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凤建见廖承东也是眼睛通红,就问:“你也没睡好?”
廖承东突然打了个喷嚏,说:“我感冒了,就是还想睡。”
何凤建钻进廖承东屋内,把门关上,将俞春红隔在门外,又将廖承东按坐在床上,自己仰头躺下,深深叹口气,说:“真是出了鬼了?我可怎么办啊?”
廖承东知道他昨夜遇到什么事了,也知道他还在为波田助手失踪的事苦恼着,回头看了他一眼,就见他眯着眼打哈欠。就对他说:“你不能睡下,今天还有任务呢。”
何凤建有气没力地说:“烦死人了,我先躺会再说。”何凤建最讨厌思考问题。但昨夜他前半夜是害怕,后半夜真的就思考起问题来。他想,范丽丽死了,怎么老来找他,人怎么还比以前更好看了?怎么突然出现那么一条奇怪的河?老虎又怎么不声不响咬死了一个rb兵?再往前想,就想到范丽丽跳崖的场景,觉得这一切都是范丽丽阴魂在兴风作浪。但想着想着,范丽丽娇艳的面容,玲珑的身姿又在他的眼前晃动起来。他知道这是幻觉,但他就是不想睁开眼,他怕范丽丽没有了。他越看心里越喜欢,越看越亢奋,身体越来火,嘴里就喊丽丽丽丽我想死你了,眯着眼就褪去了裤子,手就在下面动作起来,直到火泄了,人也彻底倦了。但他还是不能入睡,他忽然间想明白了一个问题,他是真的喜欢范丽丽,只是如今他们阴阳相隔,他毫无办法了。他只想逃离这里回去找个女人,他不能没有女人。把自己折腾了一夜,直到看见窗外天露亮光才睡意袭来,但他晓得不能睡了。
何凤建忽然坐起来,对廖承东说:“你是小感冒,我才是真病了呢。我得回去,这里的事情你要替我顶着。”说完又倒下睡去。
廖承东问他道:“波田总裁说什么时候来?”
何凤建厌烦地说:“我爸临走时跟我说,波田这几天不会过来,但我爸他会来,估计今天就来。你得想个法子,不然你也脱不了身。”
廖承东说:“想什么法子,反正波田总裁助手人是不见了。不过,你爸来了也好,他会想出好办法的。”
何凤建说:“不行,你不能照直说,那样我爸会骂我的。你这就出去想个好法子,我在你这睡一会。”
不一会工夫,廖承东就听何凤建鼾声如雷。
廖承东并没有出门,他知道何凤建的德行,不敢担责,但他更知道他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好在现在,他已经有了明确方向。昨夜他跟沈海云、俞春红一起见到了郭队长。
郭队长跟他们分析说:“波田觊觎铜矿很久,但鉴于眼下他们兵力不足,没有能力围剿新四军,所以才采取蚕食的办法,一点点侵蚀进来。但他占领纱布厂,只是想侵吞纱布厂财富,并非想以平沙洲作为桥头堡或跳板,进一步围剿新四军。他的用意是引开我们的视线,真正手段只会有两,一是占领三湖县,从西边打开缺口;二是走我们向他提供的图纸所标的线路,等待机会进占铜矿地区。”
郭队长让俞春红夫妇继续保护好跟新四军已经建立的购销通道,但暂时不要有任何行动。他还明确让廖承东继续留在纠察队,不要轻举妄动,防止惊动波田改变策略。
沈海云问郭队长,冯团长该怎么办。
郭队长说:“廖宏波这个指令下的不对,冯团长的队伍最好不能移动。这样吧,事情紧急,我还是给你们团长写封信吧。”
郭队长立即埋头去写信,写完了折叠好交给沈海云,说:“你现在就回去,将这封信交给你们团长。”
沈海云收了信,对廖承东跟俞春红看着,意思是走不走,何时走。
俞春红突然问郭队长:“琴音姐怎么不来见我们?”
郭队长说:“这么晚了,今晚就不见吧。对了,她还想回去。”
俞春红问:“是回家还是去我们那?”
郭队长对廖承东说:“我们都不同意她走,只是人家不放心你,不肯留下。可惜她住的地方离这还有不少路,不然你们见一面,做做她的思想工作。”
俞春红笑着说:“琴音姐就是放心不下廖队长。”又指着沈海云对郭队长说:“这位也不放心,关心廖队长的人可真不少。”
沈海云骂道:“就你话多。”
郭队长说:“你们都回去吧。”
廖承东本想将那条奇怪的河跟郭队长说说,可是想了想,觉得怎么跟郭队长说得清楚,就放弃了。
廖承东跟俞春红在天亮之前赶了回来,沈海云找跟冯团长去了。
现在的问题是,他该如何应对波田总裁助手失踪的事情,廖承东想。果然,快正午时何满庭来了。
廖承东就将昨天傍晚发生的事情跟他汇报了。还说何凤建生病了,躺在床上起不来。何满庭听着,开始一言不发,好半天才说:“总裁的助手真死了?”
廖承东说:“就他一个人没回来,肯定被河水冲走了。”又跟他说了新近找来的一个人掉进河里也没回来。
何满庭不放心,立即将让廖承东派人跟他一起去河边看看。
廖承东提醒说:“何局长病了,去看看吧。”
何满庭没好气地说:“随他,不争气的东西。”
到了河边,廖承东发现,昨夜河面一片狼藉象不见了,河只变宽了点,河面还是平滑如镜,静水流深,两岸花草繁复,只是洞口处黑洞洞的。他对何满庭看了一眼,就见何满庭张大了嘴,瞪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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