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裳,风一吹那是何等的肆意潇洒。
想到这些他又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太子一眼,突然就想自己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是不是过分了些。
“皇上,您……您怎么就这样老……了”萧将军不由自主的喊出了这句话,又觉口误赶紧捂住了嘴巴。
“了”字在鼻音里参杂着呜咽声,君王微不可查的颤了一下。
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君王的鬓角,原来他们竟二十多年未见了。虽情分也被时光磨了干净,这一刻他还是为他的白发而担忧苦恼,甚至这急切的声音里还藏着些许难过。
君王被这一声吵的回了头,看着自己年少的唯一朋友,突然就有点生气。他想“时间真是有所偏心的,自己发里都是白的,而他却恍若当年,除了满身的风尘仆仆他竟然看不出来他有那一点不如意之处。”
这个时候的君王确实是忘了他给自己这唯一的朋友添的不如意之处才刚刚开始,并且好像停不下来了。
他捂着嘴巴咳了咳“边疆就是这点好,交际简单,养身又养心,我瞧着你真是越来越年轻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像平时一样掩饰情绪,让人听着像是打趣又像着羡慕,但更多的又好像是责怪,总之大臣们神色各异,这次是真的猜不出这更年期帝王的心思。
萧晓打量着眼前的君王,也被他这不知所云的话和口气惊了一惊。
些许是感受到了周围的气氛,君王挥着袖子说了句“婚期隔日便举行吧,太子你随将军回府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哦,对了,太后说那是个好日子……”他想着什么又回头说了这么一句便起驾回宫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想再看萧海一眼,可又觉得这人在时间的打磨之下越发的讨厌了。他还说自己老,自己真的老了吗?
他本来是来看他哭着求饶跪地打滚的,谁知道却是等了一早上等来一句“您老了”这话就像一根刺插在心口时不时还能痛一下。
萧将军一行人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宁王府的管家已经领人抬着聘礼等在了门口。
萧将军黑着的脸色在萧夫人隔着裙子踢的一脚的作用下转而红了起来,只见他赶忙拉着管家说要请他喝酒。
这些年边疆人际关系确实简单,通常也只是喝酒,管家被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下,又看了周围的人一眼,目光锁在萧晓身上,对着她微微行了行礼。
萧晓不知所措的回了一个男子礼,管家脸色一黑,转过头去说了什么,不一会儿,四五个婆子走了进来。
京城的事物无疑是最多的,他们才回来一个下午,便有一群朝中大臣来串门。
等到终于收拾好躺上床的时候已经丑时了,她翻来覆去的又睡不习惯这新换的床。
而另一边将军府众人却是一个都没睡,萧夫人清点着临时准备的嫁妆,摇了摇头,思索了半响接过了向暖递过来的单子。
单子里都是些奇珍异宝名画奇书这类的,真要收集怕是要小半年。
萧夫人拉着向暖的手一遍遍的说着“回家就给你补回来……”
她当年的嫁妆六十抬便是很多了,她给萧晓准备了九十九抬嫁妆,以为怎么着也是够了的。没想到王府抬过来的聘礼着实太多,又加了三十抬,一共一百二十九抬。
萧晓刚有睡意便被丫鬟婆子拉起来梳妆打扮,全程睡意朦胧中只觉得头上被什么压得很重。
宁王府的花轿来的很早,想来也是给足了将军府的面子。
萧晓强撑着睡意半闭着眼睛在喜娘的搀扶下让萧玉背着上了轿子,又突然想起什么怕家人担心,不由的轻拉开盖头冲着她们眨了眨眼。
萧夫人嗔怪着蹬了她一眼,转身又红了眼眶。
坐上花轿的萧晓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一是人群里吵闹声太大,二便是开始对自己这八年边疆生涯的回忆感慨。
轿子停下的时候,旁边的芷兰揭开了帘子。她抬眼便看到一只修长的手递了进来,骨节分明中有点不同寻常的惨白,但是生的极其好看。她微愣了一下,便抬起右手放了上去。
她只感觉到他的手很凉,不知觉的抖了抖便想抽回来。瞬间之间却被他握紧了手,轻轻带着下了花轿。
她是常年在沙场上血拼的人,手上的薄茧是再好的玉露琼浆都去不掉的。她甚至能感觉他的指尖在她的薄茧上抚过,有凉意顺着直达心底,脸却不知不觉中热了起来。
跟一般的婚礼不同的是,宁王府的宾客实在是太多了些。
多数人都想见一眼萧晓传说中的长相,如今五大三粗的身材这个流言是破了,因为眼前的女子细腰长腿身材是极好的。若说不同于京中名门贵女之初便是她稍微高了一些,可和身长八尺的宁王站在一起却也很是般配。
宾客摇着头窃窃私语,心里寻思着明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登门造访,定是要来看看这所谓的黑脸浓眉大唇双下巴的长相。
主婚人喊完最后一声“送入洞房”之后,萧晓才微微松了口气。虽说是盖着盖头,可周围那些目光还是硬生生刺进了她的心里,这条路注定不太平就是了。
坐在床上,萧晓睡意又上来了。她看着手里拿着的大红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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