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情况……怎地瞧着有些不大对劲儿!
即便西宁侯是身为男子,可是看见这样的情形,也是不免心中无限猜想,多半又是姐妹间争宠的戏码。
“起身……”
“祖父!祖父!您要为柔儿做主啊!”夜倾瑄的话方才说了一半,就被一旁痛哭流涕的夏柔给打断。
她面色苍白的跪行到西宁侯的身前,脸上泪雨涟涟,好不惹人怜爱,只是眸光中隐隐闪动的恨意,却是有些破坏了美感。
见她这般行为,先不说夜倾瑄会不会不高兴,单单是西宁侯见了,脸色便是瞬间沉了下来。这丫头几时变得这般没有眼色了,大皇子的话还未说完,她竟是也敢公然截断,愈发的没有规矩了。
但是对于夏柔的这一番行为,西宁侯不赞同,却是乐坏了夏淑!
虽然她的面上依旧是略显心痛的神色,但是心中,却早已乐开了花儿!
今日夏柔会擅自闯入书房中,本就是她暗中算计的,眼下好不容易让她在殿下的面前失了礼数和准头,让她怎能不开心呢!
不过……夏淑倒是没有想到祖父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倒是一时有些不确定他可会为夏柔求情。
“来人!将侧妃带下去,没有本殿的命令,不得擅自出入怀柔阁!”夜倾瑄的声音方才落下,便有婢女和婆子进到书房中,搀起夏柔之后便架着她向门外走去。
见状,夏柔只哭得愈加的凶狠,可是不管她如何的大力挣扎,都不能从那群下人手中挣脱,最终还是被她们一路带出了书房中,哭闹的声音也渐渐变小,直至消失。
“想来祖父和殿下还有要事要商议,臣妾便先告退!”处理完了夏柔,还未等夜倾瑄再开口说话,夏淑却是先行告退。
闻言,夜倾瑄只神色不虞的点了点头,眸中一片晦涩。
直到夏淑离开之后,夜倾瑄方才转头朝着西宁侯说道,“让侯爷见笑了!”
话落,却是只见西宁侯原本递到嘴边的茶盏猛地一顿,随后方才若无其事的继续喝着茶。
殿下这话……分明就是有些不悦的意思!
夏柔是他夏家的小姐,可是如今嫁到了大皇子府,当着西宁侯的面闹出这么一场闹剧来,可不是在生生打他的脸面嘛!
再加上夜倾瑄方才这样一说,却是会更加令人觉得无地自容。
“无妨……无妨……”夏柔既是已经嫁到了这里,殿下要打要罚,那便都是大皇子府的事情了,他段或是不会随意插手的,“老臣此次前来,原是有要事要禀报殿下!”
想到自己之前听到的消息,西宁侯的心中便不觉“突突”地跳个不停。
原本以为过了那么多年,很多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但却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人提起此事!
这么多年,为了让陛下不再有理由追究当年的事情,夏府一直在韬光养晦,从未大张旗鼓的在朝中做些什么。虽然私底下他早已经站队大皇子,但那也不过就是为了自己留一条后路罢了。
毕竟当今陛下不可能一直这样长命百岁的活下去,那么待到他离世之后,当年所有有关夏府的一切便再也无人会去追查,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依旧是风风光光的西宁侯府!
彼时丰鄰城中再无四族鼎力的态势,襄阳侯府满门被灭、锦乡侯府后继无人、至于抚远侯……若将来是大皇子上位的话,又哪里有抚远侯府的位置呢!
“不知是何事?”听西宁侯如此一说,夜倾瑄倒是不免有些注意。
一直以来,为了在父皇的面前保持低调,进而掩人耳目,他与西宁侯之间都极少正大光明的往来。这也是如今走到这一步,夏府一连嫁了两位小姐到他府上,即便说是两人之间并无联系,怕是也无人肯信了。
但即便如此,若非是什么要紧事的话,西宁侯从来不会这般郑重其事的亲自过来。
今次……倒是不免令夜倾瑄心生疑惑。
“近来……怕是有人有心要对付侯府!”想到那个可能的人选,西宁侯便只恨不得预先除之而后快!
“哦?”
“老臣怀疑……是三皇子!”西宁侯的声音压得极低,说出的话若是让何人听了去,只怕是要令人心下震惊!
而夜倾瑄听闻他如此说,却是不禁一愣!
随后方才神色稍有疑惑的问道,“何以见得?”
好端端的,怎么会将事情牵扯到夜倾桓的身上,虽然早在之前他便时常与自己提起夜倾桓此人颇有心计,远非他表面上看起来的这般简单。
但是这么多年,他并未见夜倾桓做过什么,便是偶尔有惊人之举,却也都不过是因着他将到手的权利往外推,亦或是迎娶这位身在江湖的皇子妃。
不管怎么看,夜倾桓都是一副无心皇位的样子,但是既然西宁侯三番几次的说起,他倒是也并未全然没有去注意,甚至还多次派人去盯着那府上,也未见有何奇怪。
虽然同是身为皇子,夜倾瑄自认若是自己处在那般境地,定然是不会甘心将皇位拱手让人,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他自己不得父皇待见,手中又无权势,即便是想要夺嫡,又谈何容易!
只不过……夜倾瑄以前一直都是这样想,可是如今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西宁侯的话忽然就像警钟一般,令他猛然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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