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缩,祝曜渊又开始喝酒,他今天好像闷着气,信息素里都掺着股霉味儿,惹得闻到的人也跟着他心情抑郁。
从前祝曜渊当兵时的战友、如今的商业狐朋荀长青左揽右抱,右边的小o喂完酒,左边的小o递葡萄,他喟叹道:“天天酒场里做生意,我特么现在看见饭店就想吐,还是咱兄弟几个在一块痛快。”
“你是痛快了,”张聪抱着酒瓶子,眼神一个劲儿往祝曜渊那瞥,贼溜溜的,“有人可郁闷着呢。”
荀长青:“要我说兄弟,你当初鸡血上头列那一堆条件上去,现在想反悔,人上边可直接按最重的那条罚你,十万公民币还好说,降了公民等级那可就严重了,再加上剥夺下次匹配的择偶条件,弄不巧和你匹配到的o再是个脾气暴的,啧,你说你还不如当初拒了,何必呢。”
张聪听完就笑:“他那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当初听别人说把条件弄多点,系统一时半会儿就匹配不到了,有的甚至靠这招拖了一辈子,其实你说想想就不靠谱,这朋友还真信了,强呀曜渊。”
祝曜渊不想说话,随便摸到手边的某样物件,冲张聪砸了过去,一个大写的“求闭嘴”。
荀长青松开身边的两个o,往前坐了坐,笑得不怀好意:“生气又解决不了问题,你有什么打算没?”
“我他妈能有什么打算,”祝曜渊咬牙切齿地点着了根烟,叼在嘴里,全然不见在公司里的正经严肃,眉目间甚至有点痞气,吐出口烟圈,“找找关系多交点钱,把这事推了,怎么着也得把等级保住,实在不行,不就个离过婚的o吗,老子还怕他不成?”
“啧啧,”荀长青眯着眼睛笑,跟条大尾巴狐似的,“做那么久的生意了,你就不能像个正经商人一样,多动动脑子?”
俗话说无奸不商,祝曜渊吸口烟:“你有主意?”
“有是有,得看你能不能豁出去了,”荀长青捏了把左边o的脸蛋,见祝曜渊瞪过来,连忙接了下句话,“你不想降公民等级,就让那个o主动提出来拒绝申请不就得了?用钱也好,用人也好……总有样东西他抵挡不了。”
祝曜渊捻灭烟头,若有所思。
如非必要,他对着o正不想使什么腌臜手段,但事关公民等级,公民等级在帝国是种十分重要的身份凭证,有制度严格规定了几级可以购买多少房产、收购多少地皮,甚至可以说它决定了一个人在帝国人生可以到达怎样的高度。
他现在是二级,除高官贵爵外最高的一个等级,降了,损失的可不止是表面上拒婚十万罚款。
不知道上面是有意无意,先是通知到了法定适婚年龄,而后又给他匹配到个离过婚的o。
他也不是有老一辈的独占情结,可o如果离过婚,首先要经过标记洗刷,标记洗刷对o的身体伤害非常大,相当于怀孕五六个月流产,几乎可以肯定这个o身体不好。
可他也确实到了适婚年龄,而清单里,也独独纰漏了不希望配偶离异。真真是日了狗了。
正思索,那边张聪扬声大叫:“可把你个臭小子盼来了,你怎么比老祝还难约!”
祝曜渊抬眼,看见包厢门被推开了,进来了杨嘉。
杨嘉是他们几个里最安静的一个,也是唯一一个beta,大学时认识,比认识荀长青的时间早,他学习好,大学毕业后留校攻读了研究生,如今已经是硕士。
杨嘉笑道:“听说老祝有对象了,我放下手头的工作就跑过来了,晚上还得回去加班。”
祝曜渊黑着脸:“谁说我有对象了?”
他们有个小群,一般都是张聪最活跃,闻言连忙转移话题:“哎哎你们那导师是不是有病,天天加班,问题也不给你涨工资。”
杨嘉不知想到什么,莫名脸红:“还行吧……我也没那么想涨。”
“□□们看他那恶心的模样,”张聪大叫,“老杨,有情况啊?”
杨嘉不否认:“我们导师是个o。”
这相当于承认了,张聪大声起哄,连祝曜渊都挑了下眉,荀长青摸着右边小o的屁股,喝了口递过来的酒:“有照片么?看看。”
杨嘉有点羞涩,但还是找了张偷拍的侧脸,手机递到祝曜渊面前时,他乍一看没怎么反应过来,只觉得眼熟。
照片里的人眼眸低垂,脖子细长白皙,正站着调整某种仪器。
偷拍人角度找得好,他对着光,脸上细小的绒毛纤毫毕现,肌肤通透,往下放大,能看见他手背上起伏的筋骨,还有微凸的血管。
祝曜渊愣住几秒,与杨嘉对视,迟疑道:“他是不是叫钟文……”
杨嘉接:“钟文冉。你认识?”
“这可有意思了,”祝曜渊挑眉笑了,“今天他的资料刚被发送到我的邮箱里。”
音乐不知被谁给调小了,全场安静的能听见屏幕传出的哼唱,祝曜渊漫不经心地又点燃烟,只见杨嘉满脸疑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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