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棠风端着汤快速的到了桌前,放下了托盘,看着锦瑟道:“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锦瑟摇了摇头,北棠风就站在她的身前,高大的身躯弯下了腰,轻柔的伸出手来在她的额头上探了探温度,她已经退烧了,因为他的手掌比她的额头温暖多了。
“怎么才睡起来,额头就冰凉了……还有哪不舒服?我让鬼叔来看看……刚才都没这么冰的。”北棠风说着,就焦急的转身要走。
锦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忙道:“没事的!没有哪不舒服!就是刚才……开了窗,吹了会儿风。”
北棠风转身,握住了锦瑟的手,她的手也是冰凉一片,而且笑起来也没有那么轻松了,仿佛眼睛里闪烁着悲伤的光芒,但是却又叫他看不清楚。
“怎么了?”北棠风心疼的捂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锦瑟摇了摇头,也不勉强自己笑了,因为若是笑得太勉强,反倒让北棠风担心。
她抽出了自己的手抱住了北棠风的腰,将脸埋在了他的肚子上,轻声道:“你刚才走得太久了……”
北棠风一愣,心里竟划过一丝欣喜,锦瑟欲言又止……但是他能听得出来,她轻轻的呢喃,她依恋的语气,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他知道。
她是担心他了,她……想他了。
“刚才厨房里出了一点岔子,我怕饿着你,就在那多待了片刻,想着等汤好了先给你端过来,喝点热汤的话,待会儿吃了东西也不会难受。”北棠风轻轻的拍了拍锦瑟埋在他身上的脑袋,轻柔的揉了揉她的发丝,宠溺的道:“是我不好,该早点回来的。”
锦瑟欣慰的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北棠风这轻柔小心的语气,抱着他结实的身躯,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就叫她觉得,仿佛所有的惊恐和伤痛,都治愈了。
“好了,我下次不这样了,先喝点汤,待会儿凉了就不好了。”北棠风将锦瑟轻轻的从她身上扶了起来,看她点了点头,嘴角已经有了自然的笑容,他才算放下了心。
在锦瑟的身前坐下了,端好了汤碗放在她的身前,“快喝吧。”说罢,便这样坐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嗯,闻起来很香。”锦瑟咧开嘴笑了起来,刚才那些几乎要逼得她发疯的绝望和痛苦,仿佛又安静的沉淀了下来,不曾出现过一般。
“小心烫!”北棠风提着着她,看着她素净的小手拿着白瓷的勺子一点点的喝汤,心里也算是安稳了。
虽然他知道,锦瑟还是没有完全的放下,但是他突然有了信心……有信心让锦瑟变成快乐自由,无拘无束的人!再不是这个总是小心翼翼,害怕独孤和黑暗的她了。
只要他能给她她需要的安全感,那么他愿意这样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殿下,皇上宣旨让您进宫议事。”
不过刚陪着锦瑟吃完了东西,下了盘棋,天色刚黑,门前便传来了监工的声音,“车驾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知道了。”北棠风应了一声,抬眼看了锦瑟一眼,“要不,与我一起进宫去走走?”
锦瑟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棋子,笑道:“不去了,正好有些倦了,我歇息会儿,你去吧……”
她知道,他该是有许多的事情要办,北棠冽不是那么容易说话的人,也不知道对他这个唯一的弟弟,他会不会心肠软一点。
“那我尽快回来!”北棠风知道,他不可能抗旨不去,而且本来有的事情也该拿出来谈一谈了,只是他忧心忡忡的看着锦瑟,不由得道:“可是我也说不准什么时候能回来,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我真的没事!”锦瑟转了转眼,又道:“反正鬼叔待会儿要来给我诊脉,你若担心的话不如让鬼叔在旁边的厢房住上一晚……这样你也好放心!”
“好!那我这就着人去请鬼叔来!”北棠风说着,站起身来,“那你好好休息,我就让鬼叔在隔壁,你有事尽管叫他!”
锦瑟点了点头,跟着北棠风一起站了起来,为他整理了一下衣衫,理整齐了腰间的玉坠,才放心的道:“去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北棠风点了点头,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原本要进宫和北棠冽说清楚他心里也有些担忧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心里却又极其高兴。
刚才她这样为他整理衣服送他出门,虽然只是一些微小的动作,可是叫他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想法……像是两个人,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一般。
所以任何的担忧……都及不上此刻心里的喜悦。
吩咐好了鬼叔照看锦瑟,北棠风便上了车驾一路朝着皇宫去了,本来也不远,进了宫到了北棠冽书房门口时,北棠风的心都还在为了刚才出门时的温馨而高兴着。
“臣弟参见皇上!”说话时,语气都不由自主的愉悦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不似平常那般的冷酷。
北棠冽挑了挑眉,勾了勾唇角道:“满面春风,不是得意得忘记了自己是谁了吧?”
仿佛是当头的一盆冷水,就这样浇了下来,北棠风忙收敛了笑容,眼神一沉整个人都显得稳重严肃了起来,“臣弟唐突,忘皇上恕罪。”
“罢了!”北棠冽轻轻的挥了挥手,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直接道:“想必你也知道朕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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