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干瘦的男子也被激起怒火,将一面巨大的盾牌横在身前,挡住了滚滚而来的火焰,狠声道:“爷爷被关了七十年,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本来看你是个小美人,不想杀你。可是你逼爷爷的,好在还有一个昏迷的,上天倒也不曾亏待爷爷。”这干瘦男子从背后拔出一杆长枪,长枪嗡嗡的发出声响,接着在盾牌的掩护下锁定了疯狂的仲雨晴,男子一缩一伸长臂,就要朝仲雨晴扎去……
仲雨晴双目通红,早就不顾性命,用尽最后的力气凝聚了一个更大庞大的火球,眼见那长枪朝自己扎来,只是费力要将火球甩出,哪怕死,也要将对方烧褪一层皮。
忽然,对面那张盾牌“哐当”落在地上,直直刺来的长枪也扎在自己的脚下,仲雨晴只见那干瘦的男子喉咙如同前一刻的姬遥一样喷着热血,咕噜噜的直响,接着那干瘦男子跪倒在地,喉咙中吞咽着不清不楚的话语:“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没有死……爷爷刚逃出来……哇,还没有享福……哇……”
这干瘦男子说一句话喷一口血,终于圆睁着血红的双目,不甘的栽倒在仲雨晴的面前,一个让仲雨晴瞬间眼中满含泪水的身影站在自己的对面,只是此时他的头低垂在一边的肩膀上,脖颈处鲜血依旧流个不休。
仲雨晴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上来一把将摇摇欲坠的姬遥抱住,一边撕扯下自己的裙子,一圈一圈又一圈的在姬遥的脖子上缠了起来。
当姬遥被平放在地上,仲雨晴伏在姬遥的身上大哭大喊:“死人,你要吓死我嘛,我就知道你不会死,你也不许死,你要是死了,留下我们两个寡妇可怎么办,我们两个寡妇也活不成,下一世谁还能找的到你,你个死人,非要拉着自己的妻子陪葬不成,呜呜呜……”
姬遥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死不了的,你要再拍,不死也要被你拍死了。”
仲雨晴依旧不信,哭着道:“脖子都割断了,怎么死不了?”
“真的死不了,还有一丝连着的……”这沉闷的声音分明不是从口中发出,而是来自被红裙上的布条包裹的十分严实的喉咙,仲雨晴见状却是哭的更厉害,将姬遥拖着拉在自己的腿上,将那尚且还算连着躯体的头颅抱在怀中,紧贴着自己断裂的肋骨,她要将姬遥疼痛感同身受,同时用疼痛来麻木自己的神经。在温玉暖怀中的姬遥一个闷哼,第一次心中骂起娘来……
渐渐的终于听不到仲雨晴的哭泣,发现这女人竟然抱着自己,靠在石壁上昏死过去,姬遥的魂魄能够感受到她的悲伤,心中又是感叹,又是温暖,又有些莫名的悲哀。
当四周的一切都处于绝对安静的状态时,姬遥的丹田有个螺旋状的气态漩涡旋转起来,这漩涡旋转中将一冷一热两种不同的炁向身体其他部位散发,逐渐的汇聚到脖颈处,脖颈上的创口竟然奇迹般的开始愈合,继而身体也慢慢恢复力气,心脏也蓬勃的跳动着,完全不似失血过多的虚弱样子。
姬遥在丹田旋转之时进入了修炼的状态,身体也慢慢的坐正,只是他所坐的地方不是大地,而是仲雨晴的双腿,他不自觉的将两股分属阴阳的炁在特定的经脉中运行,一个小周天又一个小周天。
终于在一刻,运行小周天的姬遥不自己觉的运行起大周天的功法,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般,姬遥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细雾,这雾气笼罩他的同时,也蔓延到仲雨晴的身上,在仲雨晴的身上游走,最后钻入仲雨晴的祖窍位置,在她的体内流转起来。
下一刻感觉异常的仲雨晴就醒了过来,只是她的苏醒并非意识的完全苏醒,而是被姬遥灵魂牵连,自然进入一种神奇的修炼状态中,她断裂的肋骨在内视中好转且复原着,前番不顾一切拼命让她的丹田出现的躁动也在逐渐的平息。
那股钻入她体内的雾气在她的体内化作灵炁,以一种玄奥的方式在丹田经脉中流动着。不过,她暗暗觉的有些不对的是她体内对火焰的亲和力正在慢慢的消散,消散的无影无踪,再也不复存在。
渐渐的,两人都在散发迷雾,迷雾在这方寸间浓稠起来,再次蔓延到风彩一的身边,将风彩一笼罩,一切如旧的进行了一遍,不同的是,这一切风彩一对自然万物的亲和力却在增加。
这是一种奇妙的重塑,除了姬遥外,两女都在重塑修炼的本源,一个气息变的狂野、尖锐、锋利……一个则变的圣洁、自然、亲切。
也许之前姬遥并不了解魂婚的作用,此时他却是被深深的震撼,魂婚并不仅仅如凡人的婚姻那般简单,也不仅仅是将两人魂魄绑在一起,魂婚真正的作用怕是协调阴阳,从精到气再到神全方位的协调。
阴阳本就诸多变化,修道之人更是无刻不在追寻平衡,只有在阴阳二炁平衡之下方能顺利精进,修为突破。姬遥从不曾感觉如此刻般阴炁充裕,就是不去刻意吸收炼化,也足够他顺利修炼所用,更加奇妙的是,他还能清晰的感到两女的变化,也清楚引起这变化的是自己运行的功法,这功法就在自己的脑海出现,当自己运行周天之时,两女的体内自动的随着自己的运行而运行,冥冥中有一根看不见的线将他与两女牵扯在一起,彼此甚至可以感到心中所想。
仲雨晴此刻心中的想法就是绝望,对,就是绝望。
她本身是火灵根的修者,而且吸收炼化火灵之力相当迅速,意味着在修炼火系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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