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就别再执着于拳赛了,你已经四十八了,你已经老大不小了,你都已经有孙子了就不能歇息一会儿吗。”
金乌桥上,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男子正对着另外一个年长的男人大发脾气。
“儿啊,不是爹不愿意听你的,实在是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一定要打赢一次拳赛,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那个女人了。到时候我们爷俩这几年受的气统统都撒还给那个女人,而且我一定要休了这长舌妇。我要让乡亲们都知道我陈发辉不是一个浑人,不是一个废物,我不会再给你丢脸了。”
“爹……”陈允满脸焦急,可却无言以对,早就准备好的话此刻仿佛都被塞在喉咙里一句也讲不出来。
原本他的爹爹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夫,干着普通的农活,养家糊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直到他的爹爹娶了一方美貌妻子-齐秦氏,也就是他的母亲,生活就开始大变。
这齐秦氏乃十足长舌妇,而且喜好一些名贵首饰和衣裳。
可陈发辉一个普通农夫哪负担的起如此银钱,于是这齐秦氏嫁过来没多久便对陈发辉冷嘲热讽,三天两头给他找事。到后面直接红杏出墙给他戴了绿帽子。
陈发辉一怒之下就写下休书,准备休了如此恶妻,不料第二日就有人上门打折了陈发辉一条腿。
这实乃无妄之灾,后经多方打听陈发辉才知道,上门寻衅的是城里武烈拳馆的馆主及其弟子,而这人正是齐秦氏的姘头。
之所以来殴打陈发辉就是阻止他写下休书,因为拳馆的馆主家里有个悍妻,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和齐秦氏有奸情,所以派人封嘴而来。
当时周围邻居都知道陈发辉妻子出轨,但实际上知道出轨对象的人却很少。
不过闹到现在已经人尽皆知了,因为馆主悍妻已经被休了,齐秦氏也从背后明目张胆站到了台前,想来悍妻失足其中也有齐秦氏的功劳。
“爹,我不需要什么威名,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我只要你活着好好活着,别再像上次一样去替别人打拳,差点丢掉性命。”
“可是我在乎!”陈发辉扯着嗓子道,“你是我陈发辉的儿子,我不能让人污蔑你,侮辱你,只要那个贱人死了,只要我亲手拆了那个拳馆,就没人再敢多说一句闲言碎语了!”
“唉!”看着陈发辉倔强离去的身影,陈允唯有沉默,沉默以对。
……
顺着金乌河陈发辉一直往下游走去,其实从上次拳赛之后,他思考了很多,关于齐秦氏,关于陈允也关于自己。他也明白按照自己这个速度练的话,只怕没个十年二十年根本就不是武烈拳馆馆主徐烈河的对手,唯一的办法就是找那些真正的高人授拳,击败对方。
只不过这小小金乌镇又去哪里寻觅高手呢?
毕竟这域外不比武朝和修罗海,听说武朝之内到处是武馆,每个人都修炼真气内力,随便学个几年就能打碎石板。
可在这域外,没有先天根本就施展不了内力,而想要以肉身破先天,除非入域外神宗否则绝无可能。只不过以陈发辉这资质怎么也进不了神宗就是了。
“嗯?”
突然,陈发辉眼前一晃,好像有个人影从河流上飘下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不行,事关人命,得去瞧瞧。
陈发辉飞速往下游跑去,果不其然,有一个人影正挂着树枝,悬在河沿。
救人要紧!
陈发辉不再多想,踹掉鞋子便跳进了水中,此时天空时有时无地下着绵绵细雨,河流水势顺着风云略显湍急。
还好陈发辉从小便住在这金乌河边,熟悉水性,又捞过几年鱼,对这条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所以没过多久就拖着落水之人上了岸。
上岸之后,原本的细雨开始慢慢变大。
陈发辉看了看天空又看来看地上的人,一把将他拉到背上,背起来便往家中飞奔而去。
而这落水之人正是三日前从白灰谷夺命逃出的圆慈。
彼时,他易筋真气散尽,只能凭一口气息四处乱窜,后来他沿着小道一路顺着鬼面花位置跑去居然真的找到了一条大河。
原本他想收敛呼吸潜伏于水下,没想到这邹云阴魂不散,隔着三四丈,居然一棍飞来,想要横击圆慈。
功力散去大半的圆慈不敢硬接,只能忙乱中跳下河流。
倒霉的是,这河流下有个暗涡,被水流扯着连喝了好几口水后,他就失去了知觉。
将圆慈背回到屋内,陈发辉烧了点水,同时又将圆慈身上的衣物换了一下。
“还有气,应该还活着,不过有点发烧,”陈发辉用手熨了一下圆慈的额头长舒了一口气,“看样子年纪也不大的,身上也没什么伤,该不会是跳河自尽的吧。啧啧,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想不开了呢,难道你还能比我惨不成。”
嘟囔了几句,陈发辉走到后厨拿了一些草药出来,捣碎研磨之后,泡入热水当中,然后祛除药渣给圆慈端了上来。
正当陈发辉准备给圆慈喂药的时候,圆慈突然睁眼,两道目光如同长剑带着血气直接看向了陈发辉。
一时不察的陈发辉吓得一跳,连忙后撤了几步,手上的药汁都差点打翻了。
“你是谁,”说出这句话之后,圆慈整个人为之一震,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嗓子很疼,而且嗓音特别沙哑,不像是正常之人应该有的。
“我叫陈发辉,这是我的家,刚才我看到你似乎坠入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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