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他连自己都不相信。
被咬了耳朵的苏娇怜就跟被摸了尾巴的炸毛猫一样,腾的一下就直起了身子,却被陆重行强势压了回去。
说是强势,但男人根本就没用什么力气。毕竟像苏娇怜这样只喝露水的小白花,是只需要一阵风就能吹跑的。
四肢用力翻腾的苏娇怜憋红了一张脸,可怜兮兮的起不来身。
对上男人嘲弄的眼神,苏娇怜恨恨噘嘴:她只是有点肉,一时起不来而已。
看着身下那嘟脸瞪眼的小东西,陆重行心存逗弄。
他掐完了脸,又去抓苏娇怜掩在裙裾内的那双玉足。
她的脚小脚如玉,月牙儿似得天足,脚趾甲是细嫩的粉色。男人的手很大,她的玉足被男人托在掌心,堪堪一掌,如浑然天成般的合适。
“这双绣鞋,好似不是很适合表姑娘。”男人坐起身,道貌岸然的坐在那里,然后在苏娇怜的注视下,从宽袖内取出一只镶嵌半颗乳白珍珠和捣药玉兔的绣鞋,直接就给苏娇怜套到了脚上。
苏娇怜直到现在,穿的都是不合脚的绣花鞋。
男人手上的这只绣花鞋,就是她在栀子花园里丢的那只。
可他的宽袖暗袋是机器猫的百宝袋吗?怎么什么都能掏出来。
“这,这绣花鞋真奇怪……居然刚刚好合脚……”这只绣花鞋是被陆重行拿走的。苏娇怜知道这事,但她不能让陆重行知道这事,因为真正拿走这只绣花鞋的是那日里被她踹了一脚的腾霄阁阁主。
如果苏娇怜承认了这只绣鞋是她的,那就是承认了那天晚上把男主踹吐血的人是她。
试想一下,你踹了一个变态,这只变态会做什么?
他会扒了你的皮,放干你的血,做成人皮玩偶,放在床头,慢慢欣赏。
微笑j。
“是嘛,既然合脚,那就送给表姑娘吧。希望表姑娘好好珍惜。”陆重行的脸上露出浅笑。
男主你说话归说话,为什么总有这么多隐藏含义在里面。
苏娇怜握着小拳头,瑟瑟发抖的看一眼正慢条斯理洗手擦手的男人,默默的远离。
“对了,表姑娘好似胖了许多。”
胖?胖!你说的是月那个胖,半那个胖吗?
作为一个男人,胖这个字是能随便乱说的吗?
苏娇怜:我的刀呢?
苏娇怜四处张望,觉得自己气血上涌,恨不能掐着那只变态的脖子让他好好看看她这么羸弱的身体到底是哪里胖了!
好吧,虽然她近几日是吃的多了点,但也没有很多啊。只喝露水是不健康的,偶尔也是要沾点荤腥才能体会人间疾苦的嘛。
“听说表姑娘近日里新得一笔横财,看来此次姑苏行,我也不必担忧了。”陆重行捻起茶案上的一绺沉香,置在鼻下细细的嗅闻。
苏娇怜:穷醒qaq。
虽然她不识货,但单单男人手里的那么一点点沉香香料,就够把她给掏空了。
“苏娇怜,你给我出来。你有本事偷钱你有本事出来啊!”王碧珍在马车外叫骂。
苏娇怜透过马车帘子的缝隙悄摸摸的看一眼,只见王碧珍插着腰站在马车外,一脸的凶神恶煞,身旁是一脸菜色的苏胜苟。
因着王碧珍的叫骂,所以马车内的旖旎气氛瞬时消散。
对付王碧珍这样的恶人,自然不能用寻常法子。
苏娇怜小心翼翼的抽出男人置在茶案上的折扇,搭住马车帘子一角,然后微微挑起一块。
王碧珍见马车帘子被挑起,当即鼓足一口气准备将苏娇怜那只小贱人骂的狗血喷头,却不防一抬头,看到从那块空隙中露出的男人那张俊美无俦的脸。
今日阳光正好,男人手持茶盏,略微侧眸看过来。面容白皙如画,鼻梁挺拔,双眸清冷,唇瓣薄的恰到好处,不会显得刻薄,也不是那种厚唇。俊美面容上尚残留着笑意,唇角轻勾,贵胄如画。尤其是那通身气派,非常人可及。
王碧珍骂街的话梗在喉咙里,半天说不出来。
作为一个女人,王碧珍自然也跟旁的女人一样,喜欢古代霸道总裁高富帅,幻想被按在墙上“壁咚”的美妙。
按照《金瓶梅》里王婆对西门庆说的五个字:潘邓驴小闲。
潘安的容貌,邓通的钱财,像驴鞭一样大的“行货”,有绵里针的忍耐,有闲工夫。陆重行此人,只一项,就能抵全部。
那就是他身为男主最傲人的资本。
☆、第32章 第 32 章
王碧珍是个行家, 阅尽千帆,她一眼就能看出陆重行的资本。
苏胜苟自小就跟那些狐朋狗友浪迹青楼妓馆, 早就被掏空了身子, 哪里能满足的了王碧珍。王碧珍在做寡妇时不安分, 时常勾三搭四,男人换过无数,如今瞧见陆重行,闻到那股子清冷的小龙涎香, 不自禁就软了身子。
她面颊臊红又慌乱的摸了摸自己的发髻, 然后整理一番衣襟, 十分懊恼自己没上妆没换新衣,方才又在马车外头叫骂了这么久, 毁坏了自己的形象。
“死鬼, 你不是说这是那小贱人的马车吗?”王碧珍恶狠狠拧了一把苏胜苟。
苏胜苟连头都不敢抬。
他自小就怕他这位远在皇城的大表哥。小时这位大表哥每年去一次苏府时,苏胜苟就躲在桌子底下,直等到陆重行走了, 才赶紧偷溜着爬出来。
如此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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