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眉眼弯弯,他声音轻柔:“啊,也不能呆在这里太久。”
他看向我,眼中的温柔像冬雪化开的水,满得快要溢出,他说:“佐助,你长大了,我对以前忽视你的想法和感受而逼迫你感到抱歉,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只是当时……”
鼬语气逐渐变得晦涩,眼中的光黯淡下来,“不说也罢。”
“没关系。”
“是吗?”鼬不可置否笑笑,“我的时间并不长了,你不一样,佐助。我不希望你以后走的路走得太辛苦,这是我仅剩下来的心愿。”
我抬头看向一边,空助站在不远处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察觉到我望向他的视线,他抬起头看向我,嘴角勾起了一个类似嘲讽的笑。
那个家伙。
鼬带着肯定的语气说:“你很在意药师兜。”
我没有说话,不承认,也没有否认。
“药师兜是游走各国的间谍,佐助,你要小心点。”鼬劝诫道。
“啊”我简单地应了个音节。
鼬笑了笑,语气中带着连他都无法察觉到的酸涩和嫉妒,“也好,如果,如果能有个人照顾你。”
“我不需要人照顾。”
“我以前也这么认为的,”鼬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但到了后面发现不是谁能逃离开寂寞,佐助,人是群居动物,有着同理心和共情能力,需要人的认可以及关怀。”
我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弯弯残月已经慢慢地向西偏移,几丝云影围绕着残月分散,从森林深处吹来的夜风吹走了烦躁和身上的闷热。蝉声嘶鸣,显得这边的气氛更为静谧,在我和鼬之间,是尴尬的安静。
鼬将手上拿着的斗笠戴好,夜风一吹,头上斗笠垂下对白布条簌簌作响。他俊秀的面容藏匿在斗笠下,只有一双幽深的眼睛露出在外,平添几分神秘的意味。
“我走了,佐助。”
我远远地看着那个消瘦的身影以着不快不慢的步伐往森林道路的远端走去,直至他的背影隐匿在暗夜中,才收回了目光。
“看得太久了,楠雄。”空助不满说。
我看向他,问:“你为什么会过来?”
“我不是说了吗?你迟迟不回去,我还以为你迷路了。”
“你应该知道,我从来没有迷路。”顿了顿,我继续补充,“无论是在哪个地方。”
空助没有理会我,脸上欠揍的笑容还是继续加深了。
他戴着心里感应的屏蔽器,此时,我并不能顺利地读取到他的心理活动。
“你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空助叹了口气,以着指责的口吻说:“怎么可以这样想啊,楠雄,作为兄长关心下弟弟不是很正常吗?”
我狐疑地打量着空助,这个家伙虽说是我的兄长,心里面终极的愿望是为了赢我一次,每次见面都是搞奇奇怪怪的小动作。他口中说的正常绝对不是正常范围人能接受的范畴。毕竟,我们平时想出的模式也不是正常兄弟间的模式。
转念一想,宇智波鼬与我之间的相处也是一言难尽,想至此,我有些心塞,为什么我摊上的兄长都是……
“算了,明天回去吧,我想念千代做的咖啡果冻了。”
“千代死了。”
我猛地转脸看向空助,他面色无异样,眼镜下面的双眼泛着冷厉。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空助以着极为僵硬的声调说:“千代死亡了,被木叶的暗部杀死。”
齐木空助心情不好的原因我知晓了。
蝉鸣声在愈来愈深的夜中更显静谧,一声一声高,叫的让人心里烦得慌。
罕见的,我有些茫然,千代死亡了。素日那个笑容淡淡,温柔如水的女子死亡了。
如走马观灯般,之前与她相处的点滴记忆从湖的深处慢慢浮出水面,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的形象逐渐被勾勒出来。如此地清晰,却又是那么遥远。最后面慢慢地被定格在一祯,鲜艳的颜色褪去,变成灰白色,惨淡。
第二天,我和空助将卡卡西送到了火之国的边境线,卡卡西苦笑了下,他说现在是真的没办法把我强制带回木叶了。
空助对卡卡西冷笑一声,说他大可试试。
卡卡西无语凝噎,他担忧地看了看我,又深深叹口气,之后拖着半残的身躯回去。
送走了卡卡西,我和空助回大蛇丸的基地。空助的心情真的不太好,一路上话也很少,虽看上并无异色。
好感度读取器得在双方人都在场时才能提取,没办法提取他现在的好感度数。空助心里,对千代多少是有些感情。
我回到了大蛇丸的基地后,立马向大蛇丸打探消息。
大蛇丸面色古怪,他笑声桀桀,“千代是潜伏在木叶的间谍,之前是帮助兜干一些事情。那次千代和你一起从木叶叛逃,她就再也没有回过木叶了。”
“我想知道的是千代是怎么死亡的,以及,兜现在的情况。”
大蛇丸合上了我从月之国给他带回来的卷轴,他面色不虞:“佐助,作为晚辈再向长辈询问时,要注意礼貌。”
我当即想锤爆大蛇丸的蛇头。
强忍住心里的暴躁,我声音冷硬:“请大蛇丸前辈你跟我叙说下兜最近的状况吧。”
大蛇丸哼哼笑了两声,他像是满意我态度的转变,继续用着他低沉的语调叙说:“兜当时得知这个消息,也没有低沉,甚至,什么动作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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