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喊了别的丫鬟过来,别说是霞儿不习惯,便是这些丫鬟也不习惯。
她们也都是原本在宫内侍奉然后跟着出府的,但赵驿淳平日都喜欢霞儿伺候,她们即便是凑上前去也都得不到活干,久而久之都懒散了,没想到今日突然会喊到他们,一时之间手忙脚乱的。
偏生霞儿只能站在旁边看,好几次想要伸手都被赵驿淳给挥开了,等到衣服换好他就被扶着去沐浴,往日搓背洗浴全都是她在旁边伺候着,如今也不给看了,被撵在了屏风后,委屈的掰着手指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等到赵驿淳梳洗完了,丫鬟们就习惯性的退了下去,他擦着头发往床上走,舒服的躺下一张口就漏了话,“霞儿给爷端个茶。”
霞儿原本委屈的小表情马上就变了,高兴的欸了一声,小跑着去端茶,赵驿淳才一拍脑门,不是说好了再不让她伺候一下了吗,怎么又说岔了嘴!
但事已至此,茶也已经端来了,只能认命的从床上坐起来喝了一口,往日这会两人一定有说不完的话,赵驿淳喜欢讲外头发生的趣事给霞儿听,霞儿就在旁边听,不管赵驿淳说什么她都捧场,像是听故事书一般从来不会不耐烦。
可如今两人都静静的在等对方先开口,到最后还是赵驿淳忍不住,先败下阵来,清了清嗓子,“以后这些活你都交给别人来做吧,爷这边不需要你伺候了。”
霞儿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为何?是霞儿哪里做错了吗?爷你不要霞儿了吗?”
赵驿淳最见不得小姑娘哭,尤其是身边这个跟着自己三年多最是体贴的小丫头,想起之前看到的场景,停顿了许久才断断续续的道:“沈王爷和郡主不是来找你了吗,你是沈家的二姑娘,是正经的主子这些事情本就不是你该做的,你也该回去了,霞儿。”
“爷,您误会了,之前他们找奴婢只是问奴婢愿不愿意去拜祭母亲的灵位,但奴婢也没有答应,奴婢答应过爷的,只要您想霞儿留下,霞儿便哪儿也不去。”
霞儿焦急的解释,下一秒就落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你真的不走吗?你真的愿意永远留下来陪我吗?”
霞儿很快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脸上也开始发烫,从几年前就有人泛酸说她就是给三皇子准备的侍妾,早晚会上三皇子的床,不比别人高贵多少,从那时候起她就在想,何时三皇子就会捅破这才纱窗。
她喜欢三皇子,从他救醒她开始,所有人都说他品行不端行事乖张无章法,可她知道真正的赵驿淳不是这样的,他的心地善良会救一个毫不相干的宫女,而且他很聪明,他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和顺嫔不成为皇位争斗的牺牲品,他还会说很多有趣的故事,他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没长大的男孩,她喜欢这样的赵驿淳。
伸手圈住了他的腰,坚定的依在他的怀中,“霞儿的命是爷救得,霞儿哪里也不去,霞儿喜欢爷。”
一个喜欢犹如幽潭惊雷,激起千丈水花,赵驿淳的心里充斥着喜悦,他好像突然有些明白了什么是喜欢。
两人紧紧相拥着,好像不用做别的就非常的满足了,一直过了很久,赵驿淳才松开了双臂,戏谑的在她的鼻尖捏了捏,“那你就更该回去了。”
霞儿迷茫的看着他,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又赶她走了?
“你不回去,难道父皇会同意让我娶个宫女做妻子吗?”
霞儿满脸的错愕,娶她?她从未想过能做他的妻子,他这么好,她哪里能配得上他。
像是看清她的心思一般,又捏了捏她的脸颊,“傻丫头,明日我就送你回沈家,等着我来娶你过门。”
*
太子府四处挂着白布,原本张家全家蒙难,太子妃张氏因为怀着皇家血脉得以保命,但没想到张氏小产,不仅没能保住腹中胎儿甚至命丧黄泉,如今京中提起张氏一门皆是摇头叹息。
赵驿凯却怡然自得的在庭院中喝酒赏花,无一丁半点的难过之意,即便此次皇后不出手,他也会亲手了结了张家,他被一个谎言蒙蔽了十多年,险些酿成大错,如今他们又把手伸到了沈烟容的身上,这是他无法再忍受的。
即便是为此被缚府中,他也觉得畅快,如今这般,在邵阳心中他是否没这么可恨了?
酒喝得太急,胸口又有伤,一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身边就递上了一块帕子,“苟诡,孤说了,在孤面前不必如此小心。”
说完两人都沉默了,身后穿着墨绿长衫的男子静静的伫立,良久才谦和有礼的开口,“殿下,如此饮酒便是浪费了佳酿,举世皆浊您该独清才是。”
“瞧我都忘了,苟诡已经走了,是钧泽来了,最近在刑部苏文岳可是为难与你了?”
“殿下放心,苏大人严谨甚微,对待下属彬彬有礼,颇有江南文士之风。”徐士谦在刑部任职,颇受重视。
“是我多虑了,多谢钧泽还念着我,如今我这太子府也就只剩下钧泽不嫌弃还会登门了。”赵驿凯自嘲的笑了笑,给徐士谦斟上一杯。
“殿下是喝多了,您是储君,国不可一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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