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不对头,怕要怠慢您了,郡王有什么需要吩咐的,直接说与我们听就是。”
李琰淡淡扫了一眼凳子,向他点了点头,然而并不落座,只向他二人开口道,“我已差人去县衙那边下了征地养粮的通告,想必陈县令不日便会把这大动作给提上日程。想来现有农庄的富户们得此消息,心中恐难平静,你们在这段日子里需多加留意着,别叫他们生出乱子来。”
“郡王说的是,我二人定当不负您所托,妥善把这前路给铺好。”钱老板候着手,及时走上去补话道。
李琰见他如此觉悟,欣然挑了挑眉,转向余池开口道,“如此甚好,只消余老板跟着从旁打理打理,届时再把这皇商的位子公布出来,倒也顺利。”
余池听着“皇商”二字心痒得很,忙一叠声地答应了过去,他暗暗搓了搓手,很有些迫不及待。
龙家外堂,梨花木的镂雕桌案上添了一炉香,阿顾在这袅袅的轻烟里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里的茶具。
“小六?”坐在桌子对面的龙四郎,瞄了一眼滴水的壶口,看到她如此愣神模样,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阿顾如梦初醒地“啊”了一声,顺着他的手指低头一看,壶中热茶已经溢满了杯子,她却犹自把茶壶举在杯口上端往下倒水,当真糊涂的紧。
“怎么迷迷糊糊的,在想什么呢?”龙四郎把他那副宝贝折扇收进袖子里,手指点了点桌面,冲他妹子饶有兴趣地问道。
“不曾想什么。”阿顾垂下眼帘,不欲叫他四哥跟自己一起忧心忡忡。
“女儿家最喜口是心非,你那点慌神可全都写在脸上了。”龙四郎把脸迎到她面前,竖起一根食指晃了晃,煞有其事地向阿顾开口道。
“瞧四哥这话说的,女儿家心思细腻,便是无故伤春悲秋也是有的,哪里就非要落实到哪件事上去呢。”阿顾言不由衷地替自己分辨,脸上的神色忖度得极好,把龙四郎给含糊着打发了过去。
“只别是叫人欺负了就行。”龙四郎见她笑颜温软,是个语气坦然的模样,也就没往下多想,如释重负地松下了一口气。
阿顾向他点了点头,把这番说辞给圆得很满,“家里这阵子事情多,我这一不出门,二不见人的,纵是想闹那么一阵心,也得有人陪着抬杠啊。”
龙四郎听了这话心念一动,手里转着杯子,转向阿顾开口道,“话说余家那书生二少,待你可大方?”
阿顾笑着递与他一杯热茶,偏着脑袋反问道,“四哥嘴里说的这‘大方’指向哪般呢?”
龙四郎抿了一口热茶,眉梢一挑,露出一双笑眼来,“我的好妹子,你需记着一句话,这男人啊,兜里有钱愿意给你花,跟兜里没钱也想宠着你,那是两码事。”
“那我倒不明白了,这两番举措听起来都是好的,竟还有高低之分吗?”阿顾听他这般意味深长,忍不住把个话往里头问了问。
“这么说吧。”龙四郎从袖里滑出折扇,煞有其事地打开来扑了两下风,半眯着一双狭长凤眼,向他妹子颇有见地道,“老话说得好,同甘共苦见人心。这好日子里走过来的人,若是一时落了拘束,未必还能如初待你。便是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同你争辩上也是有的。反过来说,这懂得跟你荣辱与共的良人,在往后的日子里才能更尽心意。”
阿顾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瞧了她四哥这振振有词的模样,忍不住要发笑。她在龙四郎跟前点了点头,相当给面子道,“四哥说的是,小六记着了,往后遇着余照定要好好考量他一番,不叫自己吃了亏。”
龙四郎见他妹妹如此乖巧模样,心中又怜又爱,揉了揉她的额发,温柔褒奖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阿顾笑弯了两只杏仁眼,露出来一对清甜梨涡,向她四哥回话道,“哪里哪里,都是四哥教的好。”
龙四郎这厢想起妹子心有所属,怕是往家里也待不了两年了,便眼巴巴地看着阿顾,俊秀的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哀愁来,大有空了心头肉的寥落之感。
“四哥四哥,你怎么了?”阿顾见她四哥这会子忽就愁上了眉尖,心里有些莫名其妙,便把手伸到他跟前晃了晃,促狭调笑道,“难道你也开始伤春悲秋了?”
龙四郎伸出修长手指从扇骨上抚摸过去,低下头来长“哎”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妹子有了心上人是好事,那余家的书生二公子瞧着也是个懂礼数的稳当人,他在这不是滋味的,大有操闲心的碎嘴嫌疑。
阿顾吃不准她四哥在想什么,只当龙四郎放心不下余照的为人,便向他出言宽慰道,“四哥莫忧心呢,小六虽然没有多少见识,饶是这么大个人了到底也能分辨出真心与否。你且放心吧,余照是个共苦的好秧子,不然我也不惜得跟他来往呢。”
龙四郎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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