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问,芦儿怎样了?”
何天问在将胡芦安置好,盖被子之后,怜惜地抚着胡芦的脸颊说道:“现在已经不用太担心了,芦儿的内伤已无大碍,静养几天,补一补也就好了。”
梅百花闻言不禁轻拍胸脯,那般美景,使得刚站起来的何天问不禁侧目旁观。
“小友,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熟悉的声音响起,扭头一看,海东青正坐在桌子边脸带着些愧疚之色看着自己。
“海大人,您为何……”
“都是老夫的考虑还不够周全啊!若非如此……又怎会让各位处于此等险境之中。”话罢,海东青猛地一掌拍向自己大腿发出响亮“啪”的一声。
厢房里的氛围有些寂静,何天问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打破了这烦闷的沉默。
“海大人,此事我亦是有些责任的,你也无需自责了。”话说着,何天问仰起头阖了眼睛,看去似乎有些疲惫。
海东青张着嘴,像是有什么话想要脱口欲出的样子,但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
“唉!罢了,今日之事发生得突然,大家也都需要缓一缓,老夫也就不多作叨扰了。”
何天问朝站起来的海东青作了个辑,直至其残留的气息殆尽方才关了厢房的门,落了闩。
何天问的举动在梅百花看来有点莫名其妙,但她没多问,眼瞧着何天问在柜子里拿出了一席床褥在床榻边的地板铺了起来。
“天色已晚,今夜我留宿于此间,你睡这个床褥,至于我……随处寻榻地方打坐一晚即可。”
听见何天问的话,梅百花不禁摇起了头。
“毋需这样,你回自己的房间睡吧!芦儿有我照顾就行。”
“我今晚之所以留宿在你的房间不是单纯地为了照顾芦儿,是为了保全你们的安全。”看着外面漫天的繁星,何天问的话很坚决。
梅百花不解“为什么?这里可是神鹰府,又有谁能在这里对我们不利?”
何天问一声蔑笑,关窗户,做到凳子盯着梅百花的双眼。
“今日之事,我不能说我无过,但茶馆小巷一事已经很充分地证明了神鹰府之人不能尽信,尤其是海东青,他可以说是禹王城的土皇帝,对于我们,他只不过是抱着能利用就利用一番的态度罢了。”
“如今你们二人尚无完备的自保之力,更何况我才刚刚为胡芦疗完伤,状态未是最佳。今夜,是对付我们最好的机会。”
梅百花沉默了,这些事她不懂也无需懂,在这里她只需要清楚知道一件事便足矣。
何天问是她的倚靠。
他们二人虽然年龄有着些许差距,但毫无疑问,在心智阅历各个范畴何天问都比梅百花要成熟,甚至跟好些状元之才比拟起来都是出类拔萃的。
终于,何天问选好了就在二女不远处的一小块地方打坐,梅百花随即也就进了被窝。
灯熄烛灭,厢房一片漆黑。
悉悉索索,在床褥里梅百花难见的没有一躺就睡,她稀罕的辗转难眠,好些时候会用眼角的余光去瞄两眼身铺一层微末月光的何天问。
“天问。”
“怎么了,姐姐你是睡不着吗?”
“没……我就想问问,你要不要跟姐姐一起睡。”这句话刚脱口,梅百花就情不自禁地用被子掩住了自己泛红的脸颊。
太羞人了,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止梅百花觉得尴尬,就连何天问亦是觉得自己难得刚刚平复下来的心境再次迸发了起来,他睁开双眼,如视白昼地打量着正蜷缩在被窝里的梅百花,不得不说,他心动了。
本就对其极具好感,如今又经历了数月的共苦患难,泛滥在脑海里梅百花的一眸一笑,无不牵扯着何天问敏感的神经。
这一夜,好难熬。
外面,今夜晚的风有点冷,街的店铺基本都打了烊,在这萧瑟的街道一群化着妆的人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阴森,且显得诡异。
他们是直奔神鹰府去的,他们的身都毫不忌惮地冒出肃杀的气息。
再过两个转角就能看到神鹰府的门口了,然而,这个时候,在他们一行人的面前却是站着一个身穿黑色劲装,脸戴着一张罗刹面具的妖娆女子。
“罗刹女!”这三个字是低吼出来的,说话之人从一行人中一步跨出,这人托着塔,持着戟、身披铠甲戴着冠,活脱脱就是一副神话里托塔天王的打扮。
被叫做罗刹女的妖娆女子的反应也甚是平淡,她从腰后卸下一长鞭就这么直瞪瞪地对着那托塔天王指了过去。
“李靖,杨戬已死,你若不想再有人从你面前死去就速速带你们这些人回去,你们清楚的……他是我的!”
李靖嘴角划起,却是露出诡秘冷笑:“我们“天庭”要复仇,可没人能挡得了,即便是天人宗师,想来诛心之痛亦是很难抵御得了吧!”话罢,李靖还用右手的大拇指往自己的心窝用力地戳了戳。
“你们……是想死吗?”说这句话的时候,罗刹女的浑身都不可遏制地散发出了凌厉寒气,其中威势,竟是不逊色于梅百花和胡芦的气势分毫,甚至是更胜一筹。
“你是在说笑吗?既然都到这儿了……也就没想过还能回去。”
咔啦
一声清脆的机枢转动声音响起,对方一行人各施手段,或是聚拢在李靖的身旁,或是祭出自己的神兵以作抵挡姿势,罗刹女的脑内顿时警钟大醒,回想起昔日看过万事通的札记,霎时全身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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