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自认为表现的很是稀松平常,只是,她的回复却是让司卫越发不信了起来。心下有了这分猜忌,司卫看陶然的眼神也不由淡了几分,只是他到底现下要利用陶然,故而只是一瞬间便恢复了惯常的倜傥笑容,好似什么也不曾怀疑一般,淡淡道:“不必如此麻烦,左右不过是支簪子罢了,母后那儿簪子许多,大约也差这一两支的。”
“确实。”陶然这才长吁一口气,想到陶皇后,眸光便又浮现起一抹艳羡之色:“娘娘天人之姿,又是如此地位尊贵,应当配着最好的东西,自是不差这一二件物什。更何况,只要是表哥送的,无论什么,想必娘娘都会很是开怀。”
“然妹妹,咱们走吧。”司卫不以为意,只敛下心中对陶然的那抹厌恶之感,语气隐隐含着不耐烦的意味,道:“再晚可能就要被他人率先夺得头筹了。”
“好。”陶然显然是没有察觉到司卫的不同,只喜笑颜开的应了一声,随即两人很快朝着另一头走去。
……
……
“世子不狩猎吗?”有女子骄矜的声音响起,只见那女子容色冷艳,眸含嘲讽,挑眉道:“怎的瞧见猎物也不知狩捕?”
男子桃花眸子浮现三分冷淡:“二公主自行尽兴便是,苏墨无意头筹。”
眼前这湛蓝色狩服的男子,不是苏墨又是何人?而显然的是,对于坐在自己对面一副慵懒高傲的女子,他并不是很喜欢。
“真是无趣。”司天娇哼笑一声,眸底却闪过不为人知的得逞之色,随即她缓缓起身,状似随意的招呼自己身边的一个侍卫,道:“咱们走罢,既是苏世子不愿同本宫一起狩猎,本宫便自行娱乐好了。”
“是,公主。”那侍卫低眉应了一声,只是那张平凡无奇的脸上,有着一双极为温柔迷人的眸子,极容易叫人心动。
苏墨一言不发,只淡淡转身,俊逸的面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神色。
司天娇见苏墨率先离去,不由满意的笑起来,随后她的眸光落到那侍卫的身上,转瞬之间便变得依恋温柔。
“宁玉,咱们终于可以一起逛逛了。”司天娇凑上前,整个人也忍不住要依偎上男子挺拔的身子。
只是,男子却是制止住了她的行为,他微微拉开自己与司天娇的距离,平凡无奇的脸上也扬起一抹宛若三月春水的笑来,温柔道:“公主,这里并不安全,还请公主暂且与宁玉保持距离,莫要让宁玉连累了公主才是。”
很是显然,这个有着一张极为普通的面容的人,不是楼宁玉又是谁?
“宁玉……”司天娇美丽的脸上浮现一抹失望,不过却是没有怀疑任何,只是,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便又满是期望的瞧着他,娇嗔道:“宁玉,你帮我想个法子可好?”
听着司天娇的话,楼宁玉几乎下一刻便猜到了她隐约含着的意思,于是他笑起来,温雅至极:“公主可是说长安郡主?”
司天娇让楼宁玉想法子,毫无疑问便是想法子对付苏子衿,昨日因着司言的威胁,司天娇回去后便大发了一通脾气,后来司天娇也曾问过楼宁玉,帮她想一个方法对付苏子衿。
她要苏子衿吃到苦头,可到底楼宁玉与苏子衿本就是‘盟友’关系,即便他不思及从前与苏子衿的交情,也决计不可能帮着司天娇对付苏子衿。
“就是那个狐媚子!”一提起苏子衿的名字,司天娇眼底便划过一抹厉色,显然对于苏子衿很是嫉恨。随即她看向楼宁玉,眸光又柔软了几分下来:“宁玉,帮我好不好?如今司言护着她,我实在是没有把握……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
若非有司言,司天娇一定早早便出手对付苏子衿了。在司天娇眼里,苏子衿这人显然看起来便是柔弱可欺、狐假虎威的样子,要是没了司言,她一定不敢如此放肆。
这些年,司天娇的许多作为的都是楼宁玉帮着出主意,因着楼宁玉的关系,她如今即便不是得宠的公主,却依旧在宫中过的不错,没有受到那等子失宠之人该受的罪,故而,这些年来,司天娇便是越发的依赖信任楼宁玉了。
“公主,不是宁玉不肯帮你。”楼宁玉垂下眸子,无奈一笑:“只是,长安郡主她着实不好对付,她的背后即便没有长宁王府护着,也是有战王府的势力。若是对她动了心思,恐怕不好收场。”
其实,楼宁玉心中并不认为苏子衿错在哪里,他跟在司天娇身边,自是知道一切都是司天娇自己无故挑衅,而苏子衿俨然并没有如何作为,相对于其他人,楼宁玉很了解司天娇是嫉妒苏子衿的容色,他与司天娇相处这些年,如何能不明白这女子的狭隘自私?
只是,楼宁玉到底不能够妄图以理说之,一旦他表现出对苏子衿的哪怕一点的袒护,司天娇一定会变本加厉,甚至有可能趋于疯狂,到时候对苏子衿来说,显然会棘手许多。
然而,楼宁玉话音一落地,便听到司天娇幽幽然笑起来,凤眸闪过嗜血:“宁玉,你是不是也被那狐媚子给迷住了?”
楼宁玉心中的想法,司天娇自是不知,可是楼宁玉从来没有拒绝过她的请求,司天娇不由想着,连司言这般冷情的人都被苏子衿给迷惑了,那么楼宁玉呢?她最是喜爱的宁玉会不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拒绝她的要求?
“没想到在公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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