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手术成功率极低,并且不管成功与否,beta总归是活不成了。o的血液失去信息素,就像树木失去了养料,哪怕是注入进活人的身体,也无法再成为人体内的一部分。
在钟文冉的认知中,他一直觉得性别转换术形同鸡肋,根本就是个残害人性命的失败研究。因为o切掉腺体后就已经无法再生信息素,身上的信息素通过新陈代谢代谢干净后,与beta差不了多少,何必再多此一举进行性别转换手术呢?
他吃惊的表情被单闻盛收入眼帘,单闻盛笑了笑:“不说我了,今天的主角是你。那就让我来讲点关于你的事情。”
“不知道钟博士还记不记得,自己大学时的母校?”
钟文冉听他语气平静,不像是有什么精神问题。
他也就顺势回答道:“样子记不太清了,但名字还是记得的。”
“你的记忆断层是从这里开始的?”
“是。”
“看来这就是你和你的另一位相遇的时间了,”单闻盛双手交握,“钟博士,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没了记忆,失去了爱人。你的潜意识告诉你,这是因为你的爱人抛弃了你,可你深觉痛苦,甚至要去找心理医生——也就是我进行治疗。如果我现在来告诉你,你的记忆完全是别人虚构出来、催眠你以掩盖一个巨大的谎言呢?”
钟文冉闭上眼睛,拳头渐渐握紧,他缓缓地吐息,以控制紧张:“……你费尽心思把我弄到这里来,不就是想让我听到那些我该听的吗,说吧。”
单闻盛笑笑:“钟博士,其实你的记忆不是被洗刷掉了,而是被人摘取,保存在了医院里某个地方,腺体也从未受过伤,只不过是因为当初标记太过碍事,所以被故意破坏掉了。”
“而我当时,正是其中的主治医生之一,我负责给你催眠。”
钟文冉登时睁开眼睛,他撑上半身,却见单闻盛站起来,不慌不忙走去白帘那边,掀开帘子——里面的器械全部显现在他的视野中,一览无遗。
“你是谁的人?为什么要对我下手?”钟文冉下了躺椅,落地不稳,差点跌倒,他扶住椅子,急切的问,“你们拿走的我的记忆有什么用?那我的……我的前夫,他没有抛弃我?他呢?他是谁?”
单闻盛叹口气,似乎是悲哀:“你的前夫,已经经过重重阻碍,早就找到你了啊。”
钟文冉顿时一懵。
“你们朝夕相处,他在还没认出你时就又一次爱上你,甚至重新标记了你,”单闻盛叹口气,“我刚刚说到哪了?对,他们深藏在医院里的记忆。”
“我偷偷拿了出来,所有器械都在这里,只要……”
剩下钟文冉已经听不清了,他眼前雾蒙蒙,因为巨大的冲击而短暂晕了一下。
在单闻盛把麻醉剂注射.进他体内时,他心中便一直重复一件事。
祝曜渊,原来就是他的梦中人啊。
*
微风轻扬,酒店里的阳台窗户开着。
祝曜渊被几个人摁在凳子上,动弹不得。他身后围了一圈人,齐齐拿枪指着他的脑袋,一旦他稍有异动,就会被子.弹.射穿。
他在心中默念:不要轻举妄动,不要轻举妄动。
袁百川扶住太阳穴,骨瘦如柴的手抬起来:“窗户关上吧,风大了,吹得我头疼。”
瞬间有人去关窗,针落可闻的房间内,只听窗户“吱呀”一声,祝曜渊冷声道:“元帅这招玩得是真高明,不动一兵一卒,就将我拿下了。”
“年轻人,”袁百川咳了几声,招招手,便有香烟递到他手中,“不要把死穴暴露给你的敌人,这点你都没做到,何谈跟我斗呢?”
祝曜渊再忍不住,低头冷笑几声,懒得兜圈子,直言道:“你想干什么?”
袁百川吸了口烟,烟雾在他张嘴间吐出来:“那就要看看这位o在你这儿值多少价了。”
“公司?钱财?”祝曜渊眼底藏着恨意,面上带笑,“您贵人多忘事,恐怕已经不记得我父亲是怎么死的了吧?就算我真的去支持您的‘大业’,您就真能安心用我?”
“人这一生,身边总有几个人不是完全忠心,但这不影响什么,你效忠于我,同时发展自己的事业,是个双赢的事情。至于你的父亲……”袁百川又开始咳嗽,咳完后,抽了口烟,“他连表面的臣服都不愿意,我们合作崩裂,之后各不相干。除此之外,我不记得我还做什么了。”
不记得了?!
祝曜渊险些上前赤手空拳地咬上去,他盯住袁百川陈皮似的脸,想象这张脸被刀子划开,就像所有死在他手下的人那样,扭曲——狰狞——
他知道祝家树大招风,而袁百川正是盯上了他们家里的财力,以支撑他养兵、建宫殿、制造军用器械的巨大开销。国内一味增税有碍于他元帅的风评,祝家则是现成的肥肉。
可他的父亲一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凭什么要受这种冤屈!
“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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