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脸,把下唇咬的死死的,谁也没敢出声。
那边于无间见事态平复下来了,又拿起筷子不要脸地吃了起来。还不忘喂连垚几口。
“这位公子,你桌上的怎的比我的好吃呀!”
墨锦对他这种无赖也是无法,只能无奈地笑笑,而后继续喝着手里那杯从未离手的茶。
恨春一路走回到自己房间,瞥见桌上那被动了几针的刺绣立马变了脸色,忙让怨秋出去,而后死死地关住门转身跑向窗帘紧拉的床前,用力拉开了窗帘。
“良!”
那床上坐了一个男人,见到她直接一把捞过抱在怀里狠狠禁锢住,颤抖着声音唤了一声,“春!”
时雨一觉睡到了现在才起,楼下之前发生的那些大事他一个都不知道,甚至于恨春手拿鞭子怒劈桌子的声音都没能把他给叫醒。
时雨打开房门走了出来,路过恨春的房间门口,他清晰地听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恨春一边粗重地喘息着,一边隐隐带着哭音地呻,吟着,时雨差点忍不住开门闯进去!
却在这时,他突然感到了一股被注视着的诡异感。
时雨顺着感觉望了过去,看到了在楼下喝茶的墨锦,正抬着那双桃花眼盯盯地看着他。
时雨见墨锦张了张嘴,明明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却在心里对他的意思十分明了,仿佛墨锦这句话直接说到了他心里似的。
墨锦说,“你别去打扰了,他们正在做开心的事情!”
时雨一个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墨锦跟前,“什么开心的事情?”
一旁的于无间被时雨这个动作惊得一口酒呛在了喉咙里,“呦嚯!厉害!咳咳咳!”
墨锦并未理他,而是盯着时雨道,“情爱!”
时雨是妖非人,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和一扇门,却依然能够清楚地看清那房间内二人所做之事。时雨想起了昨日楼下那些房间里,两两重叠的二人,也是做的同样之事。
“那痴夏怨秋和悯冬她们呢?也是情爱么?”
墨锦放下手中的杯子,一离开他手,竟又化作了空杯,一旁的于无间看着好玩,一把捞了过去。
墨锦是真的有点想换桌了……
“她们之间,叫欲!”
时雨拉过一把椅子,顺势坐在了一旁,“情和欲,有何不同?”
“情是一种感情,欲只是一种动作。情之一字,较欲长久些。且情中的一言一行,皆抵千刀万剐。而欲中的一血一泪,却不过风轻云淡。”
时雨托着腮横在墨锦眼前,满脸似懂非懂的懵懂样。
于无间在一旁被时雨可爱的模样迷住了,推开呆滞的连垚,伸爪子要捏时雨的脸,却被墨锦一掌拍开了。
“时雨,人间不适合你,跟我走吧!”
时雨想了想恨春温暖的怀抱,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不,我不愿意!”
一旁的于无间突然跳起来,一只脚踏在桌子上,挥舞着爪子道,“欸,我愿意,我跟你走!”
墨锦:“……”
偏逢时雨(三)
恨春窝在祖良怀里,感受着那份久违的温暖,狠狠吸吮他身上可靠的味道。
祖良摸了摸恨春略显凌乱的秀发,颇为怜惜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随后不舍地起身,匆匆披上了衣物。
“春,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会死在刀光剑影中。”
祖良是这纷扰乱世中的一名刺客,于他,杀人几乎成了一种和呼吸比肩的行为。嗜血的感觉,和呼吸一样的普通,一样的随意,一样的,无法停手。
不呼吸会死,不杀人会疯。
在无人可杀的时候,祖良甚至控制不住地想要杀了自己,刀子割在ròu_tǐ上溅出鲜血的那种快感,甚至盖过了疼痛!
不过,那都是在遇到恨春之前。
现在,祖良有了恨春,他在任务中格外小心,连伤了根头发都要心疼好久。他爱恨春,所以更爱恨春爱着的自己。
“春!我干完最后一票,就金盆洗手,你也别留在四回居了,跟我走吧!”
恨春犹豫了一下,她不忍心丢下四回居里那群可怜的姑娘们,踌躇中,还没来得及抬头看祖良一眼,他便从窗子跃了出去。
“春!我给你买的簪子不知丢哪去了,我去外面找找!等我!”
风推着纸窗一下一下打在墙上,祖良的声音越飘越远……
恨春没由来地涌上一股极强的心慌感,她走到窗边,看了眼窗外浓得彻底的墨色,关上了窗。
恨春起初只是路过,瞧见时雨和墨锦畅谈甚欢,便携了份凑热闹的心坐了过来。只闻几句话,便心觉墨锦学识渊博得不像他的皮囊那般年轻,肚里的墨水怕是滔滔江水也不及。
时雨听墨锦讲了半天,只对情爱有了大致上的略懂,墨锦看他懵懂的样子,不禁失笑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情爱之事更是如此,不亲历一番,是不会体味其中滋味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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