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冷,孕妇比平常人更容易受到温度的影响。
苏娇怜窝在陆重行怀里,掰着他的手指头,小小的扬起下颚,看到男人眼底的青色倦意。
确实,男主也是人,这样成天连日连夜的伺候老皇帝,定然会倦。
苏娇怜心疼的捧住他的脸,往他面颊上亲了一口。
原本半阖着眼的男人陡然睁开了双眸,定定看向苏娇怜,眼底酝酿着细腻波纹,犹如深海波浪般的涌来。
小姑娘的脸红的跟苹果儿似得。
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了,只亲一口面颊都能羞赧成这样。
气氛有些旖旎,苏娇怜往男人身下看一眼,然后开始往自己身上穿衣服。“我先穿个衣服,以免等一下控制不了局势。”
被小姑娘逗笑的陆重行弯起了唇角,捧着她的脸就狠狠亲了下去。然后用尖锐的牙齿细细碾磨着那只白玉耳,声音沙哑道:“就算你裹成球,也控制不了局势了。”
硕大的拔步床上覆着层层叠叠的锦帐流苏。
当苏娇怜第一眼看到这张拔步床的时候还以为自己会在里面迷路。
细薄的xiè_yī亵裤被褪去,露出凝脂白玉般的肌肤,男人的唇落到那微微隆起的腹部,带着轻柔如羽毛般的细腻。
一夜折腾,今晚的男人似乎格外温柔,只是这股子温柔却变成了折磨苏娇怜的利器。浅进缓出的磨的她整个人都不好了,直到她最后哭着求饶,男人才低笑一声,放过她后大刀阔斧的又将她折腾了一遍。
翌日清晨,待苏娇怜醒来,男人已经又进宫去了。
礼书女一大清早的坐着轿子,撑着下颚坐在苏娇怜身边,盯着她丰富的早膳,声音幽幽道:“你还记得在上章的时候欠了我一顿火锅吗?要加一筐蘑菇和溏心蛋的那种。”
苏娇怜:“……哦。那咱们中午吃火锅?”
礼书女却摇头,一脸兴奋的道:“媒婆那里来了一批新货,你先陪我去看看。”
苏娇怜警惕道:“你不会是又让我给你去相亲吧?”
礼书女一脸愤怒,“我是这么坑队友的人吗?”
苏娇怜:“你不是吗?”
礼书女:好吧,她是。
为了保持两个人的塑料姐妹花情谊,苏娇怜终于还是陪着礼书女去物色男人了。
媒婆那里确实来了不少新货,只是都是些歪瓜裂枣,礼书女越看越生气,最后差点把茶楼的桌子给掀了。
“书女,冷静。”苏娇怜一把攥住礼书女的腕子,朝前头指了指,“那不是季莘吗?”
礼书女顺着苏娇怜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只见季莘跟一个女子站在角落,两人站的极近,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那女子笑的跟朵花似得。
礼书女登时火气上涌,提裙就气势汹汹的奔过去了。
“你们脸贴着脸在干嘛?”礼书女插到两人中间,声音幽幽道。
“这位姑娘眼睛里头进沙子了,我给她吹吹。”季莘转头看向礼书女,不卑不亢的拱手道。
“我看不是她眼睛里进沙子,是你脑子里进水了。”礼书女气得狠踢了一脚季莘,却被一旁的女子指责,“你这个女人,怎的这般粗鲁!”
礼书女朝那女子吼道:“粗鲁怎么了?我不仅要粗鲁,我还要打人呢!”
急急跟过来的苏娇怜赶紧拖住礼书女,“书女,冷静。”然后转向季莘道:“季公子怎么会在这处?”
季莘朝苏娇怜拱手回道:“相亲。”
苏娇怜看着身边变身成为喷火龙的礼书女,想着这两个人到底是在闹什么鬼?还有腾霄阁的消息什么时候这么慢了,她明明上次就跟陆重行说过想知道季莘的底细的,怎么到现在都没查清楚,难不成真的要等到礼书女和季莘这两只货结婚生子的时候才给查到吗,摔!
愤怒的苏娇怜并不知道陆重行那只心眼小到连针眼都自愧不如的男主,对于自家小妻子竟然对别的男人如此感兴趣,感到气愤不已,所以已经派人去将季莘的十八代祖宗都挖了出来,势要将季莘小时尿床掏鸟蛋的恶劣事迹一一还原。
“那不知大奶奶与礼姑娘在此做什么呢?”季莘一句话,就把化身成喷火龙的礼书女给掐蔫了脑袋。
见礼书女和苏娇怜都不说话,季莘目光一转,看到不远处颠颠奔过来的媒婆,笑道:“看来礼姑娘也是在相亲了。”
礼书女面色一阵白一阵红的。
这媒婆就是当初介绍季莘和礼书女认识的那个,也怪不得季莘一眼就认出来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礼书女现在回想起来方才自己莫名其妙冲过来的事,只觉那恼火从头顶窜到了脚底板。
真是太丢脸了!她又不是他的谁……
“如此有缘,大家不若坐下一道吃顿饭吧。”季莘提议。
礼书女攥着苏娇怜的手,没有应声。
那站在季莘身边的女子原本还以为季莘真的跟礼书女有什么内情,看到此番情景才知这是礼书女在一厢情愿呢,当即拉着季莘就要走。
“吃!”礼书女突然怒吼一声,目光灼灼的盯住那女子挽着季莘胳膊的手,就像是要在上头盯出一个窟窿来。
苏娇怜安静的站在一旁,略一抬眸,就看到了季莘脸上那温文尔雅的笑。
嘿呀,这只腹黑男,难不成是在引蛇出洞,欲擒故纵,火上浇油,瓮中捉鳖?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死活登不上……
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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