性大变的。」
江少枫对此没有评价,自他记事以来,他对那个人一直是心怀惧意的,能躲
就躲,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是父爱,只知道他爹一见到他非打即骂。
辛玲道:「我印象中,他是个脾气很好的男人,当然,那是对朋友和家人。」
江少枫笑笑道:「他和我娘总是吵架……」江少枫顿了顿,「是因为我不求
上进。」
辛玲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好像不太喜欢听江天鹤和方璐瑶的家事,她忽然
道:「你说他武功尽失后,只用了三年就恢复了,而且比以前更厉害?」
江少枫道:「没错,江湖中人都说这是个奇迹。」
辛玲道:「他在三十岁前武功就已经出神入化了,如果他身上有再多的奇迹
也不奇怪。」
江少枫道:「可是我却认为我家的武功没有那么神奇。」
「你认为这当中另有隐情?」辛玲对江少枫的话并不太同意。
江少枫道:「我听说您在孤寒峰已经待了多年之久,您是否知道孤寒峰和魔
教的渊源呢?」
辛玲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江少枫道:「因为季轩娇看出晴儿中的毒和被采补的手段都好似出自魔教手
法,而晴儿在我之前只有他。」
江少枫说出这话时下了很大决心,他也很不愿提起这番往事。那是晴儿的痛,
也是他的痛。
辛玲脸色突然变得很难堪,她喃喃道:「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辛玲又是一阵沉默,好半天才开口:「没错,我知道一些,不过不多,据说
孤寒峰的祖师奶奶是西方魔教创始人的妻子,我只知道这些。」
有这些就够了,江少枫本来是打算去问季莫寒的,只是这些时日一直没有机
会。今日突然想到,辛玲在孤寒峰待了这么多年,也许能知道一二,便问出了口,
果然寻到了答案。那么季轩娇判断晴儿的晴儿中的淫毒和被采补的手段出自魔教,
是有根据的了。那个人很可能已经投身魔教。
想到此处,江少枫更加失望,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什么仁义大侠,不过是个
魔教的傀儡。他突然感到很可怕,如果江天鹤是魔教安插在中原的傀儡,那么魔
教的目的是什么?这样一个人人敬仰的大侠,如果是个暗中潜伏的敌人,那中原
武林岂不是岌岌可危,魔教再若来犯,又有何人能够抵挡。
他立刻把这想法告诉了辛玲,辛玲却并不像江少枫那样担心。她依旧淡然:
「这与我并无关系,我又不是江湖中人,他们愿打便去打,打得头破血流又有何
妨。」
江少枫很失望,他原以为辛玲会和他一样替这江湖担心,可是辛玲却完全不
在乎这场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可他转念一想,这确实与辛玲无关,不但与辛玲
无关,便与他自己又有何干,他所关心的是揭穿江天鹤的真面目,为母亲报仇,
为琳妹子报仇,为晴儿和自己洗刷冤屈。
辛玲又道:「我虽不关心江湖中的事,但是师姐既然死在他手中,我却不能
不过问,我们无论如何也是同门师姐妹,这个仇一定要报。」
江少枫眼睛一亮,原来辛玲竟然和自己想得一样。
辛玲犹豫了一下,又道:「还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一问你,你可见过你娘手
指上带有一枚戒指?」
江少枫道:「什么样的戒指?」
「墨玉雕成,上面镶了一颗红宝石。」
江少枫自然知道这枚戒指,这是母亲从不离身的。江少枫道:「我见过,家
母一直戴在手上。」
辛玲道:「这便月海派的掌门信物,我希望你能和晴儿找到它。」
江少枫道:「我会尽力,找到后一定交给您。」
辛玲摆摆手道:「不是给我,而是给晴儿,我已经将月海之秘全部告知晴儿,
她至少是月海掌门嫡传之人了。」
江少枫道:「我明白了。」
辛玲道:「你还不明白,我没告诉晴儿,而告知于你,是有原因的。剧我师
傅讲,这枚是那对祖师夫妻中丈夫所得,这枚戒指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就连祖
师夫妻都没有参透,这一直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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