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火腿儿,矿泉水儿啦!这位旅客,收收脚!”随着餐车人员叫卖的声音,还有那小车推着吱吱扭扭的声音,寒澈醒了,抬起手一看表,已经上午九点了。
旁边的狗子和小花早已经醒来了,在哪里笑嘻嘻的不知道讨论着什么,对着窗外指指点点的,寒澈依稀记得自己昨天似乎很晚很晚都没有睡着,东边天空都鱼肚白了,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小澈醒来了?赶紧去洗把脸吧!肯定饿醒了吧?不过洗完才能吃哦!”旁边的狗子手里拿着半块饼干,正要往嘴里放,看到寒澈醒了,就笑着调侃寒澈。
“切~”寒澈切了一声,眼疾手快就把狗子手里的饼干夺了过来,然后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一边大嚼着一边朝卫生间走去,只留下后面笑骂的狗子,说他是饿死鬼投胎了。
简单的洗漱后回来了座位上,现在这个点仍然有叫卖盒饭的,但是寒澈可是舍不得20元钱吃一个盒饭的,于是他拿出昨天从家里带来的东西吃,有火腿肠,煮鸡蛋,还有饼干,吃了点,喝了点水。
三个无聊的旅人拿出扑克开始斗地主,不过总感觉在火车上玩不太对劲,也不太开心,于是玩了一个小时,三个人就不玩了,开始东南西北的扯着聊天。
火车也不知道走到什么站了,停了一下,本来对面的座位已经空了,结果上来了一个人,一个不那么与众相同的人,似乎是一个传教士?
车又开动了,寒澈假装不经意的观察着对面的这个人,一个外国人,或许是欧洲人,也可能是美国人,不过这不是重点,他看起来四十来岁,秃顶秃的很厉害,仅有的一圈头发还是灰白色的。
面目很祥和,慈眉善目的,看起来是个好人的那种面庞,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胸口挂了一个银色的十字架,旁边放着他的包,一个黑色的布袋子,能挎在肩膀上那种,上面也绣着十字架,手里一直拿着一本三十二开大小,一寸多厚,装订挺精美的书,寒澈又瞟了一眼,是圣经。
就在寒澈瞟出这一眼的时候,没想到这个传教士也在观察着他,两个人居然对了一下眼,接着两个人都愣了一下,然后寒澈不好意思的哈哈的干笑了两声,用英语说道:“你好”顺带着伸出了手。
这个外国人也很有意思,也笑了两声,伸出手认认真真的和寒澈握了握手说道:“你好!愿神保佑你!”这句话是汉语,而且是标准的汉语。
这时旁边说小话的狗子和小花也扭头过来了,寒澈感觉气氛有点尴尬,于是干笑着说道:“我看到你拿着的书是汉语的,就知道你该会说汉语。”
那外国人点了点头,看了看窗外说道:“是,我来这个国家已经二十多年了。”
寒澈听到这个外国人说他来华夏都二十来年了,挑了挑眉说道:“这样啊,那您是来?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这外国人笑着说道:“你可以叫我加百列神父,也可以直接叫我加百列。我当初来这里是为了传教,后来喜欢上了这里,就再也没有回去。”
“哦哦~”寒澈应了两句,不过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于是就沉默了下来,那神父坐在那里,手里拿着圣经,嘴唇微微的动着,似乎在背诵着什么。
这趟火车的终点就是蓉城,要下午三点才能到,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中午时分,寒澈不太饿就没有吃东西,那传教士自己带了饼干,吃了几块,喝了点水,就继续闭目养神了。
一点左右,寒澈很无聊在那里看手机,突然对面的神父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一刹那的光芒,接着消失不见了,寒澈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神父。
“你信神么?”加百列神父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寒澈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不信,我只相信自己,相信祖宗,不信神。”说完了笑了笑说道:“您给我传教就找错人啦!”
加百列神父听到寒澈说的也不恼,还是笑呵呵的,只见他把手里的书翻了个个,轻轻的放在了寒澈面前,寒澈愣了一下,书名的那两个字正对着他。
“您这是?”寒澈摆了摆问道,加百列神父笑着说道:“我们相识既是缘分,送你一本书,没有其他的意思,闲暇时间可以读一读。”说完站了起来,然后说道:“我到站了,愿神保佑你们!”话音刚落,列车就已经稳稳的停在了铁轨上,响起了报站的语音,下车的人很多,加百列很快就没了踪影。
寒澈看着面前的那本书,苦笑了一下,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很快,火车又动了,寒澈的目光还在这本书上,他看不到窗外,加百列和另外一个穿着几乎相同衣服的中年华夏人站在那里,似乎在说着什么,看着远去的火车。
还有两个小时才能到站啊!无聊的寒澈看着面前的书,想了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难道现在传教都送书的?这代价有点大了啊?于是他就拿起了书,翻看了一下。
翻了几页,寒澈就感觉不对劲,首先这本书装订的非常精美,书皮甚至还是皮革的,然后就是书页了,能看到的出来,这本书经常被翻阅,而且时间不短了,虽然原主人也很爱惜,但是仍然看起来有点久了。上面甚至还有密密麻麻的笔记,有汉语,也有英语,但是都写的非常整齐,一眼看去毫无杂乱。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寒澈心里有点纳闷。能看的出来,这本书陪了加百列很久很久了,而且对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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