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斯拉克建筑设计。”
木小树看了看那页杂志,杂志上附了一张祁缙谦的照片。拍摄者显然是趁祁缙谦没有注意的时候偷拍的。照片上只有祁缙谦模糊的侧脸,他身着灰色毛呢大风衣,站在伦敦街头的红皮公用电话亭旁边,正低头点燃一根烟。他的背后是川流不息的人群,独独他自成一道风景。
木小树觉得照片上的人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也想成为一名建筑设计师吗?”木小树问。
程弋阳点点头:“嗯。不过我现阶段的目标是入围复赛。”
木小树想起了海报上介绍的那个世界性数学竞赛,不由唏嘘:“同桌……你这么励志我压力很大啊。”
程弋阳瞥了瞥半呆滞状态的木小树:“你什么时候肯按我的要求做数学错题集,我保证你的数学能上60分。”
“咳,今天天气不错哦,你中午在食堂看到洋洋了吗?她收到了一封情书!没有署名的情书诶好浪漫啊你说会是谁写的有没有可能是豆芽菜写的呢……”
“……”
下午三大节全是化学老师的独门大课。在这昏昏欲睡的午后,教室里躺倒了一大片阵亡的同胞。
当然不包括程弋阳。他听得极为认真,边听边记,时而凝眉思索。
木小树也看黑板,表情肃穆,眼神专注,还配合着老师的语调频频点头。她手里握着一只铅笔,时不时划下几笔,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她拿胳膊肘捅了捅程弋阳。在后者询问的目光中,她将自己的笔记本推到他面前。整个过程中她的视线依然胶在黑板上,求知的目光与老师进行着愉快的视线碰撞。
程弋阳蹙眉看着本子上铅笔画的化学老师小样,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图标“囧”。
木小树忽然嘴唇蠕动,激动地小声说:“抬头看老师。”
程弋阳抬头,正好看见化学老师两条蜡笔小新式的眉毛同时向下一瞥,嘴张成o形。这是这位老师引导学生发散思维时常见的表情,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特别,谁知此时一看,那表情竟和“囧”有着惊人的相似度。
“像不像?”木小树的嘴角快要咧到了耳朵根。
程弋阳满头黑线,可又不得不承认……确实很像。于是,学霸的面部表情有些扭曲:“木洛芬,你活该化学23分。”
木小树圆满地完成了对学霸的每日一调戏,正准备收拾收拾迎接二十分钟后的下课铃,忽然一个纸团噗地从窗外丢到了她的桌子上。
高一年段教室在一楼,她的位置正好靠窗。她一抬头就看到窗外白玉兰树下龇牙咧嘴冲她笑的左重。远远的体育课哨声响起,左重往操场的方向跑去,边跑边冲她打手势。
木小树按捺住心中的不淡定,腹诽左重这猴儿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她打开纸团一看,标准的左重泥鳅体赫然入目:晚七点半,琼榭门口。
她想了想,明天周末,今晚可以出门玩一玩。这么想着,她嘴角忍不住往上翘,被理科荼毒的大脑瞬间充满了愉悦的泡泡。
下课铃响,木小树飞快地就跑,脚步轻快得赛过凌波微步。
罗洋洋惊讶地看着运动细胞瘫痪的木小树嗖地消失在教室门口,不由产生一种如梦如幻的错觉。她迷茫地转过头看着程弋阳:“咦,今天洛芬来上课了吗?”
程弋阳哼了一声没有答话。
木宅每晚准点6:30进晚餐。
木老爷子坚持除了公出在外和嫁作人妇的,其余家庭成员等都得回宅子里用晚餐,连上了大学的木洛琪和木泽松也不例外。
今天的晚餐桌上气氛有些古怪。木小树发现大伯母林素音没有出现,原本嫁出去的二姑姑和大姑母却在席。
晚饭过半,木老爷子开口关心了下大伯母的身体状况,然后转头对着木洛琪:“洛琪,大学课业重不重?”
木洛琪答:“还好,今年的专业课负担不如往年重,但着手准备答辩要废一些精力。”
木老点了点头:“年轻人就是要努力。”话锋一转,“洛琪在大学里谈朋友了没有?”
木小树一口青菜差点卡着喉咙,一丝不苟的爷爷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个了。忽然旁边“铛”的一声,有人把调羹甩落到了地上。
定睛一看,原来是木泽松。一向中规中矩得如同第二个木老的木泽松居然也被这一句问话给雷到不轻,木小树觉得自己还不算太丢人。
木洛琪仿佛没有感受到席间的动静,淡淡地回答:“还没有。”
木老露出了然的样子:“没有合适的?”
“现在不大考虑这些,也没有时间考虑。”
“该考虑了……”
木老话还没说完,斜刺里有人插了一句:“爷爷,洛琪才二十岁,不着急。”
又是木泽松。
二伯母叶淑华赶紧打圆场:“爷爷这不是关心洛琪吗,你赶紧吃饭,晚上不是还有讲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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