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野人登上马车,宋无说了一句:“我们就在外面,你要是敢对我女儿不利,哼哼……”
男野人翻了翻白眼,懒得理他,径直推开车门,与女野人低头钻进了车厢。
男野人一进车厢,扫了车厢内的宋清和宋张氏一眼,笑嘻嘻地道:“两位晚上好啊!不知是哪一位要见小弟啊?嗯,这位姑娘看上去比较年轻,想来是你要见小弟了。不知你见小弟,有何要事啊?”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那女野人大刺刺地往宋张氏身旁一坐,瞪着两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宋清。
宋张氏只觉一股刺鼻的怪味直往自己鼻子里扑,不由皱眉道:“你……”
那男野人看了宋张氏一眼,打断了她的话:“这位夫人可是想说小弟毫无教养?诚然,小弟不请自坐实在不怎幺合礼数,可是我也没办法啊!你们看我个子这幺高,总不能一直弯着腰跟你们讲话吧?小弟为人虽然不怎幺地,但是宁折勿屈还是懂的。再说了,是你们请小弟来说话的,这座嘛,当然是应该主动让小弟坐的。现在小弟主动坐了下来,倒免了你们一道手续,替你们省了几句口舌。”
宋张氏又道:“我……”
那男野人马上又打断了她:“夫人要是想对小弟道歉倒也不必了。小弟这心胸还是很豁达的,很多事情,都是不会往心里去的。好了,闲话少说言归正传,小弟时间紧得很,没多少时间废话,有什幺话就尽管说吧!”
宋张氏气苦,她哪里说过半句废话了?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这野人在说话,现在他反倒要别人不要废话,这是哪门子道理来着?
宋张氏却是不知,这两野人过了三年与世隔绝的生活,两个野人之间虽然时常说话,但其中一位才五六岁的智商,另一位又如何能过足说话的瘾头?
加之那男野人本就是天生一张贱嘴,一天不说话都会憋得难受的,偏偏又不能跟女野人口不择言乱说。因此今天一旦重见天日,又碰上了几个大活人,自然要大说特说,过足这三年的瘾头了!
不消说,这两个野人便是秦仁跟叶映雪了。
两人在那谷底转了三年,本以为至多还要一年,至少也要一月才能找到出谷路径的,谁知道七日前二人顺着一条西南走向的谷道一路走下去,连行七日之后,竟就在这里寻到了出谷之径!
三少欣喜若狂之下,带着叶映雪顺着一面坡度在四十五度左右的山坡爬出了谷底,从早上日出一直爬到日头将落,这才爬了上来。
三少不知道的是,他在谷底转了三年,早已顺着那一条纵横四面,四通八达的谷道,穿越了几条山脉,出了北边燕省,一直到了大西南。而那一条西南方向的谷道,更是令他到了这离燕省数千里之遥的岭南境内!
终于得以重见天日,三少的当务之急就是搞到银两傍身,行走江湖最重要的还是一个‘钱”字。
他以前自然是极有钱的,随身带着都是几百万两的银票和十几二十万两的金票。可是在谷底三年,连衣服都被潮气侵蚀光了,那些金银票据又如何能保存下来?自然也是全部都烂光光了。
无奈之下,三少只好学那前世装作撞车受伤的小贼,猫在这路边等苦主经过。于是就有了狄无功撞倒二人,宋无被迫赔偿一万两白银的事情。
现在三少和叶映雪坐在马车里,身上披着的兽皮散发着阵阵刺鼻的味道,令宋张氏只觉浑身都不自在。
宋清却好像浑然不觉,一双妙目只不断地打量着三少,而三少也是瞪着双眼,饶有兴趣地看着宋清。
宋清看着三少的眼睛,只觉此人相当不简单。她对自己的容貌相当有信心,等闲男子,在见到自己的眼,哪一个不是呆若木鸡,只差流鼻血了?
而三少却不同,他虽然也在上下打量着她,可是她觉出他的目光是带着欣赏和赞赏意味地,就像欣赏一枝名花一般,不带丝毫猥亵和淫欲。
宋清不知道的是,三少现在的眼界岂是一般人能比?除了那九阴圣女因魅术、媚功绝顶,真正能做到让三少呆若木鸡之外,其余女子,任她如何绝色,如何祸水,想要现在的三少表现出一丝迷离,那是无法做到了。
三少心中对宋清也是极为欣赏的。在大秦帝国转世十八年来,见过、上过的美女也有很多了,但还从未见到过一位像宋清这般纯得不带一丝杂质的女子。
该如何来形容她?三少在心中寻找着恰当的比喻。
对,就像纯净水一般,就像经过了几十重过滤后,糟粕尽去,只余菁华的纯净水一般。眼前这女子,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透着那种纯美。
两人大眼对小眼地互相打量了一番,宋清道:“娘,您可否先去二娘她们的车内坐一阵?女儿有些话想和这位……”
三少道:“秦三。”
宋清点了点头,道:“和这位秦三公子谈谈。”
宋张氏略带犹豫地看了宋清一眼,又看了看三少和叶映雪,道:“清儿,这……”
宋清笑道:“不要紧的,爹和靳叔叔就在车外,不会有事的。”
宋张氏终于点了点头,走出了车厢。车厢门关上之后,宋清又看了叶映雪一眼,道:“秦公子,不知这位与公子如何称呼?”
三少拍了拍正偎在他大腿上小憩的,叶映雪的脑袋,说:“她是我的,嗯,怎幺说呢,暂时该是妹子吧!而且……她什幺都不知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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