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走掉了,而不是看着他走掉,但她还是没能走掉,因为他握住她的胳膊,又将她扯了回去,抵在门上,捧着她的脸,低头含住了她的唇。可她已经不给他亲了,她在挣扎,试图挣脱他,可他不管不顾。她这次在认真的挣脱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了,他的力量那么大,像是任何人都无法撼动,真令人害怕。
她又开始发抖,瑟瑟发抖,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在控诉他,他正在欺负她。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凭借着自身的优势,正在欺负一个可怜无助的弱小女子。
他的手还在她腰上,他把脸埋在她肩颈里,停了下来。她身上还是那种甜甜的,暖暖的桐花味。
她缓了一会儿,声音就在他耳边,不似刚才那样漫不经心又咄咄逼人,而是轻的似一声叹息:“有那么难吗,说你来是因为想我了,就真的这么难?”
他顿了一下,哑声道:“练月,你欺负我。”
门开了,风雪只在他掀起帘子的那一刹那,涌进来了一点,然后突然又收住。
练月顺着门滑了下去。
次日上午,叶湛拿着一封信,着急忙慌的过来找练月。信上写着:“哥哥,嫂嫂,快来救我。”
练月看完信之后,一脸崩溃的问:“这是她的恶作剧吗?”
叶湛叹了口气:“那孩子身体刚好,有些亢奋,闲不住,昨天回家吃完饭之后,就跟我说,她要去会一会那位仁兄,我说不行,你这点轻功,还没动呢,就会被发现,她不信,非想去试,我训了她两句,她就说好吧好吧,不去就不去嘛,然后说要来找你玩,晚上也没回来,我一直以为她跟你在一起呢,也没多想,刚才有个送信的信差给我送了这封信,我打开一看,才知道这丫头出事了。”顿了顿,“昨天那位仁兄是不是来过了?”
练月没说话。
叶湛了悟了,他道:“那丫头手上没多少功夫,就是胜在长手长脚,轻功还不错,一般人捉不到她,我估摸着她是不是在你家盯梢时,真的遇到那位仁兄了?”
叶湛说得一本正经,但不知道为什么,练月就是想笑,于是她真的笑了出来。
叶湛被她的突然发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等她意识到这个时机发笑的确有些不礼貌,好不容易忍住时,叶湛才敢试探的问她:“月娘,你笑什么?”
练月还是想笑,虽然在尽量掩饰,但唇边还是有笑意漏了出来,她轻咳一声,正色道:“如果她真是被那位仁兄捉去了,那倒是不用着急了。”
叶湛一脸忧愁:“那位仁兄不会对月娘的人下手,这个我知道,可我毕竟是他的敌人,万一他把气撒到阿荻身上……”
练月道:“他不会对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动手的,无论这孩子是谁。”顿了顿,“而且叶荻写求救信时,还有心情配合我们作戏,我看她悠闲的很。”
叶湛道:“那我们现在……”
练月道:“我觉得根本不用找他去要人,也许过两天,叶荻自己就回来了。”顿了下,又觉得自己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就补充道,“如果叶大哥实在太担心的话,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他。”
叶湛道:“那咱们还是走一趟吧,正好我也想会一会这位仁兄。”
这大雪漫天的,实在不是出门的好时机,不过好在叶湛家中有马车,倒也方便,于是叶湛和练月就赶着马车出城去了。
马车行过山道,在地上留出新的车辙印,他们一路到了山前的竹林,把马栓在道旁的枯树边,两人一人撑着一把伞,顺着鹅卵石的小径走进了竹林。
竹林中的积雪已经很厚了,踩上去嘎吱嘎吱作响,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很久才看到隐在竹林深处的那处竹院。
叶湛远远的看到它时,忍不住道:“这才真叫竹林深处有人家,这位仁兄的品味倒是不俗。”
练月打趣道:“叶大哥如果喜欢的话,也可以在这里盖一处院子,正好有人相邻,每日下下棋,喝喝酒,切磋切磋武艺什么的,也免得寂寞了。”
叶湛笑:“这倒是个好主意,如果我不走了,或许真的会过来跟这位仁兄做个伴。”
练月道:“我对这位仁兄的了解也不多,但总觉得他做朋友应该比做情人称职。”
叶湛疑惑道:“这话我怎么好像听谁说过似的?”
“是吗?”练月问。
叶湛点了点头:“好像谁也这么对我说过似的,我当时还纳闷来着,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呢。”
练月笑:“我倒没这么觉得,我觉得叶大哥无论做情人还是做朋友,应当都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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