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真是拗不过你!”北棠风叹了一声,却是笑了起来,将锦瑟的手抓在胸前,她感受到了他的心跳,然后看他眉眼笑开了,道:“那我就告诉你吧!这里是……”
“殿下,到了!”
北棠风还没说呢,外面车夫的声音已经传来了。
锦瑟翻了下眼睛,无奈的道:“既然都到了,那我自己下去看!”
“好吧!不要被吓到,而且……”北棠风晃了晃自己牵扯锦瑟的手,笑道:“跑不掉的。”
“我才不跑呢!”锦瑟又笑了起来,将刚才那些阴霾都甩开了。
北棠风掀开车帘扶着锦瑟下了马车,刚踏下来便觉得这个地方异常的开阔,转身……那庄严高大的宫殿就立在她的身前。
宫殿前十六棵巨大的柱子整齐的排开,他们站的地方是一处宽阔的院子,没有花草没有庭院,就那样用上好的大理石铺就的空地,加上这高大威严的宫殿,越发的显得气势沉重。
整比两个人还高的大门,顶上那巨大的牌匾上,两个庄严的烫金大字。
‘帝祠’
锦瑟一愣,一时竟反映不过来,这里……难道是……
“陪我一起去好不好?”北棠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柔和了不少,他抓紧了锦瑟的手。
锦瑟转过眼看看到了北棠风认真的脸,还有他对着她时永远保持着的笑容和眼睛里的柔和,她不由得诧异道:“你……这里,你认真的?”
这是历代北境皇帝及皇后的祠堂,里面供奉着每一代帝后的灵位,从北境第一代的帝王开始……到北棠风的父皇母后。
这里怎么是她可以随意进入了?恐怕除了在重大的祭祀节日,就只有皇帝及皇后才有资格踏入这个庄严神圣的地方。
“当然了!”北棠风的笑容也认真了起来,看着锦瑟,抓紧了她的手,“我说了,你跑不掉的!”
“我……”锦瑟愣然,这里没有守卫,该是知道他们要来,已经故意撤走了!也就是说,是北棠冽允许的。
“陪我一起去!”北棠风坚持着,又异常认真的说了一次,并且根本不打算放开锦瑟。
锦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明白,北棠风是想让他的父母看看她……只是,锦瑟低头,突然觉得自己今天穿成这个样子,真是糟糕透了!
怎么能这么随便呢?
看着锦瑟有些不知所措,北棠风又握紧了一些她的手,自信的道:“他们会喜欢你的,你今天很漂亮!”
锦瑟咬唇,心里虽然很紧张,很不知所措,但是却忍不住轻轻的笑了起来,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也许是开心,也许是感动,也许都有……
“走吧!”北棠风稳稳的拉着锦瑟的手,带着她一步步的朝前走去。
锦瑟几乎没有力气或者不知道怎么拒绝,她就一步步的跟着北棠风的身边,几乎连呼吸都差点忘记了……
沉重的大门,北棠风轻轻推开时,门扉发出沉重的、古老沧桑的声音。
迎面而来的清凉,仿佛从室内吹出的一阵带着檀香的清风,扬起了锦瑟的发梢,她呼吸一滞,紧张得一把死死的握住了北棠风的手掌。
他的手掌一如既往的宽厚温暖,轻轻的回握了她,仿佛是在给她无限的力量。
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人,就这样肩并肩的走进了这古老庄严的大殿。
大殿里点着许多的拉住,还有长明灯,巨大的九龙香鼎在屋子中央,青烟袅袅,供桌上摆放着各种各样新鲜的水果,那用名黄色的幔帐架起来的供桌,齐齐排排的摆放着无数的灵位。
最中央的一个,异常的巨大,锦瑟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传闻北境是一个异民族国家,传承六百多年,三十一代君王,上面书写的文字,该是北境最古老的文字。
其余的牌匾便都是用汉子和北境文字篆刻,整整三排的牌匾,王后的牌匾娇小一些,就立在每一代君王牌匾的右侧,静静的依偎着。
其中最下排的最中央,便是北棠风的父皇——北定武帝,北棠三十一世祁胤之位。
只有一个帝王的牌匾,没有王后……
“母后未能册封皇后,遗体也未能入皇陵,父皇为此一生未立皇后。”北棠风的声音幽幽的传来,解开了锦瑟的疑惑。
所有的牌匾都成双成对,大大小小的依靠在一起,只有北棠祁胤孤单一人,叫人不免觉得感伤,生在帝王家的痴情人总是落得如此凄苦……
或许北棠风便是像他的父皇吧?
锦瑟不免转眼看向北棠风,她只希望北棠风这一生,都能圆满幸福。
北棠风的表情变得严肃了,或许说多了些伤感,他幽幽的垂眼,低声道:“但是我相信,父皇与母后一定在一起,就在这里……看着我们。”
锦瑟点了点头,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北棠风带着锦瑟近前了几步,蒲团就在脚下,他认真的看着这些大大小小的牌匾,无比严肃的道:“历代祖宗们,不孝孙北棠风三十年未能跪拜供奉您们,忘各位祖宗们及父皇恕罪。”
说着,北棠风放开了锦瑟的手,行大礼跪拜,每一个动作都极其的认真,一丝不苟……
三行大礼,跪拜时头及地,是北境最庄重崇高的礼节。
行完礼,北棠风跪在蒲团上,脸上略微有了些喜色,轻声道:“父皇,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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