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星一挑眉毛,笑道:“不问我为何敢这么说?”唐行妙淡淡道:“不该我问的,我从不多问。此间诸事,过后我会一并报告门主,到时自然由门主定夺。那么,当下该做什么?”霍瑶瑶看向南宫星,轻声道:“我听主子的。”南宫星略一思忖,柔声道:“瑶瑶,我看你心思机敏,应变得力,对此道又颇为了解,这些人该如何处置,再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决定的了。你说吧,这个冯莺,还需要盘问么?”霍瑶瑶乌溜溜的眼珠左右一瞥,道:“问是问不出什么了,不过这乱心灯这么神,问其他人前,要不要拿这个冯莺多做几样试试?”这事南宫星当然不好越俎代庖拿主意,清清嗓子,看向唐行妙,“行妙兄弟,你觉得如何?”唐行妙微微一笑,对唐昕一抱拳,“昕姐,你怎么说?”唐昕也不忌惮,银牙暗咬瞥了床上昏睡的冯莺一眼,道:“只管试吧,我在旁陪着,你们两个到外面歇会儿。对这种人,上什么手段也不嫌多!”“好,那我便去跟门主禀报,南宫世兄,你就留在这里陪着她们吧。失陪。”说着,唐行妙一笑起身,快步退了出去。
说是多做几样,可霍瑶瑶掌握的,能跟乱心灯配合的功夫寥寥无几,除了用来盘问,也就是趁着对方神志不清,勒令她做事而已,猫叫狗叫都学过后,也就没了什么新花样可用。反倒是实验用法更多。
恰好唐行妙折返,说门主要和几位公子一起提审范霖儿,诸人便撤了乱心灯,弄些冷水帮她清醒几分。
等她醒转,南宫星开口提起冯莺,和她那个瞎眼奶奶,床上女子一脸疑惑,完全听不懂的样子,趁着精神略好,还反过来讥讽了南宫星几句。
就为那几句,唐昕最后一个离开,临走前赏了那不知该叫做冯莺还是范霖儿的女人几记耳光。
都不太愿意过早面对那几个被削掉半张脸的丫鬟,南宫星跟大家在院中简单商议一番,便让衙役带路,先去了关押香坠的地方。
唐门出动的人颇为尽心,四公子和二公子随行的医生也都来拨冗为香坠诊治过,虽说她身上那些大刑伺候的痕迹仍在,但已能起身坐在桌边,垂发素衣,品茗抚琴。
由此看来,她身上的嫌疑,其实差不多已经洗脱,只是保险起见,被禁锢起来以防万一罢了。
既然如此,南宫星索性开门见山,坐下直接道明来意,“香坠姑娘,现在有法子可以彻底洗清你的嫌疑,你愿意配合么?”香坠原本木然低垂的脸顿时抬起,显出一股明晰喜色,“真……真的么?”“千真万确。”南宫星道,“但你先莫要过于欣喜,为了自证清白,我们要为你用一种药,无毒,但会让你短时间内神智不清,听任我们摆布,我们会在此期间对你询问一些事情,不论什么秘密,你都会无法保守,你还愿意么?”香坠凄然一笑,抚摸着自己颈上伤疤,颤声道:“公子取笑了,奴家……奴家一个连身子都不归自己的可怜人,哪里还有什么不舍得讲的秘密。公子也不必用什么药,你只管问就是,奴家什么都肯说。”他做了好人,唐昕自然要来做这个恶人。她清清嗓子,冷冷道:“这样问出来的,你肯说,我们可未必肯信。要是你说什么就信什么,又怎么会还把你关在此处?”香坠幽幽叹了口气,低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把药拿来吧,不管是什么,我都吃了便是。”方才在冯莺那里,已经试出这乱心灯熏香和服下皆有效果,服下的话起效较慢,但持续更久,靠观察眼瞳的情况,大致能判断出何时失效。
而且,不用担心被旁边审讯的人吸进去。
霍瑶瑶拿出药包,仔细捻出一撮,当着香坠的面,洒在茶杯之中,轻声道:“请。”香坠全无抵触,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抬手将唇角粘着的茶叶捏开,微笑道:“如此可好?”“好极。”南宫星柔声道,“片刻后你会心神恍惚,记不得发生过什么,你不必多虑,只管放松下来便是。来,将你手腕给我。”香坠点点头,挽高衣袖,将能看到清楚鞭痕的皓腕缓缓送到南宫星身前。
南宫星二指一捏,将一股醇厚真气送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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